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连吃了三颗才停下,剩下的山楂还有好多,重新卷上保鲜膜放回茶几,留着明天再吃。
药效上来,张言默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头一回忘记漱口。
房间仍然亮着橘色小灯,病中的疲惫感让人很快进入沉睡。
半夜里,张言默全身发起热来,眼眶又热又红,下面脚还把薄被蹬开。
关了灯,客厅里一片漆黑。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张言默每天休息的沙发上坐下来,一只手轻拿起那根糖葫芦……
过了一会儿,糖葫芦又依原样被放回。
人影从身形来看是个年轻男人无疑,面目隐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仅在窗外映照进的黯淡的光里显出一线轮廓,而轮廓的起伏很符合多数人的审美。
这个人抬手在嘴唇上抹了一下,似乎沉醉于回味嘴里的甘甜,然后起身走向唯一的卧室。
门推开一半,神秘男人便暴露在温馨的灯光下,他的脸被灯光柔和却不影响分辨——是季霄。
此时的他与白天不大一样,少了几分冷硬、多了些许柔软,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怜……
一进入充满张言默身体气息的房间,季霄眼神便粘在他身上不能移开。他径直走到床边,跪下握住张言默搭在薄被上的手。
张言默发了满身的汗,头发湿哒哒的落在枕头上,脸颊潮红,嘴张着不断呼出热气,浑身都很难受的样子。裸-露的肌肤在暖色灯下泛着诱人的味道,上面挂着的汗珠引人伸出舌尖舐去,有种属于成年人间的气氛在发酵。
他的手心也是潮湿的,热乎乎。
季霄眼神狂热,低头亲吻他每一根手指,舌头抵着柔嫩的掌心舔舐,沉迷的神情像是把床上的青年奉若神明。
“唔嗯……”
病得糊涂的青年难耐手掌传来的瘙痒,呜咽一声屈起手指保护掌心,声音带着哭腔。
不能再亲吻手,季霄脸上看不出失望,反而伸手拨开他粘在额头的几缕湿发,动作缱绻而温柔,如同对待心爱的恋人。
“妈!”熟睡的人忽然大叫,嘴里不知道咕哝什么,泄出一串破碎的音符:“……呜呜……别,不啊……”
季霄抹去张言默眼尾沁出的泪水,毫无防备的哭声听得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以掩盖眼中的后悔。
良久之后,季霄撑着床站起来,跪久了膝盖麻木到失去知觉,好一会儿才感到阵阵刺痛。
季霄去厨房倒了杯开水来,漆黑的夜里来去自如,从头到尾没有发生碰撞,恐怕张言默都不比他对自己家熟悉。
他帮张言默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期间手指不免在青年身体上摩挲,接着喂了点温水,又用棉签沾水湿润躺着的人干燥的嘴唇。
张言默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喉咙被水滋润后整个人舒服了许多,眉间终于舒展开来。
青年睡颜不复白天的清冷,两颊的绯红使得他增添了艳色,那是白天不为外人看到的美景。
特别是嫣红的两片嘴唇,微微开启着,露出蜷缩在里面的一点粉嫩舌尖,发出似有若无的邀请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