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贸然孤身一人前来皇宫,还不让他们放下兵器!”
扣在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珵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巧笑嫣然,说她怀了自己孩儿的女子。
他……答应过要平安回去的。
谢珵轻轻点头,太子满意的松手,微凉的空气涌入口鼻,谢珵剧烈的咳嗽起来。
待他平稳下来,谢珵微微迷眼,让自己在黑暗中看的更加真切些,似是对着空气,又似是对着房檐上拿着弓箭的士兵道:“放箭!”
“嗖!”
一支箭携着破空之声,眨眼间就到了太子跟前,在众人还未来的及反应时,一箭刺穿太子臂膀。
紧随这只箭其后的是密密麻麻调转发现的箭雨。
这箭雨打了禁卫军一个措手不及,万海一边护住太子,一边用剑挥断飞疾而来的箭。
而谢珵早在自己出口说出放箭二字,就一个闪身,躲在太子身后。
太子见了血,又被箭雨包围,一双眼睛都要被气红了,肩膀中箭的地方钻心的疼,让他站都站不稳,哪里还顾得上在他身后已躲进养心殿的谢珵。
护在他身边的禁卫军,一个一个的倒下,鲜血流了一地,黑暗中射箭的士兵见谢珵已平安退进养心殿,愈发没了顾忌起来,箭雨势头不减,反而愈加密集。
“陛下,我们赶紧进屋。”
万海护着太子,往身后养心殿退去,好不容易顶着箭雨挨到了门口,一推,竟没推开,原是早先一步进屋的谢珵将门上了栓。
两人分神撞门之际,一支凌厉的箭,就在此时夹杂在箭雨中射到太子面前,太子瞳孔一缩,伸手拉过毫无防备的万海。
“呃……”
那支箭毫无悬念的射穿了万海的脑袋,露出从后脑伸出的一截沾着红白之物的箭头,堪堪停在太子眼前。
太子拖住万海的尸体挡在身前,一旁的禁卫军见此情景,悲上心头不说,只觉从龙之功就是意想,连统领都这样死了,太子也负了伤,还有何一战之力。
不少禁卫军纷纷放下手中剑,跪在地上,一副臣服的模样。
“你们这是在作甚?快给寡人起来!”太子顶着万海的尸体,气愤道。
十三郎也被这变故弄的一惊,待他反应过来时,战局已经彻底扭转,太子犹如困兽只能叫唤两声。
“停!”十三郎出声,那箭雨竟真的听话的停了下来。
有一个禁卫军跪了下来,就有第二个禁卫军跪下,这会儿功夫,所有的禁卫军都跪了下来,只余太子撇掉万海,孤零零地站立着。
太子捂着臂膀,如今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犹作困兽怒吼:“好,吕氏!你们竟然骗寡人,同谢珵一起给寡人设套!”
养心殿的门此时“吱呀”一声打开,谢珵挟持皇后从中走出。
太子犹如一头暴怒的受伤雄狮,看见皇后的那一刻,所有的愤怒都爆发出来,“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外祖父的箭队会转而投靠谢珵!”
皇后满脸灰败,逼宫不成,等待他们母子俩的必然是一死了,听见太子的话,她迷蒙抬头,显然也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为何会转而投靠谢珵,颓败摇了摇头。
太子转而看向谢珵,谢珵说道:“殿下以为您陷害吕氏宗族嫡子而死之事,无人知晓吗?”
已有三年多的时间没人跟太子提起那个替他而亡的吕氏子弟了,此时突然听到,太子震惊过后,便想到一人,咬牙切齿的说:“太子妃!”
谢珵心里嘲笑,当朝掌管军政的太尉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死了三年多的小辈,决心要反,自然是因为他们给出了足够的利益。
何况太子近些年愈发残暴不好控制,而对比太子,显然还未弱冠的十三郎看上去更好掌握一些。
谢珵一挥手,便有几个士兵上前将太子和皇后控制住。
“将他们暂时关押在天牢中,”视线对上大司马,“还要劳烦您将这皇宫清理一遍。”
又看向十三郎,顿了顿,方才说道:“十三郎进来看看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