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脉绵延数千里,初时还好,只在中下部寻找。但怎么也寻不到所谓的白猿。张怡便狠了心,执意往山脉中心而寻。未走几日,便上了雪峰。
这雪峰极陡,中间也没什么可以休息的山洞。头一天上的山,到中午便落了雪。本想着两人都有内功,足以御寒,谁知大雪一下就不停了。想要后退,大雪已封住了山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攀登,期盼着前方能找到个挡风之所。
这一走,就走了一天一夜。
至天明,才找到一处山洞,欲进去躲避风雪。刚进洞,就对上许多绿幽幽的光点。仔细一看,竟是入了狼穴。全力厮杀,方冲了出来。然而逃窜许久,精疲力竭下又惊觉失去了方向。四周,只有茫茫一片白雪。
男人身上已落了不少雪花,腰间背后,因为先前护着张怡,为她挡下一击,才被狼王伤了后背。张怡情况要好一些,但身上也多了几道血痕。更有一处伤在脚踝,却不敢让俞岱岩知道,死命装作无碍。
俞三侠眉间睫毛上都凝结着一层寒霜,嘴唇冻得发紫,面色也极为难看。
风太大,他听不清张怡说了什么,只听她叫了一声三哥,便扯了扯僵冷的嘴角,问她,“冷吗?把这个也披上。”
话音刚落,就将自己身上沾满鲜血的皮裘披在张怡身上。那皮裘是从一死狼身上生生剥下来的,一人一件,若非为了带着两匹狼的尸体,取其皮毛,纵然狼多势重,他们也不会受伤,如此狼狈。
张怡见他动作便想要制止,只是动作难免僵硬不如俞三侠的快,刚抬手,那带着霜雪的裘衣便紧紧裹在周身。与之同来的,还有男人僵冷的双臂,便是如今也极为有力。
“三哥不可。”张怡挣扎着,要将裘衣还回去。却又挣不开那双铁臂的桎梏,又气又急,“俞岱岩!你这是做什么!”
回应她的却是两声低笑,俞岱岩凑到她耳边,张嘴便哈出热息,笑声道,“看你还有这般有活力,我便放心了。”
又道一声,“得罪了”,竟也不松手,就着那裘衣将她揽在怀里,手臂只接触裘衣而不碰到张怡。然而,就是这般也完全把她护在怀中,自己挡下了外界的风雪。
男人的胸口还有些热度,推了两次推不开,那温暖又着实让人舍不得,便没有死命挣扎。只是这一刻那胸膛的热度只让张怡觉得发烫,烫红了脸。她喉咙里干涩得厉害,眼睛也又酸又胀,“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她此时与俞岱岩离得近,说的话也能听得清楚。听完张怡的话,俞岱岩又一阵大笑,仿佛不是面对这无边风雪,而是对着满堂亲朋知己,那般的畅快。
“有什么好笑的!”张怡有些恼了,便又开始挣扎,要把他推开。
俞岱岩沉声道,“今日得偿所愿,岂不快哉?”又把她抱得更紧,斥她“莫要胡闹”。
张怡恨得咬牙,抬腿踢他,触动伤口不禁疼得抽气,“不需你这样对我,一起死了就得偿所愿了!”
听她这么说,俞岱岩竟不反驳,突然挥手突然点了她的穴道,在张怡瞪大的眼眸中将她横抱起来。目光触及她脚踝的血红,原以为是狼血,却不想是受伤了。
抿着唇,一步一步继续往前,特意走的好似轻松。
俞岱岩身长八尺,比张怡的小身板不知高大多少。抱起她来,很是轻便。“何时伤得脚,竟知道隐瞒不报了。”
可怜张怡哑穴被点说不出话来,身体也被点住动弹不得,满腔怒火,不能发泄,只得以目光泄愤。
俞岱岩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语声仍带着丝丝笑意,“穴道一刻钟后自然解开,你也该累了,好好休息。”
风太大,俞三侠的声音断断续续,张怡听他说话,竟也没有那么生气。只是一股子憋屈和郁闷,难以疏解。
“你大概又在心里骂我了,”走了一段路,俞三侠开口,寒风也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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