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幽深而狭窄的巷子。
阳光常年照不到这里来,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挤满了几十户人家, 每一家都争先恐后地抢占着属于自己的地盘,各色内衣袜子已经常年晾不干的外套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两栋楼之间的晾衣绳, 细细的钢丝绳不堪重负, 一有风吹来便在空中晃荡,像是随时预备着给路过的行人来个天女散花。
当然,除了这里的住户, 寻常也不会有其他的路人路过这种地方。
长歌一脸惊诧地看着周围恶劣的环境, 为头顶五彩斑斓的内衣博览会而睁大了眼睛,而忽略了脚下的泥泞,市政部门早已忘了这片地方,地面上的透水砖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不透水,并且龟裂成了小块, 一到下雨天便会有雨水阴恻恻地藏在砖头底下不肯离开, 随时预备着给行人一个惊喜。长歌只顾着抬头向左右看, 一不留神脚上的高跟鞋便已经踩到了砖缝里,溅出来的污水带着刺鼻的气味给她腿上的丝袜彻底宣判了死刑。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地方?!
长歌头很晕,但脑子里似乎还残存着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再往前走五十米,往左拐, 便能看到一个小理发店,枝枝蔓蔓地在门口缠着五颜六色的灯管,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名字倒是很朴实, 叫“小孙美发屋”。
长歌下意识的摸了摸手里的提包, 自然而然地从提包里摸出了一大串钥匙,上边还挂着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粉红色兔子,打开了理发店的门。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五六点,周围静悄悄的,但这里的楼板的隔音效果显然都不怎么样,她甚至能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呼噜声和磨牙声。
“回来了长歌姐?今天晚上赢了多少钱?”
长歌抬头一看,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小弟站在理发店的二楼——说是二楼,也不过是从店面里自己隔出来的一层而已,非常简陋,长歌心想,这还是个loft设计的发型工作室呢。
她含糊地应了杀马特一声,说:“别提了,赶紧腾个地儿让我睡一觉吧。”
杀马特倒是很听话,赶紧收拾了一下床铺,招呼长歌过来睡,长歌一看那床铺,简直和猪窝别无二致,而且杀马特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也是个男的,难道要男女同住吗?
杀马特招呼了一下,说:“那长歌姐,你先睡着,我回家一趟,我妹这几天病了,我得去看看。”
长歌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点了点头,杀马特下了楼,骑着一个小电驴突突突地走了。
走之前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加了一句:“对了长歌姐,这两天你可小心点儿,当心东门那家的母夜叉来找你麻烦。”
长歌不解其意,把这话当耳边风就地吹散了。
虽然是猪窝,但是聊胜于无,长歌累了半天,身体疲乏得很,蹬掉高跟鞋和满是破洞和污水的丝袜,躺在床上开始在脑海里点出系统查阅资料。
她首先要看看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身份。
她这次叫孙长歌,正是这家“小孙美发屋”的老板娘,祖传的基业,爹娘已经仙去,刚刚那个杀马特是她一表三千里的表弟,连技校都读不下去,辍学来投奔了她,给她的小孙美发屋当小学徒,每个月工资一千二。
长歌看了看每个月工资一千二这个数字不禁深深反思了自己,我以前到底是个多扣的老板?当然当她看到这条街人均月收入都不超过两千的时候就释然了,感觉自己这个老板当得还算凑合。
孙长歌今年二十三岁,初中肄业,并非老爹老娘抠门舍不得给她读书,实在是她自己不是那块料,在社会上跟一帮不三不四的人瞎混,混到二十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死了,她也洗心革面不再混了,接管了这家小孙美发屋,也算有了个正经营生,不过美发屋的生意一直不怎么样,只能算勉强糊口。
虽说是有了正经营生,不过这位曾经的小太妹依然不怎么安分,熬夜唱K打牌打麻将蹦迪都是常事,在街坊里一直没什么名声,据说经常勾三搭四,看着并不是个正经人儿。长歌摸出提包里的小镜子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脸上残妆半褪,烟熏妆糊了一半,一脸妖艳贱货的模样,虽然长得还行,不过搁在小说里就是个反面角色,根据身体里的记忆来看,她前半夜去蹦了迪,后半夜打了麻将,输了不少钱,还丢了一个金戒指。
长歌心想,这日子过得还真不怎么样。
正准备往下看看这本书的具体情况的时候,系统忽然弹出一个对话框:【锵锵锵!长歌小姐,现在有一个优惠活动你要不要了解一下啊?】
看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长歌点了确定,听到系统说:【是这样的,长歌小姐,为了奖励你在前几个世界里的出色表现,晋江系统现在推出了一个优惠活动,这个世界你本身自己的人设你已经了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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