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墙经历了多年摧残,始终坚强地屹立在哪里,但终究是晚节不保了。
秦简之捂着口鼻,右手挥舞了几下,但烟尘太多,他咳嗽了几声,跌跌撞撞走出了废墟。
严景从高处的断石上跳下来,他看见了秦简之肩上被划开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只是看起来比较可怕,实际不怎么深,”秦简之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下一秒就表情扭曲地咧了咧嘴。
严景挑起了一边的眉头,伸手按了按秦简之的伤口:“看来的确没什么事了。”
秦简之微笑:其实是很痛的。
“啊呀,你没事吧!”一脸关心的李观眠溜溜达达地走出来,抓住了秦简之的小臂,指甲正好按在他被瓦砾刮破的皮肤上。
这绝对是报复!
秦简之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李观眠。”
“嗯嗯?”
“我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他反手握住李观眠依然发红的手臂——紧紧地。
“……不用谢,现在我带你去看一下医生如何?”
“不不不,明明是你看起来比较需要,我的就算了吧。”
李观眠咬着牙笑:“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可以呢?还是看看你的吧。”
……
尽管嘴上不承认,但两人最终还是诚实地跟着严景来到了医务室。
给他们包扎伤口的是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亚雌,他的皮肤出奇的白,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一般,细细的十指给李观眠上药时上下翻飞仿佛在弹钢琴似的。
严景给秦简之绑好绷带,听到他郁闷的声音:“为什么李观眠也来了?”
一想到将来可能还要和李观眠在同一个军营里待上几年,秦简之就一阵郁闷。
“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你们都有这种奇怪的能力。”
秦简之叹了一口气。
直到刚刚,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严景回去垃圾街的那个晚上,会想也不想地喊他“李观眠”,他早就知道了李观眠有这种能力吧。
但与此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成为异类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尽管这种能力看起来非常的实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作弊般的存在。
可对秦简之来说,这能力完全是累赘,他不缺钱财,也不缺地位,作为秦家唯一的雄虫,他完全不需要这种能力——它只会让他感到困扰。
旁人的恐惧,亲人的心思,或许会有人想着利用他,诸如此类各种各样的情况,他考虑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保留这个秘密。
现在看到同样情况的李观眠,他是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以至于这几天来的重担都骤然一轻,甚至有心思和别人使小绊子了。
——当然,他还是很讨厌李观眠,这点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李观眠甩了甩手,他被包扎得相当完美,像圣诞节被人精心装好的礼物。秦简之哂笑——李观眠看起来比他凄惨多了,相比起自己只有肩膀被划破了皮,李观眠应该算是大面积的压伤了,说不定还有轻微的骨裂。
啊,这么恶毒的想法不太好,万一人家只是骨折而已呢,拍个片子比较好吧,影响终身健康就不好了。
“我敢打赌,你现在一定在内心诅咒我。”李观眠面无表情地对秦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