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你长点肉意思意思——白瞎了我那么多馒头。”炊事员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又给饭盒里加了一勺饭:“今晚再偷就等着我一刀捅死你。”
“又不是我一人偷的!”被冤枉的少年委屈巴巴地说,“你怎么老怪我一人。”
“哦?”炊事员皮笑肉不笑:“你说说还有谁,说一个我给你加一勺饭。”
“……真的?”
军营里的少年们耳朵比针还尖,有几个瞬间就绿了脸,当即甩下筷子去捂同伴的嘴。
“你们别拦着我!老钱就是他们唔唔唔——————”
被称为老钱的炊事员嘻嘻一笑,他长得周正,看起来像是老师而不是个厨子。但这么一笑,就很有那么些斯文败类的意思。
被他的笑容吓得浑身发毛的少年人一个激灵,捧着各自的饭盒恹恹地滚回去吃饭。
只有起初那个少年,殷切地拉住炊事员的袖子:“老钱啊,我觉得有点亏啊,要不我说一个你给我加两勺怎么样?”
老钱慈爱地看着这个傻孩子,撸了撸他柔软的头发,温声说:“周小悉,你他娘的饭量再这么涨下去,我们团长会被怀疑贪污的。”
……
名为周小悉的少年哭丧着脸跑回座位——天杀的老钱临走还硬生生从他碗里抠走了一勺饭。
“快点儿吃。”战友推了推他的胳膊,周小悉含着饭口齿不清地问:“肿么了?”
“你傻啊,你忘记今天谁要来了?”
周小悉嚼了几下饭,忽然直了眼:“你是说——”
“终于想起来了?”说话的人激动地抱住周小悉的脑袋使劲拍:“天哪你知道吗!两个雄虫啊!两个啊!平均每人零点一个,四舍五入一下我们平均一人一个雄虫呢!”
“……”
雄虫少,出现在军营里的雄虫更是少之又少,几乎称得上凤毛麟角。东边儿的营地里倒是有一个,但人家也是文兵,连味儿都闻不着,更别说这荒山野岭里的军营了。
他们都是在还未认识到雌雄之间区别的年纪时入了军营,等到开了窍,却连雄虫的头发丝都摸不着了。
别人好歹还能看看上上网撩撩雄虫呢!自己连个电视都看不了!何等苦逼!
一想到这里,这些刚刚二十出头的雌虫们就潸然泪下。
但现在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雄虫!还一来就是俩,这怎么能叫人平静得下来!
完全不能!
一众人听到战机接近的声音,激动得饭也不吃了,扔下筷子就奔出了门,明明只有二十来人,却硬是跑出了非洲角马大迁徙的气势。
“雄虫在哪里啊!”
“还在天上飞着呢!”
“什么时候到?”
“你他娘的问我我怎么知道——别挤我!”
“你飞起来不就不挤吗?”
“你傻还是你当我傻?雄虫都不喜欢翅膀的你个小瘪犊子满肚子坏水儿。”
……
推推挤挤间,一个迟到的雌虫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一个人,他忙不迭地回过头,却发现是请假许久未归的团长回来了。
“团长!”他敬了个礼。
团长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虽然他平时就这副模样,但今天看起来好像更加心不在焉了。
但此刻战机已经落地,他顾不得这些,探头去看他们津津乐道了许久的“雄虫”。
两个穿着同样迷彩服的人下来了。
少年看了一眼,红着脸捂住心口——
两、两个雄虫都好好看啊!他要嫁给哪个好呢?以后要生几个宝宝好?诶……但是多了的话好像不好养……而且万一不乖巧什么的那可麻烦了。自己老爹就老是骂自己皮得不得了——哦,好烦恼哦。
秦简之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机道边狭窄的铁网栏杆上,挨挨挤挤地站了二十来人,他们抓着铁丝网,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恶狼看到了鲜肉,绿油油的。
在他们的身后,严景笑眯眯地看着他,朝他吹了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