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笑容明艳得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一般妖艳一般妖娆。
“那马是我的。”陈玄朗听暗卫说了, 顾家老太太请了道士来做法事,也未想做多解释,没想到顾玉环还会来问。
“啊……是吗?”顾玉环虽是早就猜到了此事, 但陈玄朗承认的这般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本来要说的话也都忘了,两只手紧张地捏在一起。
“这事不会牵扯顾家的。”
“啊?”她一愣, 随即又明白过来了,这话是她想来想去都未问出口的,这若是不问, 她心里自然是担心,若是问了,又怕陈玄朗以为她是在怪他闹出这些事儿来,左右都不好, 没想到陈玄朗倒是自个儿说出来了。“只是……您的伤好些了吗?”
她话里带着那个敬称让陈玄朗听得微微皱眉,他对为自己老师的黄辉也是用这般称呼,府里的下人也是这般称呼他, 但是被这么一个平辈的小姑娘用了敬语, 他突然生出自己年纪大了的感觉。
见陈玄朗皱眉, 她心里紧了紧, 不知自己哪里说话说错了, 莫非是他前头说的那话他还未回答?“既然您如此说我也是明白的, 那您若是何处不爽利, 便叫那两个丫头。”
“此番多谢你相救了。”
这是在谢她?她一愣,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呵,这可是陈大人在谢她,想上辈子,黄家一家可都是死在他的眼下,他连眼睛都未多眨几下,似乎死的不过是只蚂蚁罢了……不过也对,那时的黄家,在他眼里低微卑贱如蝼蚁。
而不久之后的那个陈大人,竟然在同她道谢?
“您先前帮过兄长,这算不得什么的。”她浅淡一笑,微微福身,“便不打扰表哥您休息了。”说罢转身便出去了,又将门锁了起来。
陈玄朗勾了勾唇角,这丫头倒是个记得好的。
伤口隐隐作痛,他微微蹙眉。
也不知京城里是如何了,老师那边也未来信,派回去的人估摸着还未进京。
他在平日也待了一段时日,那段日子里,便是同袁广花天酒地,只要是袁广要去的地方,他都是一路作陪。与袁广也相识了一段日子,觉得袁广此人倒也不是那般不好说话之人,是个明白人,看着五大三粗,但是这脑子却是一点都不糊涂。
想要剿灭袁广一伙人,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在平乡,袁广的拥趸之人远远多于父母官,也唯有谈和,才是最好的办法。
窗子微微一响,他掀开了眼皮,一个青衣男子半跪在自己的面前。
“大人。”
“起来罢。”他手指轻扣膝盖。
像他这种私自养士的人不在少数,都是做官之人,自然是要信得过的人做事才放心,他本就是多疑之人,对任何人的信心都不足。
“如大人所料,昨夜里确实有人进了院子,小的跟了一段路,被人发现后就不敢继续跟着了。”
“嗯,很好,陆云,你这两日叫三四个人守在顾府,千万要小心。”他吩咐道。
当日逃亡之时,他已经中了箭,那马也受了伤,进了扬州城里自然不好骑马惊动了人,他跳马之后一刀子割了马脖子,而后被陆云几人掩护着在陈府外头转了一圈,后头才走小路进了顾家。这些人既然是来刺杀他,自然知道他是出自扬州陈家的,肯定会在陈府里搜寻,这在陈府未搜到他,再听到这死马的事儿,保不齐会到顾府里来。
陆云应了命令 ,又想起那位容貌无双的表小姐来,不禁嘴贱问了一句,“大人……那顾小姐……”
“怎么?”陈玄朗眉峰一挑。
“小的是见那顾小姐倒是……”
“下去把。”
陆云话还未说完,便见陈玄朗摆了摆手,他一噎,抱拳退了下去。
“你敢在大人面前说这个?”元宝一脸地不可置信,“你难不成不知道,这顾小姐定了亲事了?”
“这不是见那顾小姐体态风流,大人又是这般英俊……”这都是其次的,那日大人扑在人家姑娘怀里吃豆腐的模样旁的人,是没瞧见,软玉在怀里的滋味儿,也只有做男子的人知道,毕竟那顾小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得得得,这话你别说了。”元宝打断他,想起大人上回回扬州的事儿来,他对这么一位表小姐倒是没有什么印象,还是那回在顾府里表小姐拦了大人,他才看到这位被传的神乎其乎的表小姐,这容貌自然是不必说的,扬州第一美人儿可不是白叫的,但是若说同大人般不般配,他绝对是头一个说不般配的人,何况,这表小姐又定了亲,“大人是什么人物,这话你也敢说,你在大人身边这般时候,还不知道这顾小姐是同黄二公子定了亲的?”
陆云一愣,低声呢喃:“原来是黄家啊。”黄辉两个嫡出的儿子,这嫡次子自小体弱多病,他也是听说定了亲事,没想到定的是顾家这位小姐……可惜可惜,他瞧着还以为大人同这位顾小姐有上什么呢。
元宝话里倒不是瞧不起这么个表小姐,觉得这表小姐确实是个可怜人,这明明是个嫡出的女孩儿把,这又不受宠,家中父亲又是个糊涂人,这将女儿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这顾家如今没落,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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