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寺庙,驱逐百姓几十户,耗费糜费四十多万两。
弘治皇帝斩杀继晓后,这座恢宏的寺庙便闲置着,在西市,严成锦上下朝时,常能看到。
韩文沉眉:“新增官制乃长久之策,耗费糜费巨大,若选不出官制,你该当何罪?”
谏言改制,要付出代价,若都不责罚,朝廷的银子不就白花了。
“本官愿辞去都御史。”严成锦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本官同意,陛下也不同意,除非,天下还有像本官这样见钱不捡的人。
百官一阵窃喜,这可是你说的。
弘治皇帝却板着个脸:“严卿家不可胡说。”
刘健蹙眉道:“武子监祭酒由谁来担任?”
秦竑想了想,九边事务众多,不能兼任,就从五军都督府中选人。
严成锦道:“王守仁正北上抵御鞑靼,若能大胜,不如就让他来任武子监祭酒。”
武子监是像国子监那样的衙门,需要五品以上大臣担任。
王守仁最喜欢讲学,又懂兵法,由他来出任最好不过。
王华眸中放光,当了武子监祭酒,就不必离京了。
刘健几人点头,能大胜鞑靼,证明王守仁有将才。
散朝后,工部召集坊间的匠人,重新修缮西市的永昌寺,运来青石,铺成校场。
朝廷的政令传出,凡将门之后,勋贵子弟以及翰林,皆可入武子监学习武略。
坊间百姓听闻消息,并不惊讶,与他们毫无关系的消息,他们才不关注。
王越为武子监教授,代为掌管招生纳新。
五日后,严成锦带着韩文上门:“王大人应当知道韩千户,日后,韩千户就是武子监的监生。”
韩文抱拳朝王越作揖,将门出身,没有谁没听说过王越,赫赫有名的军神。
“属下,见过王大人。”
王越愁着脸,摇头:“不如王伯安那小子,难成大将。”
韩文脸色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他常年练习枪法刀剑,对读书确实一窍不通:“属下……不服!”
“他是武子监祭酒,你不服也无用。”
严成锦转而道:“韩文为韩雍之后,王大人就勉为其难,或许有奇迹也说不定。”
王越叹息一声。
开设武子监,应该有无数公门之后来报名才对,可等了几日,却不见有人来。
“贤侄啊,加上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才三个人,还能办下去吗?”
严成锦摇摇头:“将不在多,而在于精,本官再给你找一人。”
坐上轿子,从西市来到成贤街,梁家的府邸。
门子打开门,看他穿着红色官衣,忙不迭去禀报。
很快,就出门来请:“严大人,老爷请您入府。”
宽府大宅,堪比陛下赐给李东阳那座五进五出的豪府。
正堂前的庭院,就有三十余步,供着山水。
“爹,我不想当锦衣卫,孩儿想在府中混吃等死,你别管我了。”
“滚到后堂去!丢人现眼,被严成锦听了去,说不定要弹劾你!”
严成锦看向正堂,梁储骂骂咧咧后,端坐在堂上,等他到来。
“你来找老夫做什么?”
“武子监缺人,本官想请令公子,去充个数。”
梁储皱着眉头,气急败坏差点拍案而起:“你当我儿生下来是给你充数的不成?!”
严成锦正色道:“梁公不必动怒,武子监是教导良将的地方,令公子当了锦衣卫千户,这辈子只能为武官,何不让王越试试,兴许是将才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