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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听了二白的话,花了大价钱买的药,药性本就是霸道,又下在酒中,发作的又猛又烈,二白浑身烧热难当,被男子的身体一碰,顿时软的提不起半分力气。
不!
二白使劲闭了闭眼,手胡乱的挣扎了一下,碰到茶杯的碎瓷片,立刻握在掌心里,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她心智稍稍清明,抬手放在君澈脖颈上,手腕诡异的一转,手指在他颈下三寸按下,君澈两眼一闭,顿时昏了过去。
将君二推开,二白扶着桌子起身,只觉脚下虚浮,小腹内的火越烧越旺,烧的她浑身空虚难忍。
又用力攥了攥手心,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一滴一滴落在脚下的地毯上,二白使劲摇了摇头,忍不住嗤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
坏人,果然做不得,报应来的如此措不及防!
不知这药是不是真的需要跟男人交合才能解?
尼玛!
想想她和七娘交代买药的时候说的话,此刻应在了自己身上,二白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打开门,快步往外走。
门口还站着两个君澈的随从,二白看了看门内,咬牙交代道,“去翡翠阁找个你们二爷相好的来,给他送进去!”
她还不想明日早晨出来君府二公子憋爆而亡的新闻。
两个随从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是他们二爷吩咐的,忙应了声去了。
二白一路踉跄的出了醉仙居,站在门口,望着眼前来往的行人,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内衣已经湿透了,被风一吹,浑身冰凉,那股燥热反而稍稍缓了缓。
旁边有一家医馆,二白进去,这个时辰大堂里正好没有病人,小伙计在整理药材,白胡子老大夫正在打盹。
二白过去,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深吸了口气,声音暗哑,“给我配点药,快点!”
老大夫被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了?”
“中了媚毒!”
老大夫惊吓更大,上下打量二白,磕磕巴巴问道,“什、什么药?”
二白报了个名字。
老大夫行医三十多年第一次遇到女子中了媚毒来求解药的,颇难为情,道,“这,这个药,无解,只能同男子行房。”
说罢又有些同情的看着二白,这姑娘长的这样俊俏,定是被歹人暗算了,无声一叹,若想保命,清白必然是保不住了。
被二白压制下去的燥火又一点点反噬上来,她皱眉问道,“果真无药可解吗?”
老大夫叹声摇头,试探问道,“要不要老夫帮姑娘报官?”
报官抓自己?
二白拍了拍额头,越发恼恨,抬腿走了出去。
被外面的太阳一晒,身体里的那团火似越发猛烈了,紧了紧拳头,二白脸色透白,快步往内城走。
大门处有守卫,二白现在也没心思和他们纠缠,走到外墙那,顺着树爬上高墙,翻身下去。
“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二白摔的浑身剧痛,躺在地上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轻吟。
手心里一片黏腻,血痕顺着手腕一直渗到小臂上。
这样翻山越岭的来找男人上床,天下估计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什么人在那?”
一声冷喝,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来,顿时一队侍卫将二白重重包围。
“带我去见君烨!”二白扶着墙起身,深吸了口气,声音听上去带着丝丝极力克制的哑媚。
见是个女子,侍卫头领顿时一怔。
这府中从来没来过女子,而且这女子出口便直呼他们公子名讳,似有些不对劲。
“先别动她,找亓将军来!”那首领交代了一声,一侍卫领命而去。
亓炎快步而来,看着抱膝坐在墙下的女子一愣,“锦姑娘?”
二白霍然抬头,目光已经迷离,几乎有些哀求的道,“亓炎,带我去见君烨。”
亓炎也看出二白似有些不对,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上前一步,问道,“你病了?”
二白惶惶摇头,沿着墙角后退了一步不敢让亓炎靠的太近,只怕自己会化身饿狼扑身过去,男人的气息现在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向后缩了缩身子,低声道,“没有,君烨在哪?我要见他!”
“公子不在,你先跟我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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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刚一进府门,亓炎便迎上来跟在他身后道,“公子,锦姑娘来了。”
君烨停步转身,“在哪?来了多久了?”
“在您房里,已经快一个时辰。”
二白这个时候找他,必然有事,君烨俊颜一凛,大步往卧房里走。
房间里昏暗,不见人影,君烨眉心皱了皱,以为二白等的不耐去了别处,刚要出门去找,就听屏风后似有水声。
屏风后是浴房,连接着府外通进来的温泉。
君烨转屏风而入,看到水中情景顿时呼吸一紧。
白玉池内,少女长发披散,上身只穿着湖绿色的肚兜,全身泛着潮红,似染了一层胭脂,细滑粉白的肌肤,盈盈生色。
她咬着唇,闭眼伏在池边上,粉面漾着水波,氤氲在水汽中,媚的像是个小妖精。
君烨嗓子有些发干,也不怕水沾湿衣服,单膝跪下去,长指轻触少女的脸颊,低低道,“二白、”
二白长睫颤巍巍的睁开,一双含波妙目盈盈的看着男人,握紧的手掌顿时放开,已经被染红的瓷片滑进浴池中,她有些委屈的看着男人,颤声道,“君烨,抱抱我。”
少女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轻颤,君烨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眉头一皱,自水中将她抱起,转身出了浴房。
男人的靠近让二白本极力压制的浴火似浇了热油般疯狂肆虐而起,她倚在男人怀里,难耐的扭动着身体,不断的往他怀里拱,轻吟出声,“君烨、我难受,好难受,你帮帮我!”
她声音全都是难耐的嘶哑,娇软的不成样子
君烨俊脸却猛的冷了下来,扣住二白的下巴,寒声问道,“你中了媚药?”
二白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君烨后放松下来,神智渐渐迷糊,浑身滚烫,似有千万只虫子在身体里撕咬、骚动,她微微点了点头,吻在男人的锁骨上,一声声猫叫似的挠着他,
“君烨、帮帮我!”
“君烨、”
软香在怀,君烨眼中却一片冷然,他按住少女四处摩挲的双手,声音似淬了冰,“告诉我,谁下的药?”
二白好容易不再痛苦的克制,偏偏抱着她的男人无动于衷,她身体叫嚣着,想而不得的难受更越发难耐,她胡乱的摇头,含糊道,
“不要问了,你难道不想要我?”
之前对她百般挑逗,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他反而成了柳下惠,让她如何不恼!
少女软滑的香舌在他喉结上舔舐,声音妩媚诱惑,君烨身体紧绷着,却不敢动。
他自然想要她,想了无数次,想的身体都涨疼,可是她现在中了媚药,神志不清,若是事后后悔,他如何对她解释?
他即便要她,也要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给。
君烨捧住少女的脸颊,看着她迷蒙含水的桃花眸,艰难开口,“二白,忍耐一下,我派人去找太医来,定帮你解了这媚毒,好不好?”
二白大眼睛里一下子泪水盈盈,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他,然后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推开他便往外走,“你不想帮,那我去找旁人!”
君烨脸色霎那便的幽沉,微喘了一下,将少女打横抱起往床上走。
床帐落下,男人随即覆身而来,将少女柔软的身体压在身下,重重吻下去。
只要她要,性命他都可以给!
黄昏日微,霞光透雕花木窗在古朴典雅的房内落下一层暖色,映入纱帐内,只余暧昧的暗晕。
香炉内冷香漂浮,游丝浮转,飘飘渺渺,氤氲在那一声声轻吟娇喘中。
“手怎么回事?”君烨目中的情潮稍退,看着她一片血迹的手心,忍不住心疼。
“不要管这个”
二白双目被烧成了火海,喘息了一声,揽上男人的肩膀,仰头吻在他的唇上,急切的索求。
火势顿时蔓延!
帐内,少女身上最后的遮挡也已经被扯下,青莲色的锦被上,少女长发如上好的水缎披散,无暇的肌肤雪白如玉,染了浅浅淡粉,玲珑剔透,软若无骨。
君烨从少女的眉梢眼角一路吻下来,喉咙滚动,长指揉捏着少女的纤腰,只觉手下肌肤细腻滑润,如上好羊脂玉。
君烨紧紧抱着他的女子,想起亓炎说她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想到她手心的割伤,胸口酥软心疼,一寸寸,珍宝似的吻着她,低喃道,“乖,是不是很痛苦?谢谢你,等到我回来。”
想到这,他几乎有些后怕,她在哪里中的媚药,又遇到过什么人,如何忍耐到他回来,每一个细节,此时回想起来都让他心惊胆战。
二白双目迷离,檀口微张,无意识的低吟,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噬骨的空虚,几乎将她整个人撕裂。
君烨微微起身,除了身上衣衫,露出白皙的肌理和精壮的腰身,他身材欣长,宽肩窄腰,不似那些纨绔子弟的柔弱,也不似习武之人的粗狂,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的清俊有力。
再次俯身下来,他吻住少女紧咬的下唇,嗓音低哑性感,“乖,真的要吗?”
二白长睫颤的厉害,里面一片赤火燃烧,哽咽点头。
“那、不许后悔!”
“不后悔、”
君烨炽热的唇舌顿时落下来,急切的吻着她。
被男人一碰,身体愈发空虚厉害,她一双桃花眼半阖,本澄澈的眸子里迷离若春水朦胧,脸颊被情潮烧的通红,紧紧咬着下唇,无助的看着君烨。
男人俯身上来,怜惜的吻着她的眼睛,含住她柔软的唇瓣,低哑道,“别咬,乖,会喂饱你的。”
她那样火热,他却越发的温柔下来,只怕自己会伤了她。
霞光照进房内,一片朦胧暗影,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帐中温度急升。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扣着她的下巴低哑问她,
“什么时候和蓝玉臣退亲?嗯?”
他威胁她!
在这个时候威胁她!
二白水眸中染了一抹恼怒,张口咬在他肩膀上。
男人压抑的闷哼一声,声音诱惑低哑,带着丝丝痛苦,
“快说,什么时候退亲?”
二白几乎哭出来,妥协道,“明日便退!”
男人满意的吻着她的唇瓣,喘息道,“嫁给我,好不好?”
二白胡乱的点头,“好、好!”
男人额上汗水涔涔而下,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滚落进锦绣云被中,刹那不见了踪迹。
黑暗中几乎是叹息的一声,
“二白,我爱你!”
爱到了骨子里,爱到同血液一般融入不可分割,爱到超过他的性命。
身下少女双臂揽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薄唇,含糊回应,“我也是。”
天色渐渐黑下来,房内一片黑暗,廊下灯影照在晃动的垂帐上,流泻出一片暧昧的光华。
男人不知疲倦的索求,到了最后,中了媚毒的反而似他。
直到二白累极,晕晕沉沉的昏睡过去,男人压下来,死死的抱住她,额头贴着她的,剧烈喘息。
已是深夜,静谧无声。
廊上灯火红色的光影照进来,波光流媚。
君烨凤眸深邃,宠溺的看着怀中女子,将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理到耳后,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眸,心中无限柔软和满足。
终于,她彻底属于他了!
一生,只属于他一人!
随手一挥,宽袍穿在身上,他动作轻柔的将女子打横抱起,缓步往浴房而去。
浴房四角燃着白玉琉璃宫灯,灯火氤氲在水汽中,在清澈的池水中洒下一片烟火似的暖黄。
君烨抱着女子坐在温热的水中,轻轻替她清洗身体。
二白沉沉昏睡着,曼妙的身体上一片片青紫红痕,君烨蹙眉,忍不住心疼,女子实在太过热情,他便失了神智,实在要的狠了些。
手抚着她柔软的身体,男人眉头一皱,身体又开始涨疼,只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忙用浴巾将睡熟的少女裹了,抱着她起身。
已是半夜,夜色寂静,皎月清亮。
月光幽幽,倾斜而入,照在女子粉晕未退的脸颊上,一片清透水润的雪白。
君烨小心将她揽在怀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一片柔和,低头吻了吻她紧闭的长睫,满足轻叹。
次日,君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眼睛未睁开,下意识的去捞女子入怀。
身边是空的,君烨倏然睁眼,只见床榻上只有他一人,哪有二白的身影。
昨夜仿似只是他做了一场鲜活的春梦。
君烨抬头揉了揉额角,目光落在锦被那一抹红痕上,目光忽深。
不由的缓缓勾唇,眸底无限柔软。
只是,他的女人去了哪?
刚要起身下床,眼尾突然瞄到软枕下露着一角宣纸。
俊眸眯了眯,君烨伸手将那宣纸抽了出来,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
“昨夜多谢大司马以身解毒,不胜感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宣纸下,压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君烨的脸色霎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
“锦二白!”
方才目中的旖旎和柔软全然不见,只剩一片森然冷意。
他翻身下床,握着银票的手微微一用力,那银票顿时化成齑粉簌簌而落。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以身解毒?
不胜感激!
高傲的大司马备受打击,恨不得立刻将那女人捉来,按在身下,做到她下不了床。
看来自己昨天晚上还是太心软了。
那女人欢脱的很。
该死!
男人胸口郁气无法发泄,低低咒骂一句,恨恨决定,那女人不主动来认错,他决不原谅。
此刻二白走在街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早晨醒来的时候,昨夜种种入脑,想起自己的主动和索要,她羞窘而紧张,不知如何面对君烨,于是灰溜溜的逃了。
此刻双腿打颤,肚子也饿的不行,体力眼中透支,在路边上随便找了个小吃摊,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吃完才觉得舒服些。
付银子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给君烨的五百两银子,忍不住开始有些心疼。
其实不过是表达一下意思,一百两也就足够了,她当时脑子一抽,怎么会那么大方的给了五百两。
不知道日后再要,君烨还能不能认账?
日后。。。。。。
二白脸上一红,长吁了口气,拍了拍脸颊,这一夜后,好像突然就变污了。
回去的时候,果子看到她先迎上来,笑道,“小姐,你回来了?你怎么去大司马府了,是不是那个君烨又为难你了?”
二白脸上有些红,眼尾添了几分女人的娇媚,似含苞桃花初绽,她干笑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大司马府?”
“七娘说的啊!”果子道,“昨日天都黑了还不见你回来,七娘说你可能在大司马府,我和七娘一起去找你,在大门口碰到君烨身边那个侍卫,他告诉我们你晚上不回来了。”
二白抬头,看着站在廊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七娘,脸上红的更厉害,讪讪笑道,“昨日有事,让你们担心了,我走了一路累了,先去休息。”
说罢,穿过葡萄花架,不敢看七娘,径直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果子看着她逃也似也背影,走到七娘面前,疑惑的道,“小姐好像哪里不对劲?走路姿势和往常也不一样。”
七娘媚眼一转,暧昧的笑了笑,那抹笑意还未晕开又变成了忧虑,她轻叹一声,
“掌柜的,唉、”
两情相悦,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人那般高高在上,他可能一心一意对待他们掌柜的?
那个明鸾呢?
他放的下?
二白的性子她了解,是绝不可能给人做小的。
二白她事事精明,只怕被情困了心,以后道路艰难。
回到房里,二白躺在床上只觉浑身疲累,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直睡了一天。
而大司马府,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君烨一整天都阴沉着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那些公文,却半晌不见翻动一页。
脑子里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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