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正在摸服务器,请三个小时过后再来观看 帐中旖旎。
一个月未见的思念, 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菱花铜镜倒映着两人的容颜, 和那交缠在一起的脖颈。一番耳鬓厮磨后,锦衣少年终于松开了她微微发肿的红唇, 单手搂在她的腰上。
衣着华美的女子喘着粗气,瘫在他的怀里, 望向少年的那一刻,眼眶发红, 堪堪落下两滴泪来, 赤玉耳坠随着泪水的滑落微微颤抖, 闪动着别样的光泽。
“大人……”
声音柔若无骨,酥了半分心神。
那被唤作大人的少年,唇红齿白,一双眸子亮如星辰, 声音却比那荡漾的湖水还要温柔:“茵茵,我们逃吧。”
听了这话, 女子的眼泪比方才还要多了些, 依偎在少年的怀里,声音凄楚哀凉:“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况且如今宫禁森严,还能逃到哪里去?茵茵只想跟大人厮守在一起,无论在何地, 都不在乎了。”
少年眸色冷然, 搂在她腰间的手掌却温暖如阳, “天地这么大,总有地方可以去。”
女子抬头望着他,眼中的泪越涌越多,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大人少年登科,为开国至今连中三元第一人,本应驰骋宦海,春风得意,若是因为妾身无法在朝为官,埋没了满腹的治世才华……”
少年忽然笑了起来,清瘦的下巴微微昂起,嘴角的弧度如阳光般温暖和煦,修长的食指点住了她通红的双唇。
“晚了。”
“当初在离江的时候,你就不该让我上船。”
……
此时,殿门却突然被人焦急地闯开,一阵风吹过,吹灭了烛台上的灯火,光线骤然变得昏暗,小宫女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抖如筛糠,带着哭腔喊道:“娘娘……娘娘,陛下来了!”
还没等她爬过来,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随即便是禁军统领的喊声:“给我搜!”
……
****
詹茵茵睁开眼睛的时候,吓得差点从坐箱上摔了下来!
一堆人围在她面前,带着不可思议的眼光。
“都要收工了,擦擦你的口水吧。”
“拍吻戏你都能睡着,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进组的?”
居然做春梦了,詹茵茵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赔着笑脸:“我错了方导,下次不会了!”
心里却在说,拍吻戏睡着怎么了?
她只不过是个小场记,又不是演员……又不能亲身体会,吻戏再有趣,关她什么事啊。
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梦,詹茵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长时间没有男朋友的人,做起春梦来都是这么有剧情的,居然梦见了剧本里的内容,朝臣与宫妃?
只是那少年的容貌在梦里尤其清晰,醒来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索性不再去想。
詹茵茵收拾完场记单和日报表,才将剧本都倒进了坐箱里,刚要起身,就被制片主任的助理翟曼喊住了:“茵茵你过来一下。”
詹茵茵不情不愿地过去了,“怎么了?不是收工了吗?”
翟曼将手中的票递给了她,声音娇软,带着命令的口吻趾高气昂道:“省博物馆最近在展览一组有关昭仁时代的文物,可能会展出本剧女主詹贵妃的生前旧物,你去看看,观摩一下,回头拍点照片给道具组仿一下。”
“怎么不让道具组去拍?”詹茵茵很委屈了,“今天没有夜戏,我还想早点回酒店睡一觉呢。”
“道具组要准备明天的东西,哪有时间。”翟曼嫌弃的说,“就你整天最闲,你不去谁去!都给你另派车了,赶紧去吧!”
詹茵茵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门票。
就当免费看个展览吧,詹茵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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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省博物馆,人满为患,因为这次与外省合作,展出的都是昭仁年代的文物,因此吸引了不少热爱的历史的人前来参观。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禁止拍照。”
工作人员制止了一位拿起手机准备拍照的人,神情严肃。
那名被制止的男士很是尴尬,低骂了一声,便走开了。
詹茵茵有些忐忑,走上前去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那名工作人员便立刻换上了微笑的表情,出声问道:“是《时隐时宪》剧组的人吧?上头已经交代过了,请您随意采集资料,拍照时注意不要开闪光灯和其他辅助光源就行。”
詹茵茵点了点头,客气道:“谢谢。”
拿起组里配的单反开始拍照,身后顿时投来一堆艳羡又鄙夷的目光,“搞什么嘛,为什么她可以拍照?这不是特殊对待吗?”
“听见了吗,像是《时隐时宪》剧组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在傲什么,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影视圈,什么垃圾历史人物都搬出来拍,听说女主就是身为宫妃,勾引外臣,被称为南呈第一荡.妇的詹贵妃呢。”
“潘金莲都有人拍,这算什么?越是有争议的人物,越是容易大火。”
詹茵茵懒得搭理他们,朝四周寻找了起来。
翟曼让她拍和詹贵妃有关的文物全方位图片以供道具组复原,这倒不难,从她刚刚进去的地方开始,一路上就有三个标注着詹贵妃生前用品的文物,詹茵茵一边拍照,一边看上面的文字。
目光触及到某一片区域时,詹茵茵忽然顿在了原地。
展柜里,镜面反射着的,那对赤玉耳坠。
尽管是保存的完好,但年代看上去已经很久远了,那些飞逝的岁月,都被嵌了进去。整个金耳坠被做成了葫芦的形状,上半部分镶了一圈米粒大小的珍珠,下半部分是红玛瑙的材质,在古代又被称作赤玉,猩红如血,水色透亮。
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在她身上,詹茵茵注视着它,却又觉得它也在注视着自己。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日做的那个白日梦中哭花了妆的女子,就戴着和展柜中一模一样的耳坠。
詹茵茵越想越觉得可怕,快速拍了几张照片便要离开,却又好像被它吸引了目光,站在原地挪不动脚。
松开沉重的相机,任由它挂在脖子上晃荡着。
詹茵茵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渐渐触到了那片玻璃展柜……
手上突然一凉,展柜中的玛瑙耳坠已经消失不见,詹茵茵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猛然将手抽了回来。
便看见了刚刚覆在自己手心下泛着光泽的耳坠,仿佛越过了几百年的时空,又越过了厚重的玻璃,就那么摆在她面前。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耳坠是凭空从展柜中钻出来的,没有人去动,也没有绳子的牵引,就那么凭空地……钻了出来。
“啊——!”
安静的博物馆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工作人员闻声赶来,以为出什么事了,严肃询问道:“怎么了?”
詹茵茵捂着眼睛,只觉得背后汗湿了一片,正要说话,再一看,那莫名跑出展柜的耳坠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刚刚,明明……”
詹茵茵目瞪口呆地望着玻璃柜中完好无损的赤玉耳坠,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看向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请问……能让我看看监控吗?”
工作人员遗憾的说:“抱歉,今天的监控碰巧坏了,正在抢修。”
詹茵茵惊魂未定:“好吧……抱歉,失礼了。”
一直到走出了博物馆,回到了剧组所在的酒店,詹茵茵都始终没有回过神来,满脑子都在想那件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刚穿过走廊,就被服化道导演李二强一把拉了过来:“茵茵你干什么去了!”
詹茵茵茫然道:“去博物馆拍资料了啊。”
李二强一脸无语:“那是道具组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知不知道今天要开会?”
“不知道啊……翟曼让我去的,不是说道具组都没空吗。”
李二强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她整天针对你,巴不得你被领导批评,你还不长记性。走走走,开会去,马上就要迟到了。”
踩着点推开门,弯着腰跑进去,导演果然投来了不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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