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傅凌衣一脸懒得理你:“聒噪。”
宋甜儿:“你、你……”她声音气得颤抖,看样子连完整的一句话也说不成了。
身为她好友的李红袖不由皱眉道:“阁下说话未免太过难听了些。”
傅凌衣这次连看都懒得看了:“在我还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前,赶紧麻溜闪远点。”
李红袖:刚才她居然会看这种人看呆了,好想洗眼睛啊!
他随随便便几句话便让人尴尬的尴尬,生气的生气。
果然是被江湖人称“玉无颜”的恶人傅凌衣,不管到了哪里都是让人无颜的存在。
不止是容貌上的,更多的是他一说话就能气得你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压根不想在呆在他面前了。
傅凌衣也没在意气得要吐血的两姑娘,他一扭脸看向楚留香:“来战。”
楚留香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战?”
战什么?
楚留香眼神有些茫然。
傅凌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他说话明明这么明白易懂,楚留香居然还一脸的不明所以。
咳咳,对于这种认为自己说什么别人都应该明白的思维咱们并不赞同,要知道别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明白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
说到底人和人相处除了真诚相待外,更多的还是要好好沟通,人的双耳当好好倾听,人的嘴巴当好好言语。
完全不懂这些的傅凌衣莫说在江湖上,即便是在恶人谷,也是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存在。
傅凌衣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解释道:“若我胜,这白玉美人给我,若你,虽然不太可能,但若你胜就给你。”
楚留香这才明白他那句来战的意思,不由苦笑道:“你说话总这么没头没尾吗?”
傅凌衣双手环胸:“你难道不觉得是你智商的问题吗?”
九百、素问、明教友人就很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也不想想,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人能明白他说什么、做什么吗?
楚留香叹道:“你说话总这么刻薄吗?”
傅凌衣仍是双手环胸,无所谓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声音一厉:“少废话,拔出你的剑来。”
“我没有武器。”
傅凌衣怎么会信,“江湖中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武器。”
楚留香反问道:“谁规定江湖中人就一定要有武器了?”
傅凌衣:“……”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他沉默不语,楚留香又笑了,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来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
他的声音低沉,有种很绵长醉人的味道:“我们何必幸幸苦苦打上一场呢?不如换个比试方法。”
“你想比什么那就比什么。”
楚留香不用武器,傅凌衣也不想占人便宜。
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与人对战,不由自主就会使用各种对他有利的武器,甚至暗器。
——敌人不死,他就会死。
这个他从小明白的道理一直影响到他现在。
楚留香眼睛里笑意明亮:“你如此干脆,不怕我选个你不精通的?”
傅凌衣一笑,他的声音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你尽情挑吧,上到礼乐射御书数,下到医毒工蛊花鸟鱼虫,还没什么可难住我的。”
他站在那里,宽大白袍翻滚如云,轻狂如天上人。
楚留香眼里满是赞叹之色:“阁下真是厉害,既如此,我便不客气了。”楚留香不假思索道:“我们比喝酒,谁喝的多算谁赢。”
宋甜儿三个女孩子各自轻笑,李红袖乐道:“若要比试喝酒,谁也比不赢你的。”
傅凌衣身体一僵,他不能喝酒,以往有次他喝了口九百的酒,只是一口,便害的他倒头睡了一天。
“我——”才不喝酒。
楚留香却做了一个请:“阁下不妨坐下。”
傅凌衣抿紧了唇,半晌,“我输了。”
他认输如此干脆也如此莫名,宋甜儿眨了眨眼:“为什么?”
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问向这个说话让她很讨厌的人。
结果,对方又是一句冷冰冰又凌人傲慢的话:“我乐意。”
宋甜儿:……我要是再主动同你说话,我就是狗!
楚留香也有些诧异了:“你不是一心要将白玉美人还给金伴花吗?”
傅凌衣点头道:“我的确是要将白玉美人还给金伴花,可也没说几时。”
楚留香看到他那优美而惑人的薄唇勾了勾:“一天是还,一年是还,十年也是还,我只要在金伴花活着的时候还回去就是了。”
楚留香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爱,虽然可爱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些违和,但他还是这么觉得。
邪肆轻狂,说话也不如人意,但很真实,真实到宛若赤子。
楚留香不由笑道:“既然比试内容是由我定的,那么输赢奖励我也想改一下。”
傅凌衣无所谓一摆手:“随你便。”
他又瞥了眼楚留香:“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得寸进尺。”
楚留香居然不以为耻,“过奖过奖。”
傅凌衣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
楚留香方道:“不管输赢,这白玉美人都是你的。”
傅凌衣震惊了:“你脑子是进了一整片大海吗?”
“噗嗤。”
三个不同女孩子的笑声响了起来。
楚留香干干一笑:“我还没说完呢。”他咳了一声,努力摆出之前的认真脸:“但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你若输了,便将面具取下来。”
楚留香目光灼灼看着他道:“说实在的,在下对你这样的朋……人很感兴趣。”
傅凌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