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当时他却只感到一阵荒谬。
“公主此时说这样的话,是要将子泽,将韩公子,置于何地?”
想起当日在公主府中,她对他提出的条件,他瞬间沉下脸来。
“当日所提之事,子泽不是已经说过,绝不接受了吗?”
“绝不接受两男共侍妻主吗?”公主冷冷道:“你若不喜,我不给韩子康名分便是。想来他若有了名分,被放在高位,反而更会遭人诟病呢。”
澹台子泽勃然变色,一字字道:“原来公主竟是这般的……反、复、之、人!”他似乎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停了两息,方才道:“做人怎可如此始乱终弃,韩公子……”
公主截口道:“我若对他好,何尝不是对你始乱终弃?”
澹台子泽窒了一下,转头望着窗外,“我从来没有答允过你什么!”
公主也不多言,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悬在半空的琳琅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气得几乎要跳脚。突然脚下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身体一抖,又回到了身上。
一取回身体控制权,便见到对面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子旁,站着两个人,也是趁着停车下来透风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一个是燕八,一个是韩子康。
琳琅顿觉五雷轰顶。
燕八一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的表情。韩子康脸色微暗,好像也没有看到她,转身忽地又跳上车去了。
公主泥煤,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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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风忙完屯兵总兵交接事宜,趁着雨歇放晴的好天气,又往金矿转了一圈,现场视察灾难现场的清理工作。
那日公主祭天时引雷的铁枝,现在依然树立着,森森的指向天空,看着它铿锵林立,虽然当头晴空,心中仍有股凛然之感。
可惜了,公主外表看上去那么温柔精致的一个小娘子,居然敢直面天威,真是令人佩服之余,也生出不敢攀视之感呢。
回到家里,李长风叫下人冲一壶俨俨的浓茶,喝完了,再去冲了个温度稍高的热水澡,才裹着毛披风,歪在榻上准备休息。
“李大人。”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近在咫尺。
李长风没有回头,手握着面前的还带着半壶茶的茶壶猛的往后扔去,汤汤水水的一路淋漓。
他趁着这么一阻,飞快往房门冲去。
他家里也有护卫,如果他出了房门,放声大喊,就算是刺客,也应当有所顾忌。
可惜来的这人是个高手,身形如同鬼魅,还没等他冲出房门,已经一晃拦在面前,接连点了他周身几处穴道。
“李大人,天降神英放在何处?”那人温声相问,十分有礼。
这种有礼,在之前,对他已经用过一次。
李长风毫不迟疑:“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二公主随行携带。”
“她此行要去东临边境,送澹台子泽赴北朝棋会,怎会带着这些累赘!”
“那我怎么知道,也许公主本来就不放心他人。”李长风的狐狸脸露出几分委屈。
“你好好想想,那驿站内的密道,不就是你告诉她的么,她怎会不信任你呢。”那个人温声相劝,却下手执住他左手臂弯关节,猛的一拧。
“格”的一声闷响,李长风哼了一声,额上密密的冷汗。
“究竟藏在哪里?”那人开始在他房中游目四望,敲敲打打,但却找不到什么机关暗道,开始语气有点焦躁。
“显然不在我这里……”李长风喘息道:“这里是郦氏地头,自有人照应……”
“哦,你说得有理。但公主离开得仓促,这么短的时间,我还是不信。”那人握住他右边手臂,又是一拧。
李长风往前一栽,“噗”的一声,吐了口血。
“东西在哪里?”那个人握住了他的腿关节。
李长风大口喘息,将头别往北方。
那位人面桃花的殿下,正带着她心爱的宠卫,风姿无双的公子,往北而行。
忽然心有不甘,他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要杀便杀,老子就是不晓得!”
瞧着自己靴尖上沾着的血痰,那个温和的声音瞬间变得冷狠:“要这样一刀戳死你,倒是便宜你了!我会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