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沈悦背后抵着软软的被子,身上在发烫。
很久……很久都没有和男人亲密了。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酸涩的,男人一碰她她就敏感到头皮发麻。
尽管空调显示这里的温度只有二十度,但是她觉得热,好热,热的简直要把身体都融化成了灰烬。男人的唇落在她的唇边,手心砥在手背上,一只宽厚的手掌把她的双臂都压在腰际。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好像被红红的烙铁灼烧过似的。
想不到阔别这么久了,他依旧能让她这么敏感。
“姐姐,今晚你想来几次?”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语气迫切。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开始解她背后的扣子,但是内衣被除去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害怕。过去的一年里,她最怕的是一觉醒来在别人的床上,现在她发现即使这个人是杜以泽也不行。安全感丢失了,她就不能再放心地把自己交出去。
目光落在散乱的衣服和一旁放置的古董上,她努力承受着男人的亲热,这时候一点嫣红被他咬住了,她咬唇战栗,吮吸舔舐……男人狼吞虎咽的行为简直是火上浇油。
忍不了了,她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止他:“小泽,今晚我们先……别……来日方长。我想和你谈谈乾陵宝藏的案子……”
“明天再说。”杜以泽还想继续动作。
“……坏蛋……”
她开始推挪身上的男人,但是他忽然扬起一巴掌,她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打人,结果他把她转了个身子一巴掌拍在了臀部,她顿时脸红了,却听他似笑非笑的语气:“姐姐,你什么时候说会了说谎也不脸红?”
她深吸一口气:“小泽今晚我没心情陪你。发生了很多事,我需要休息。”
杜以泽的表情看起来很不愉快,但是他还是下了床,穿好了衣服:“给你几天时间缓缓。”
她抱着被子,牵着他的一只手:“小泽,我累了。”而杜以泽的语气有些不高兴,仍旧保持风度:“累了就快睡觉。”
“睡不着……你跟我仔细讲一讲。”她问道:“我们的孩子……他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警方不是吃素的。”杜以泽冷笑道:“更何况这是中国的地盘,小坂裕生自己找的死路,谁都救不了他。”
于是她不再问这个,杜以泽却是问了她:“姐姐,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她低下了头。
杜以泽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姐姐,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的儿子取一个名字?”
她沉默了,对于儿子她是愧疚的。一直一直,她都没有想过给儿子取个名字——本来生了孩子之后日子朝不保夕的,小坂裕生拿孩子当筹码,乔治暗中觊觎她,乔治和潘还威胁剁了孩子……那些日子里,他们母子两个随时可能生死相隔,所以她就狠了下心没给儿子一个名字,甚至连小名都没有,就是怕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会……舍弃掉这个孩子。
不错,即使是亲生的骨肉,她都后悔过许多次生下他——没给孩子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就很不负责地一厢情愿地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后还只能把儿子托付给一个敌人的女儿,幻想着敌人的女人去保护他。实在是,没脸当孩子的妈。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要说:“对不起。”
真的很愧疚,愧疚的要命。
但是杜以泽没有安慰她,只是摸了摸她的脸蛋:“明天跟我回南昌去,什么事情到了那里再说。”然后就拉了灯,顿时,周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良久,她也安然入眠。
但是杜以泽却一直没有睡着——
自从收到沈悦的小纸条以后,他一直在害怕着——害怕一切都来不及,姐姐再一次擦肩而过。说起来,姐姐这个人真是残忍,他甚至觉得她很自私——只在纸条上留下了小坂裕生的藏身之地,要他去救他们的孩子,却只字不提救救她之类的话。明显,他的傻姐姐觉得——孩子比她自己更重要,但是他不这样认为,从来不这样认为。
孩子很重要,而她更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为了孩子他可以拼却一切,而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爱这个孩子,他们的孩子,他也会学着去爱。
比如,为孩子已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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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市,一天前。
两个男人在下棋,一个人饱经风霜,另一个人风华正茂。
一盘国际象棋摆在面前,执黑的男人已经走了三十步,吃不掉对面杜以泽的执白的棋子。最后,他只好弃子认输。而杜以泽沉默地收拾了残局,又盯着对面之人的眼睛:“你输了。”气氛很压抑,压抑到站在一旁的徐楠等人根本说不上一句话。
徐楠很少见到自家少爷能够和萧牧这么心平气和地下一盘棋,每次少爷见到萧牧,不是打一顿就是恶狠狠地威胁一顿。林小姐在的时候还收敛一点,林小姐走了之后,少爷根本就不把萧牧放在眼里,尤其在伦敦的时候,当少爷得知了林小姐失踪的真相,他甚至差点要把萧牧给做了。然而今天,他们却在一起安和地下棋。
这个场面太过诡异,诡异到好像暴风雨前不祥的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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