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配。”
萧阅:“......”
骆少津的朋友果然和他一样,都不正常,还真是物以类聚。
马车一路朝郢城疾驰而去,萧阅又被骆少津拉到车头同他一起充当马夫的角色。别人都唯恐自己主子哪里不舒坦,只有他,倒像是怕极了自己主子舒坦了一般,好好的宽敞车厢不让自己坐,硬要让自己坐车头吹风。
“我说,你真的视我为主?”萧阅问道,本以为骆少津一定会说“是”,这样自己就能教训他一通,哪知这人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并没有。”
车子一颠簸,萧阅险些从车头摔下去。汗颜道:“那你为何口口声声‘属下属下’的自称。”
“因为您是太子,而我并无官职,不能自称为臣,便勉强用‘属下’自称,属下前来找您是受家父之命,若说视您为主的那是家父,与我骆少津无关。”
萧阅差点被他这话给弄糊涂了,但细细咀嚼了一下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简而言之,这个美少年其实是个纨绔,只是他爹见不得他纨绔了所以给他找了个差事,恰好这差事是来搭救他爹的主子,也就是本太子。
但,他爹是谁,这问题是万万不能问的。不能问不说,还必须装作一副我其实知道你爹是谁的模样,不然必定得露陷,最好是这期间千万不要再提大周的事,不然,离纸包不住火那天就不远了。
现下,萧阅只非常庆幸这太子之前也没有见过骆少津,否则还真是处处穿帮。
想到这里,萧阅额头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那不能和骆少津回大周的信念越来越坚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若回去,恐怕还没被那什么仪贵妃揪住,就先被骆少津那忠君爱国的父亲给咔擦了。
正思索着,却听马儿一声长啸,马车在马的失控下开始乱撞。变故来的突然,萧阅一骇,赶紧扶住车厢,嚷道:“怎么了?”
骆少津紧紧勒着缰绳,却见周围山路间的芒草呈左右摇摆之态。迎着飓风,那芒草的势头越来越烈,使得那扑面而来的杀气连萧阅都感觉到了。
“殿下,进去坐好。”骆少津神色严厉,萧阅看他一眼,立刻猫进了车厢,却把脑袋探在外头,“别怕,我在你身后给你打气。”
骆少津向后睨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笑,左手勒住缰绳,右手的剑已出鞘。
“驾!”一声喝起,双马驾车极速朝前狂奔而去,与此同时,那隐匿在芒草中的数十名刺客一跃而起,从四面八方朝马车扔出带着弯钩子的绳索,企图套住马车。
骆少津见状,提剑跃起,一个转身便将困于马车上的绳索悉数砍断。
萧阅从车厢里头钻出来,接替了骆少津驾车的工作,扯着缰绳对他大嚷,“别恋战,逃命要紧,快上来。”
萧阅嚷完便见面前飞来两把带着弯钩的绳索,直朝他袭来。立马瞪大了眼睛抽出靴子里头的匕首,在那钩子袭来之时眼疾手快的一左一右的将其砍下。可不等萧阅歇口气,接二连三的钩子便跟着飞来,直接套住了马车两旁的车窗。
李谦和木笙也用随身携带的短剑砍掉绳索,但此时马车车轱辘已受重创,任由面前两匹马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在这样下去,这车立马就会来个四分五裂。
萧阅见骆少津被十几个黑衣刺客围攻,正要去帮他却被李谦拉住了个胳膊,“哥,你别去,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木笙急了眼,大嚷道:“是不是对手也得搏一搏,不然我们都得死。”
萧阅早不等他们俩说话已提着匕首冲了上去,可不等他冲过去来个英雄救美,便被另几名刺客团团围住齐攻而来。
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围住骆少津只为了腾出人手解决自己!
“骆少津,和仪贵妃娘娘作对,你找死!”那刺客首领被骆少津刺了一剑,正中肩胛,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口里忍不住喝骂道。
萧阅一听,立马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是大周的人,难道自己从北流逃出来的消息已经传到大周了?
不过,萧阅没有细想的时间便加入了战斗,只是战斗才刚打响,他整个身子便被人提了起来,紧接着就被重重的摔到了面前的马匹上。
骆少津立刻斩断那两匹马与马车的联系,接着便猛地朝着这两匹马拍了一掌,双马便驮着萧阅三人疾驰而出。
“阿骆!”萧阅紧张的朝后望去,只见骆少津一人拦住了那十几个欲要追上前的刺客,给了他们逃跑的时间。
骏马疾驰,他朝后看着,不到一会儿,骆少津的身影便淡出了他的视线,但刺客的追捕却没有停下。
“我们要赶快赶到郢城,进了郢城这些刺客才不会这么猖狂。”木笙颠簸的伤口又溢出了血,现下脸上尽是大汗。
马被惊的速度太快,不好控制,萧阅只得紧紧的抱着马脖子,可心里头全是骆少津的身影。不知他一人如何抵挡住那十几人,只希望他能聪明点,放点水,让那些人来追自己,这样他也轻松些,逃命要紧啊。
“有没有水路,我们走水路。”突然,萧阅灵光一闪,急切的问身旁的李谦,可李谦也是第一次离开郢城,对南楚的路线并不熟悉,只能抱歉的摇摇头。
“我知道,我来过这儿,我知道水路。”木笙在一旁接话并立刻掉了马头,朝渡口的方向而去,萧阅勉强起身,身子一正,扯着缰绳紧跟着他。
三人一路不停歇的疾驰,身后渐渐也响起追堵的马蹄声。萧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阿骆是否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