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却不听, 只是抖了抖衣服:“这件大衣的码数我肯定没挑错,按你的身高挑的, 你先试试怎么样, 哪怕看一下也行啊。”
玛丽拗不过她,而且……从心里讲,看到这样的衣服不想穿一下也实在是假话, 她平时工作忙, 连个逛超市的功夫都没有,偶尔逛几次,这样价钱的衣服都是摆在橱窗里的, 售货员一向看人下菜碟, 看她的穿戴也不像是能买的起这种衣服的样子,她连试一下也没有过,反正也买不起。
玛丽把这件衣服拿起来, 脱下了自己原本的外套,穿在了身上,衣服很妥帖,配合着玛丽身上原本的黑色毛衣, 更是显得很有气质,再合适不过了。
玛丽家里的门口有一张穿衣镜,长歌一进门就看见了, 推着玛丽去看, 邀功道:“怎么样?好看吧, 我第一眼看见这件大衣, 就觉得特别适合你,就买下了。”
玛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之间也有些发愣,长歌之前给她剪了个当下流行的中长发,配上这件衣服,形象和平日里卖油条时灰头土脸的她大相径庭,她几乎有些认不出来镜子中的自己了。
可是下一秒,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慌慌张张地准备把大衣脱下:“这衣服一看就很贵,不能让你这么破费……”
长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其实我已经把衣服的吊牌剪掉了,现在退也退不了了,玛丽姐,你就安心穿着吧。”
玛丽咬了咬牙:“那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吧,你做生意也不容易。”
“那我成什么了?上门卖衣服来了?你什么时候见过给人送礼物还收钱的?”长歌不经意似的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肢,“你看电视上的广告不都说了,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玛丽姐你平时这么忙,过年穿件好看的衣服也挺好呀。”
“那这钱我也不能白白让你花……”
“怎么是白花呢?大家都是邻居,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见你穿得漂亮我心里也舒服啊。”
正当两个人一言一语地来回推让的时候,忽然门边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长歌正站在门口,顺手把门给开了,一开门,门口站在的却是李博文,李博文像是浑然忘了几个月前他们三个人曾经大吵过一架似的,一见长歌便笑了:“哟,这不长歌吗?这几个月怎么没见你去打牌?又交新男朋友了?”
长歌看他这个油腻腻的样子心中便厌烦,翻了个白眼,回敬道:“我哪有李哥这么有福气呢,娶了玛丽姐这么漂亮能干的老婆,每天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光打牌就成,我这小本生意的,还不是每天都得困在店里,不得闲啊。”说完翻了个白眼,语气间尽是嘲讽之意。
没想到李博文并不以为耻,反而笑了一下:“我打牌也不是不作贡献的啊,我这几天运气不错,赢了不少钱呢。”说完他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玛丽,肉麻道:“老婆,这是我今天上午赢的钱,给你。”
玛丽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刚刚换上新衣服的喜悦之情已经消失殆尽,她冷冰冰地接过钱,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长歌知道他们夫妻两个关系不好,但具体不好到什么地步却并不十分清楚,但可以有一点肯定的是,玛丽之前曾非常反对李博文出去打牌,李博文的牌技也着实不怎么样,十赌九输,如今玛丽却对李博文的赌博行为视若无睹,而李博文这个软饭男居然一反常态地往家里拿钱了!
真是母猪会上树了!
鬼才信他那个水平能赢钱!
李博文却忙着奉承他老婆:“哎呀,老婆,你买新衣服了?这么好看,以前都没见过这件衣服……”
玛丽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长歌送的衣服,刚想解释什么,没想到长歌却把脸一沉,直接说:“那玛丽姐,我不打扰你们夫妻两个说悄悄话了,先回去了,没事儿常来我们店里坐坐啊。”
说完便直接走了,反正她直接站在门边,一转身就直接出了门。
客厅里,刚刚玛丽给长歌倒的水还没冷下来。
过了那日之后,玛丽自觉收了长歌这么贵重的礼物心中很不好意思,又觉得长歌一个孤女大过年的孤零零地守在店里看着难受,便经常过去送些自己家里的年货或者自己做的好吃的给长歌,小孙美发屋的阳台上很快便挂上了一排罗列的咸鱼腊鸭腊鸡腊肠,长歌虽然也很会做饭,但并不擅长处理这些干货,玛丽又是个热心肠,怕长歌不会做,索性留在长歌家手把手教长歌怎么做,长歌何等聪明,这些东西的处理方法从网上一查便有,但有美人儿肯留下来教,那还自学什么?
于是长歌便做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眼巴巴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玛丽旁边,看着玛丽手脚麻利又絮絮叨叨地教长歌怎么做腊肠才好吃,长歌时不时点点头,提问几个问题,再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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