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欲哭无泪,“大哥,最近的红袖阁就在西市后街,不远处就是德成酒馆,我虽然未曾进去狎妓,但去酒馆的时候总会路过,知道那儿也不稀奇吧?”
卫简示意他带路,随口提醒道:“我还是那句老话,别在银子和女人身上犯毛病。”
“大哥,您还不知道我吗?咱就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有大哥你镇着,就算再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
卫简哼了哼,“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秦家的姑娘是个不错的,之所以三番两次让你碰壁,我猜想着,一是在故意考验你,二是她有自己的顾虑。秦家主母过世时秦小少爷尚在襁褓,据说是秦姑娘一手照顾着,秦总镖头常年在外走镖,她一个姑娘家的,既要守着前院的镖局,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弟,想来是打算把自己的婚事拖一拖,又担心耽误你,故而这才拒绝上门提亲。你若真认定了人家,就继续表明诚意,待秦总镖头回京,我再找个时机替你探探口风。”
萧衍神色一亮,眼底涌上笑意,连声道谢,“大哥,你一定帮我和秦总镖头说,我萧衍保证,这辈子后院没妾室没通房,就踏踏实实和老婆过日子!”
卫简斜了他一眼,故意泼凉水,道:“话还是别说这么满的好,小心哪天自己打脸。”
“大哥,我也是真怕了。我家啥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这不,上个月我爹又抬进府一房新姨娘,府里鸡飞狗跳的到现在也没安生下来!”萧衍重重叹了口气,“抬进来一房就要闹一次,每每这个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啊,幸亏我娘走得早,不然就算不得病,也要被这些妾室们生生闹腾死。”
望阳伯的祖上亦是追随大虞太-祖皇帝开国拓疆的从龙功臣,当初钦封的六大国公之一。可惜的是,继任子孙大多志不在朝堂,爵位传到萧衍的老爹头上时降为了伯。
卫简拍了拍他的肩膀聊以安慰。这位望阳伯的风流纨绔之名,恐怕随便从大街上抓一个人问都知道,最大的爱好就是往府里抬姨娘。是以,望阳伯府最大的特色就是三多:姨娘多,庶子多,破事儿多!
望阳伯的庶出子女,加一起组一场三十二人的蹴鞠比赛都绰绰有余。
这样的家,也难怪萧衍会有心理阴影。
不过,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卫简倒是觉得,这对萧衍来说并不算一点益处也没有,起码这些年在女人的问题上他从未犯过糊涂。这对一个男人来说,起码人生风险就减少了三分之一。
“大哥,那就是红袖阁了。”萧衍早已不会因为家里的那点破事儿而影响情绪,带着卫简一路疾行走到了西市后街,转了两个胡同口,指着不远处门扉紧闭的三层小楼,说道:“我先上去叫门!”
卫简扯住他,凝眉沉思片刻后,道:“算了,回吧。”
萧衍追随卫简多年,若说这世上谁人更了解卫简的办事路数,萧衍自认可以位列前三。抛却最初听到卫简询问最近的妓-院时的诧异,萧衍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用意:雇用一名身形相似九小姐的青楼姑娘来移花接木。
萧衍深以为这不失为一个两全之法,可现下听到卫简临时改变了主意,很是不解,道:“大哥——”
卫简抬手打断他,“适才我也是突然萌生了这个念头,可一路走来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咱们不能事先透露实情,过程中又不能保证凶手不会突然发难害人性命,对那些姑娘来说,着实风险无法预测,还是不要徒增麻烦了。”
萧衍本想说,多给些银子,或给人赎身,这样即使是有些危险也有很多姑娘心甘情愿去做。
然而出于对卫简的了解,这话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因为他这位顶头上司,最最厌恶的就是轻贱人命。
罢了,不用替身,他们再多加强些戒备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九小姐有丝毫损伤。
决心已定,两人便打算打道回府,刚一转身,迎面就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卫简看了看一脸愤懑的顾源,又看了看嘴角带笑但眼神别有深意的沈舒南,信步走上前拱手道:“沈大人,顾大人,真是好巧啊!”
“不巧。”顾源鼻孔喷着气重重哼了一声,“吾等可没有你们这般好兴致!”
卫简暗忖:得,看来这是看到自己有一会儿了!
“顾兄,稍安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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