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站在一旁,心中怒火战胜羞愧,开口便道,“当时......当时......当时表哥以为我是三妹妹,定是三妹妹做了些什么!”
秦盛远看向秦婉宜,显然有些相信秦婉珠的话,可想到那日陆氏的劝解,她再次看向秦婉珠,怒斥道,“你自己做了错事,如何能够埋怨到宜姐儿身上!”
秦婉宜心下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婉珠开口道,“三妹妹身边的丫鬟说过,三妹妹在陆家的时候,经常派人给表哥传信,更是时常跑去找表哥说话!表哥之所以会去那里,定是被三妹妹缓了过去。”
此话一出,陆氏脸色也变了,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秦婉宜手抖了抖,看向秦婉珠,淡淡地说道,“二姐犯了错,莫要栽赃到别人的头上。即是我唤陆家表哥过去,二姐又为何会在那里?难不成去看日光?”
话到最后,秦婉宜甚至带上了细微的嘲讽。
秦盛远目光狐疑,在两个女儿之间来回游动,显然还未确定要相信谁的话。
柳姨娘惊呼出声,跪行到秦盛远面前,双眼红肿地说道,“妾身本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可事到如今妾身却不得不说!三小姐去扬州陆家之时,带着三个丫鬟,分别是一个大丫鬟环绣、两个小丫鬟。前些日子,那两小丫鬟说私话,被妾身和女儿听到,内容便是三小姐曾经多次与陆家少爷私通信件之事。”
秦盛远睁大眼睛,“你当时为何不说!”
“妾身是考虑到夫人的身体和二小姐的名誉,才没有说话。老爷,现在就可以将那两个丫鬟唤过来。”柳姨娘痛哭出声,一脸受伤地看向秦婉宜,“宜姐儿,珠儿一直真心待你,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婉宜脸色难看。
屋外,陆临言已经跟着陆仲棠站在了院中,却没有开门进去。
陆仲棠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侄子,轻轻地问道,“你为何要去莫兰院?”他很了解自己这个侄子,自幼便成熟稳重,目标明确,鲜少在儿女之事上出错。
陆临言握紧双手,久久地没有说话。这是他干得第二件糊涂事,上一次便是给秦婉宜写下一封言辞激烈的信笺。
他两次失措都是因为她。
陆仲棠叹一口气,“宜姐儿担当不起陆家主母的压力。”
陆临言闭上眼睛。
雨声渐渐弱下去,可堂中的气氛却越加压抑。
始终躲在她身后的秦婉兰见三姐姐要被扣上私通男子的帽子,瞬间慌了,连忙上前一步,斥责道,“你胡说!我亲眼看到二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想要去拉陆少爷的手!三姐姐难道还能逼着你拉他的手不成?”
三姐姐这些日子一直认真地教导她学习六兽拳,从来都没有嫌弃她笨,秦婉兰打从心底感激。此时她的勇气战胜了胆怯,注视着秦婉宜,“这些日子,二姐姐一直想方设法地想与陆少爷接触,天天去寻陆少爷说话,难道也是三姐姐逼得吗?”
秦婉兰喘着粗气,异常生气。秦婉珠总觉得秦婉兰性格怯懦,轻易不说一句话,某些事情极少顾忌着她,反而给秦婉兰漏了很多破绽出来。
秦婉珠没想到会被素来胆小的四妹妹质问,瞬间顿住呼吸,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而柳姨娘显然侵染多年,快速地反应过来,大声地哭泣道,“兰姐儿,你不能因为和宜姐儿关系好,就这样在污蔑珠儿啊!”
秦婉兰涨红了脸,喘着气想要反驳。
秦婉宜对秦婉兰站出来已经很感动,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说道,“柳姨娘这是觉得我和四妹妹说的是假话?那你又如何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呢?”
柳姨娘轻轻地抚着泪痕,“那两个丫鬟都可以作证!”
秦婉宜嘲讽地看向柳姨娘,“四妹妹所说的,上课时候着的丫鬟婆子皆可以作证,难道不比那两个丫鬟人数多?”
柳姨娘噎住。她知道秦婉宜曾与陆临言通信之后,一直想要寻找两个人之间私通的证明,可却始终找不到,不然早就拿到了秦盛远的面前。
一时之间,几个人皆没有说话。
秦盛远脸色阴沉地环视了一圈,看到柳姨娘泪眼婆娑的双眼,深吸一口气,看向陆氏,“夫人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陆氏轻轻地道,“既然这样,不如将言哥儿唤进来,说个清楚。珠儿既然不肯说她到底说过什么,那就让言哥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