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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侍的确成长懂事了,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自己疼。怕刑真担心,先是安慰。然后自责,隔着纱布能看到因说话带动面部伤口,脸庞有微微的抽搐。
刑真心疼不已,安抚道:“少说些话,只需告诉我是谁将你们打伤即可。其它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安心把伤养好才最重要。”
小狗崽儿跳到卜侍床上,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不忍。先是低落的“汪汪”两声,随后嗡动小鼻子把卜侍周身闻了个遍。有所收获后,第一次露出愤怒的低吼。
见卜侍不愿说,刑真道:“你不说东西也会说,只是你说的更详细一些。”
刑真说的没错,东西那没头没脑的性子。估计不用问,自己就嘚啵嘚啵都说出来了。
卜侍不在隐瞒娓娓道来后,仍不忘劝慰道:“神门送来了上好的草药,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复原。神门门主古老,更是亲自去找三长老理论。刑真哥不用亲自去冒险,得罪三长老你担待不起。”
刑真没多说什么,检查了一下卜侍的确没有大碍。略微放心后叮嘱道:“安心养伤,不用想太多。我去看看东西怎么样。”
“快去吧,现在东西正需要人陪。刑真哥无需在我这浪费时间,我没事的。现在东西爱吃苹果,麻烦刑真哥帮忙把苹果削皮磨成泥,在给东西吃。不然嘴巴太用力,会扯动伤口疼。”
说了这么多话,卜侍脑袋纱布抖动的越发厉害。看得出,小家伙自己异常疼痛,却始终不忘记关心东西。
刑真感叹一声:“卜侍长大了。”
随即转身偷偷抹去眼角的湿润,招呼一声:“小狗崽,咱们去看看东西。”
不敢在回头看望卜侍,一人一狗豁然离去。关闭房门后,刑真才回头不舍的看了一眼卜侍的房间。
大声喊道:“卜侍安心养伤,我会照顾东西。不用回答我,走了!”
刑罚上,刑真自问自答:“为谁出拳?”
“亲人。”
“为何事出拳?”
“亲人。”
“出拳对与错?”
“无需分对错。”
得知几个闹事的都在武门,一人一狗直奔而去。途径东西房间时,重剑刑罚在外停顿。
一人一狗不约而同的,深深看了一眼。想透过木板看到里面的红衣少女,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
刑真拍了拍小狗崽儿脑袋,为了不惊扰东西而压低声音道:“带路。”
小狗崽儿会意,抬起爪子指向一个方位。很懂事的没“汪汪”犬吠,点了点头示意那边。
木屋内的红衣少女,两条腿被木板固定高高吊起。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缓缓转身看向窗外。
隐约间,一尾黑色剑柄一闪而逝。少女臃肿的眼眸很难睁大,却努力的看向窗子。
惊呼出声:“刑真哥的刑罚。”
随后暗自摇头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刑真哥不在剑宗。就算回来了,也不会路过而不进来。刑真哥一向最关心东西了,不管多着急也会进来看一眼。“
“哎呦哎呦”因摇头扯动伤口,少女痛叫出声。在不敢胡乱有所动作,老老实实的保持一个姿势。
看着天花板哀怨道:“刑真哥你快回来吧,东西想你了,来看看东西呗。“
突然少女似想起了什么,不顾疼痛再次摇头。嘀咕道:“不对不对,刑真哥不应该来看我。卜侍为了保护我,受的伤要严重的多。应该先去看卜侍才对,但是不能给卜侍喝酒,他怕辣喝不了酒。”
没来由的少女想起了柳树下二人百般尝试,如何才能让白酒好喝。自己觉得当时够傻够笨,自顾自的咧嘴傻笑。
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多少长出了点心肝肺。东西也的确伤的没有卜侍重,至少开口说话不会抽搐。
东西也没忘记她的刀剑错,一左一右分别压在身下。想起来,就会用裹着纱布的双手摩挲两下。
入室弟子的住所出,一十八九岁的少年正在显呗一柄崭新的剑胎。少年志得意满一手持剑一手来回摩擦剑身,生怕剑胎脏了而影响品质。
少年颇为自豪,看了看身边围观的九位年岁差不多大的同龄人。撇了撇嘴道:“看到没,这可是上品剑胎。就算在咱们剑宗,也是颇为珍贵的东西。”
“别说是你们这些入室弟子,就算内门弟子也不可能人手一把。你们以后跟着我混,迟早一人发一柄上品剑胎。”
少年极其自大,弄到剑胎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儿。少年也极其自恋,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入室弟子。
围观的九人看破不说破,各自花言巧语可劲的奉承。对待平辈的少年,更像是对待主子一般,要多殷切有多殷切。
手持上品剑胎的少年,很享受这种感觉。环顾四周自恋道:“以后你们就做我户屠鹏的跟班,在这剑宗里保准吃香的喝辣的。但是谁都不许问,我是如何获得上品剑胎。此乃天大的秘密,万万不可外传。“
事事无绝对,远处突然传出一不和谐声音:“你的上品剑胎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