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看到一些合理性,不过我觉得这种人就算放眼千年历史应该不多。”
沈诚立笑道:“古时候说的有才可不只是会写诗写词,科举还是要考策论时政的,不过韩昌黎却是是千年一出的人物,墨墨说你喜欢苏轼,应该知道苏轼是怎么评价他的吧?”
房长安点头道:“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而勇夺三军之帅。”
张俊辉听着两人问答,表情明显有些有些吃惊,沈诚立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笑道:“早跟你说过了,这是个真正的天才,天纵之才。”
张俊辉呵呵笑道:“读书多也不就等于有才。”
他看了眼房长安,又问:“最喜欢哪一篇?”
“最喜欢《师说》,不过印象最深的是《论佛骨表》。”
张俊辉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多做讨论,免得被举报。
沈墨与王珂都对他们的谈话没太大兴趣,王珂是来撸猫的,因为有“外人”在不好直接去找猫,就在沙发上坐着,沈国庆与沈爱国似乎闻到味了,一前一后地主动凑了过来,俩小姑娘于是一人捞一只抱怀里,并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说话。
沈墨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韩荆州是指韩愈吗?”
张俊辉明白她要问什么,转头看房长安,房长安笑了笑道:“韩荆州一般是指韩愈,不过李白那句‘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说的不是韩愈,李白死的时候韩愈还没出生呢。”
王珂疑惑地问道:“那是谁啊?”
房长安道:“好像是叫韩朝宗,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张俊辉笑道:“确实是韩朝宗,这人当官是很喜欢举荐人才,而且都得到了重用,因此很多人都希望得到他的举荐,李白写这篇《与韩荆州书》应该也是这个目的。”
沈诚立笑道:“所以才要拍马屁嘛。”
张俊辉笑了笑道:“韩朝宗和韩愈都被称为韩昌黎、韩荆州,这是一个巧合,因为韩朝宗和韩昌黎都在荆州做过官,所以叫韩荆州,而韩朝宗生在昌黎,这是唐朝的一个地方。”
“昌黎韩氏是当时的名门望族,韩朝宗是真的昌黎韩氏,韩愈嘛就不好说了,反正他不是昌黎人,但是他说自己祖籍昌黎,或许是真的,或许不是,这就跟你们姓沈肯定说自己是吴兴沈氏、我姓张的就说是清河张氏一个道理。”
“但不管怎么说,反正这是韩愈,他这么说了,昌黎韩氏大概也认了,因此也称他为韩昌黎,由于韩愈名气大,所以后来说韩昌黎、韩荆州,都是指韩愈,韩朝宗反而几乎没人知道了。”
“不过李白说的肯定不是韩愈,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房长安与俩小姑娘都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哦”了一声,表示受教了。
沈诚立趁着张俊辉“科普”,落了两子,张俊辉似乎没留神中了陷阱,蹙着眉头开始思索怎么应手。
沈诚立于是笑呵呵地问房长安:“在家关注股票了吗?”
“嗯。”
房长安点点头,笑道:“周五收盘时一百八十四。”
沈诚立笑道:“前几天马上都涨到一百五了,这两天跌了不少,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出手?”
房长安有些意外,没想到沈诚立居然在考虑出手股票的事情,不知道是谨慎使然还是真的嗅到了什么味道。
他想了想,道:“我这几天也在想。”
沈诚立看了他一眼,“准备出手了?”
“嗯。”
房长安点了点头,“股票不可能一直涨下去的,就算总体趋势是涨,期间肯定也会有波动,已经赚了够多了,我怕接下来会波动。”
论真实水平,沈诚立对股票的研究肯定比他深不知道多少,房长安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他“科普”,而是解释自己的想法。
而有他此前的“辉煌”经历在,不论理论和逻辑再粗糙,沈诚立肯定会对他的决定有一定重视的,这也算是提前预支聘礼了。
至于没有自己提醒沈诚立会不会亏钱,房长安并不很在意,反正自己说了,就是诚意。
“什么时候?”
“下个月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31号。”
沈诚立失笑道:“你这次决定的理由是什么?”
“我就是觉得今年内卖掉比较好,安心。”房长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墨和王珂互相看一眼,都有点疑惑,又都想笑,同时抿了抿唇,又同时的低下头摸摸躺在怀里面呼噜呼噜睡觉的俩猫。
“怎么,2008年不吉利吗?”
沈诚立表情愈发好笑起来,“还是说你有别的想法?”
“呃……明年不是要办奥运会吗?感觉是挺重要的一年,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凑热闹比较好。”
这个理由愈发荒诞,沈诚立忍不住又笑起来,摇了摇头,似乎对他的这个决定过程很无语。
终于落了子的张俊辉也失笑道:“你就是这么炒股的,而且还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