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拨开墨香的手埋头就睡,墨香也不敢打搅它,片刻后,张衡清神情疲惫地回来了,墨香看到他额头醒目的乌紫就吃了一惊,想问又不敢问地看着他。
“你今天先回去吧,回去看看你娘。”张衡清情绪萎靡,一眼扫见小白猫趴在床上睡着,后半句声音就不由自主地放轻。
墨香局促地站了起来,呐呐地喊了一声:“少爷,小的还是留下来吧,您身边怎么能少了人伺候。”
“你回去吧。”张衡清明显不想说话,墨香一颗心七上八下,到底不敢就这么回去,他去厨房提了晚饭和热水,悄悄的放进屋里,才关上门回去。
张衡清脱了外衣躺在床上,他静静地看着床帐子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侧头把脸埋进枕头里,紧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白姑娘听到身旁不同寻常的急促呼吸,一抖耳朵睁开眼,看到铲屎官脸埋在枕头里偷偷哭,心里啧一声,她的铲屎官可真麻烦!
喵喵!
小白猫从窝里迈爪走出来,毛脸在张衡清头上蹭了蹭,嫌弃地伸出爪子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张衡清扭脸看到小白猫,委屈地哽了一下,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
小白猫猝不及防被‘天女撒花’式的唾沫喷了个满头满脸,恶心得大叫一声,抬起爪子就要扇铲屎官的脸,但当它的目光对上铲屎官泛着泪花的眼睛,忽然就有点不忍心了,哎呀,铲屎官哭得这般可怜,算了,先不打他了。
白姑娘郁闷又生气地喵了一声,感觉就像走在路上被天上的鸟砸了一坨屎,她一歪头倒在床上蹭,想把头脸在床上都蹭干净。张衡清刚才看猫抬爪子就往后躲,结果白姑娘看了看他又没打他,它一脸嫌弃地在床上有条不紊地蹭。张衡清的心瞬间有些感动,怎么看它这个小模样怎么憨态可掬,伸手抱起猫,也不管它亮了爪子威胁,不由分说地把它抱进怀里。
“我要努力读书上进,将来做大官。”张衡清坚决地说道。
白姑娘的爪子最后还是没有扇到铲屎官的脸上,她一脸无奈地看着铲屎官,敷衍捧场地喵了一声。她这反应完全就像看家里的侄子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将来要当科学家一个样。表面上会惊喜的夸奖‘好厉害好聪明,’其实心里完全不当一回事。
张衡清摸了摸猫背,看到它猫脸上一副忍耐的表情,就轻轻给它搔了搔痒,他说道:“到时候我就带你到任上去,在我家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都别想来害你。”
白姑娘先是一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眼睛刷地就亮了,接着一品味铲屎官话里‘在我家里’的意味,又有点心疼了,原来他也感觉这个家不是他的家。
张衡清的‘大官’还没影呢,就先许下了一大沓的诺言,什么顿顿一条鱼,还有后花园要种很多花,那些花随便她磨爪子糟蹋。又说将来就算娶亲了,也要让白姑娘跟他们夫妻睡。
殊不知他这个‘纯洁’又‘想当然’的想法被白姑娘在心里嘲讽了,咋滴?难道要她那么纯洁的猫眼天天瞅着他们夫妻怎么洞房的吗?!
未经人事的张衡清不知道自己给未来的夫妻生活埋了一个大雷,他看小白猫眼神奇怪地瞅了他一眼,一点也没往心里去,抱着小白猫,把将来能想到地都说了。
白姑娘听着听着,心越来越软,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呼噜,难得温顺的趴在铲屎官的怀里,心里唾弃自己居然被一厚沓空头支票给感动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呸,真是没出息。
猫这种生物矫情又多变,心思变得比闪电还要快。前脚还觉得自己只是一只猫,就不要操心太多,后脚被铲屎官几句不值钱的好话哄一哄,又开始满心替铲屎官打算了起来。
在白姑娘眼里,张衡清眼下的生活十分没有安全感,他即没有经济实力或储蓄,自身又尚未具备能力,上面也没有牢靠的人能长久照拂,他整个生活基础都建筑在别人的身上。
最让人担忧的是,他还没有储蓄意识,每月半两月钱到手里,不到月底就早早用完了。
这个倒也怪不得张衡清,他是个没娘的,不像隔壁缺什么都有李氏给补,除了老太太偶尔私下补贴,张衡清的小私房比他的脸还干净。
白姑娘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她在街上卖萌作揖,别人丢几个铜板张衡清收钱的情景,天哪,太丢人了!
小白猫想不出给铲屎官挣私房钱的办法,愁得毛都要掉了,诶……这铲屎官实在太让猫操心了!
两三天时间过得很快,张衡清关起门来不去想门外的事情,连隔壁都不搭理的过了三天安静的日子。
三天后,他就抱着白姑娘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自从那天发怒后,连着好几天都精神惫惰,她看见孙子抱着猫来就勉强提起精神,问道:“白姑娘好了吗?”
“快好了,就是精神还有些懒懒的不爱动。”张衡清弯腰把小白猫放下来,小白猫乖眉顺眼地蹲坐着,仰头看着老太太喵了一声。老太太向它招招手,它才迈步向她走过去。
“哎呦,祖母看看,病好了没?”老太太弯腰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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