“教授?教授什么?”惜语连忙问到。
话音刚落,夏姑便领着两个小厮进来了,手一挥,招呼那小厮就上前去拽住了潮衣:“将人关下去,好生看管着别让她跑了。刚刚绿筠姑娘已经来我跟前说过一次了,从今日起,琳琅坊暂且歇业,坊子里的姑娘不许外出一步,全都跟着金掌柜学她新创的舞。”
听姑娘们纷纷议论起来,夏姑又道:“待你们练成了那舞,我们琳琅坊重新开门,便会势如破竹,别说流苏阁,便连那鼎丹社也得靠边站!”
姜蝉心头大喜,当初玉素抛下她们另攀高枝时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刻在心里头的。
再说,现如今的琳琅坊虽然也赚钱,可靠的都是那大冲关,和潮衣做甜水的手艺,与坊子里的其他姑娘干系不大。
谁也不愿变成可有可无的那个,若琳琅坊能重整旗鼓,把姑娘们的唱歌跳舞教起来,回归正途,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况且,眼下潮衣又被关了起来,不论到时候赶不赶出琳琅坊,反正是学不到新舞的了,金掌柜如此看重这新舞,待坊子重新开起来,头牌势必便是自己来做。
姜蝉眉一扬,甜甜的笑了起来:“夏姑放心,我们一定跟着金掌柜好好的学!”
“对!”丝蕊跟腔到,“我们姜蝉跳舞是一顶一的好,保准让夏姑满意!让金掌柜满意!”
夏姑也跟着一笑:“那收拾收拾你们便去金掌柜那里学起来吧,坊子大门已经关了,没学会可一步也不许往外走!”
楼下,金小楼在琳琅坊后院里头找了块空地,紧挨着河边,低低的矮墙上有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从外边窜进来,这个季节里风吹着不冷不热,轻丝丝的夹杂着淡淡花香,倒也舒服。
姑娘们下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铺满了一层厚厚的冰块。
金小楼站在冰块前,冲她们一扬眉:“你们要学的新舞叫做冰嬉,想必有些姑娘是听闻过的。”
这冰嬉便是在冰面上作戏,本是皇家冬日里宴饮时的必备项目,只是这玩意儿会的人很少,一代代的传下来,到了大周朝时,几乎绝了迹。
姜蝉也只听从前一个要好的姐妹提起过,并未亲眼见过那冰嬉究竟是怎样的。
金小楼亦是突发奇想,她来到这大周后,听人提起过几回冰嬉,听着感觉与从前的花样滑冰差不多。
花样滑冰她不会,可滑冰还是会的,想着,倒不如教给坊子里的姑娘们如何滑冰,再让她们自由发挥的加上自己会跳的舞。
于是便命人买来了冰块铺在地上,又将自己的那十二个姑娘也一并叫了来学。
金小楼指了指冰面:“今日大家先穿着寻常的鞋子上去感受感受,待明日我定做的冰鞋到了,就开始教你们。”
金小楼找了好几个匠人,用兽骨做了溜冰鞋,光滑的兽骨缝制在鞋底,比现代的冰刀也差不多。
且兽骨轻巧,更适合身弱力小的女子穿戴。
金小楼吩咐完姑娘们注意安全,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姜蝉在丝蕊和惜语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站立住,阵阵寒气从脚底下冒起来,冻得姜蝉双腿发颤,刚刚站好,又一个不稳,扑腾一下摔了下去。
姜蝉表面看着柔弱,却最是要强好胜,在众人面前跌倒只觉丢脸,更何况这里还有金掌柜自己的人。
那十二个姑娘相互拉挨着围在一处,与琳琅坊里的旧人形成了两个不同的队伍。
姜蝉看着那群人就有气,每一个都感觉是下一个潮衣,捏了捏手暗暗发誓,这冰嬉怎么也得比她们跳得好,博得金掌柜青睐才是。
可眼看其他姑娘几乎都能穿着寻常的鞋自如的站立了,自己由丝蕊和惜语扶着却仍旧站不稳当,心里头像插了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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