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看病啊,疼死了, 我腿都断了, 你在那来回按什么,赶紧给我接上啊!”贾杜氏疼的直嚷嚷。
贾越成不住的安抚, 忍不住瞄向钟澜,“我母亲的腿如何?”
旁边的府医气恼, “老夫都说过了,这位老夫人只是扭伤了脚,推拿一番就行!”
贾杜氏一听立即就不干了,“大朗,你快点把这两个庸医赶出去, 我明明腿都断了, 我都要疼死了啊!”
钟澜镇定自若的起身, 像是刚刚故意按压贾杜氏的不是她一般, 看那两个府医求证似的望着她, 说道:“老夫人确实是腿断了, 只怕一会要遭些罪了, 十天半个月恐怕都要下不了床榻。”
“听听, 神医的弟子都说了,我这是断腿,你们这两个庸医, 哎呦, 疼疼疼。”
“夫人!”两个府医都忘记了生气, 这么明显的扭伤, 就连没有学过医的都能看出来。
贾越成也惊讶的看了过来,他自然也看到了母亲的腿,根本就没断。
钟澜也不给他们解释,让颂曦拦住正欲夺门而出的两位府医,“老夫人,我一会要将您的腿接上,但事怕您自己看到害怕,所以得将您的眼睛蒙上。”
珠株拿来丝带递给贾越成,贾越成疑惑的看向钟澜。
钟澜一脸正色,“表姨夫快给老夫人蒙上,老夫人莫怕,正骨时可能会疼一些。”
“哎,好好好,大朗,你快给母亲蒙上。”
贾越成将贾杜氏的眼睛系上丝带,钟澜这才招呼两位府医,低声道:“两位先生莫气,我自然知道先生的诊断无误,但现今老夫人就认为她的腿断了,我们说不过,索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位府医面上渐缓,钟澜客客气气的请府医为贾杜氏看脚,“术业有专攻,我对跌打损伤并不精通,还是请先生来看。”
两位府医看好后,翻开药箱对钟澜点点头。
钟澜提高声音,“老夫人,我现在要给您上药了。”
“哎,多上点,多上点。”
“好的,我给您多抹点。”府医在贾杜氏的脚上擦上药油,贾杜氏的脚顿时像一个油光锃亮的猪蹄。
钟澜让珠株取了一块干净的软布递给贾越成,“老夫人,我一会要给您正骨,会很疼,怕您咬到自己舌头,您得咬块软布。”
贾越成为自己母亲嘴里塞上软布,钟澜又让四个婢女上前按住贾杜氏,示意府医开始推拿,府医刚刚也生了一肚子气,手下力道半分没减,第一下揉搓,四个婢女拼力才能勉强按住贾杜氏。
贾杜氏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就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鱼,直挺挺的在床榻上弓起身子乱蹦。
贾越荣急的出了一脑门汗,钟澜低声对贾越成解释道:“第一次推拿都是这般疼,之后便好了。”
两位府医丝毫不在乎贾杜氏有多疼,轮流去按。
等府医按完后,贾杜氏才松开了抓住贾越成的手,如同面条般瘫软在床榻上。
钟澜回头看了眼在外室低声啜泣的贾褚氏,对贾越成愈发不待见。
“老夫人,您的腿得固定住,我给您上夹板。”
府医拿过夹板,象征似的绑了起来。
贾越成拿起湿巾,擦着贾杜氏脸上的汗水,对钟澜低声道谢。
钟澜扫过他青紫的手,冷淡的道了声不用,示意府医可以先行出去。
等府医出去后,钟澜才让贾越成将贾杜氏眼上的丝带,嘴中的软布拿出来。
嘱咐了两句,也不等贾杜氏开口,走了出去。
贾褚氏不好意思的拿手帕压了压泛红的眼角,“阿姈,母亲的腿可好了?”
钟澜坐在贾褚氏身边,见她面色不好,撒娇似的拉着她的胳膊,手指放在她手腕上。
“不过就是脚扭了,能有什么事。”
“原来只是脚扭了,阿姈,你莫要黏你表姨。”钟柳氏看了一眼钟澜,示意她到自己这里来。
钟澜笑眯眯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凑到母亲身边,“母亲可是吃表姨的醋了,阿姈最喜爱母亲了。”
钟柳氏面上不自在起来,“你都成婚了,怎的还像个孩子般。”
贾褚氏爱怜地摸了摸钟澜的头,从小培养出的世家大族女郎从容不迫的气质从她手中流露。
然而钟澜却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一抹浓郁的哀伤,“阿姈,这是有福气。”
既有夫主疼惜,又有婆婆爱护,哪像她,夫主虽有心对她好,奈何过于孝顺,面对婆婆刁难,总是让自己忍着。
忍着,忍着,可什么时候是个头……
钟澜给了贾褚氏一个甜甜的笑容,“表姨也是有福气的。”
视线落在贾褚氏的肚子上,那里有一个小宝宝呢。
“表姨最近要注意饮食,切不可劳累。”钟澜小声叮嘱了几句,处理完贾杜氏就同谢珵回了府。
谢珵去了书房与门客商议事情,她自己一人满怀心事的回了房。
孩子……
钟澜心神不宁地玩着手里的夜明珠,她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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