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插了把刀一样的不舒服。
恨不得她们全都不要再练了才好,只剩自己一个人既赶到她们前头去,又叫金掌柜看到自己的认真。
如此想着,心里头也盘算了起来,脚下一步一步的往人多的地方滑。
故意低垂着头,微微抬眼看向前方一排姑娘的小腿,姜蝉左脚向后一蹬,口中尖叫一声便冲着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姑娘身上撞去。
那两个姑娘是金小楼十二个姑娘中的,一个名叫银芽,一个名叫金花,是目前在冰面上站得最稳的两个。
两个本心无旁骛的专心着脚下的稳当,忽地被人猛地一撞,顿时失去了平衡,银芽拉着金花踉跄着向旁边的矮墙上跌去。
只听一声惊呼,两个姑娘齐齐砸在了矮墙上,银芽额上眨眼便起了鸡蛋大的包,金花更是头破血流,便连脸也花了。
姜蝉忙叫起来,推了丝蕊和惜语两个去扶那两个姑娘,周边围着的人也一起帮忙,抬起那两个姑娘往大堂里走。
这下谁也没有练冰嬉的心思了,担心的担心,害怕的害怕,片刻的功夫这后院冰面上便只剩了姜蝉一个人。
姜蝉勾唇一笑,自己扶着矮墙,一边听着大堂里闹嚷嚷的,一边认真的练了起来,她也是吃得苦的,一直练到天擦黑,双腿冰凉得几乎麻木,这才学会了在冰面上滑行。
可饶是如此,仍不满足,又溜了两三圈,直至来去自如了,才扶着墙歇了起来。
后门旁,金小楼自打知道了两个姑娘受伤的事后,便连忙赶了过来,因关了坊子不许姑娘外出,便请了郎中进来诊治。看过了她们两个后,金小楼就一直立在这边上,盯着后院里的姜蝉。
对于姜蝉的这份执着和坚韧,金小楼着实是佩服的,只可惜她心术不正,不然在这琳琅坊里,金小楼还真会最看重她。
迈脚走了出去,轻轻一笑,金小楼冲姜蝉道:“大家都歇着去了,怎么你还在练?”
姜蝉心头一喜,只觉得是天也助她,乖巧一低头,开口回道:“我天资愚笨,比不得姐姐妹妹一学就会,可想着不能叫夏姑和掌柜的失望,也不能拖了姐妹们的后腿,左右无事,便多练一会儿子。”
金小楼点点头:“你有这份心意可真叫我开心,这几日里好好的学,到时候交给你一件大事,你若做成了,便是我们琳琅坊的大功臣!”
“是!”姜蝉狂喜,压着心跳缓缓到,“掌柜的,不知究竟是何大事?”
金小楼故作神秘的一笑,摇了摇头:“此事不可声张,不过与你们跳的这冰嬉有关。”
……
阅微巷纪府。
本早早挂起来的红灯笼全都撤下去了,后花园里,纪聆韵苦着一张脸,白了身边的杜景来一眼:“如今可好了,太子薨逝,我俩的婚事也办不成了,全天下都得跟着守三个月。”
自杜景来在慈恩寺遇到她,经过这一个月来的相处,杜景来早已实心实意的喜欢上了这个性格跳脱自在的大小姐,他一个刚中了榜的新进贡士自然是被纪家瞧不起的,实在是纪老爷与夫人拗不过小姐,杜景来又在一场春雨里跪了三天三夜,这才磨得两人同意了这门亲事。
“只怕三个月后,我爹娘全都得反悔!”纪聆韵叹了口气,打铁得趁热,等那烫红了的的热铁冷下来,可就再难敲热了。
“不如我俩私奔好了!远离这京城,天高海阔,天下之大,任你驰骋,我都陪着你!”杜景来心口一热,开口到。
“私奔?”纪聆韵眉一皱,“你不是还盼着靠我爹爹的权势为你换个功名富贵,私奔可是赤条条的去,你可什么也捞不着了!”
杜景来急了:“我是真心想娶你的,你为我治好了母亲的病,我已感激不已,哪里还敢多求其他,往后余生只要有你陪着,便已是天大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