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了,霸气一吼:“等我回来!”
阿寻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出声,白团则目瞪口呆,“她、她、她吃错药了吧!”
居然敢这么对哥哥,哥哥居然没生气。
他一定是在做梦。
……
楼镜在走廊里席地而坐,矮桌上备有一壶茶,见她来了,含笑招呼,“请坐。”
宋汐在他对面坐下,眼角瞥了一眼屋内。
比那日整洁多了,估计慧心来收拾过了,不过地上扔零零散散地躺了几本书。
宋汐问:“我需要怎么做?”
“不急!”楼镜尘给她斟了一杯茶,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开来,茶汤呈现出一种剔透的颜色。
宋汐端起茶喝了一口,只觉得心神都放松了。
她抬起头道:“物品准备好了!”
楼镜尘点点头,笑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的笑容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尽管前途未知,她的心却是宁静的,因为这个人是楼镜尘。
宋汐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要闭上眼睛什么的吗?”
楼镜尘失笑,安抚道:“不必,解咒并不可怕!”说话间,他伸出了手。
这一瞬间,她仿佛又看见了初见时那双染了金光的手,美如玉雕,灿若莲花,刘谢初丝丝入扣的生命律动。
身后翠竹林立,迎风抖擞,他嘴角微勾,带出一抹微风拂面的微笑,好似一个传递着天地自然生息的神秘使者,宛若天人。
修长的指尖点上她的额头,宋汐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一股力量通过额头进入到身体里,渗透四肢百骸。
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剥离出去。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好似一场拉锯战。
宋汐脸色发白,眉头紧皱,有些痛苦的模样。
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快的看不清楚内容,但她能感觉到,原本轻盈的脑袋被强行灌入许多东西。
瞬间,头痛欲裂。
偏偏,身体就像被定格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楼镜尘也好不到哪里去,洁白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眉头微蹙,一脸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楼镜尘挪开了手指,长吁一口气。
宋汐睁开眼睛,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但她无暇顾及这些,眼神深沉复杂,神情冷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内心亦是煎熬的,痛苦、愤怒、悔恨、无奈,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她闭上双目,像是在平复着什么,良久才睁开眼睛,目光中已经没有激烈的情绪,却还残存着些许阴影。
她看着楼镜尘,微微一笑,目光睿智坚定,嗓音温和谦逊,“镜尘,谢谢你。”
楼镜尘只是诧异地看着她,明明是同一个人,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不同,一个耿直天真,一个深沉睿智。
经历赋予人的力量,果然是惊人的。
宋汐要告辞,楼镜尘却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他看着她缓缓开口,“此行,你若去往东北方向,不但难以见到你想见之人,还将遭遇困龙之危。”
宋汐挑眉讶异地看着他,楼镜尘解释道:“鄙人略懂推演之术。”
只怕不仅仅是略懂,宋汐灿烂一笑,潇洒地留给他一个背影,“谢啦!”
楼镜尘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目中似担忧,似惆怅,喃喃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便是执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