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闺不敢确信被抓之人是不是赫连驿,因此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可师父坐在她的身后,她也不敢问,更不敢惊扰他,只等禀告人出去,她才以如厕为由也出去了,出了门她看见那护卫慢悠悠的往前走,她小心翼翼的跟着,一直跟到一个院子,她发现院子里围了一圈人,那护卫对持鞭人说了些什么,持鞭人开始‘刷刷刷’抽人,那动作很是残忍。
她一急,立刻挤了上去,挤进来以后她才发现被抽打之人不是赫连驿,也不是牢里那个秀气青年,而是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略瘦的少年,少年脸色淡定,嘴角带着血丝,她很奇怪,赫连驿呢,赫连驿去哪了?她抬头四望,忽然发现墙角的阴暗处有人窃看,那目光如净得好看,身影也似曾相识,清闺一怔,赫连驿,是赫连驿。
清闺绕开人群,疾步追了过去,等她走到那片墙角的时候,那颀长的身影已经走远,远远的只能看见一点影子,她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一片树林,接着那人一下子不见了,清闺环顾着四面,心想,奇怪,刚才明明看见他跑到这里来了,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正疑惑,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转身一看,那人正是赫连驿,他今儿穿着一套得体的宦官的服装,头上海戴了小高帽,虽然朴素,但依旧无法掩饰那铁骨铮铮的身板,她笑了:“赫连驿,是你,太好了,我都找你好几天了。”
赫连驿眉间带着困惑:“找我?”
“是啊,我一直都在找你。”谁知赫连驿却道:“我有什么好找的,每天吃好睡好当差好,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清闺受不起他这幅样子:“装,继续给我装,你想做什么,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最近越狱的人有点多,那些人的下场你也看见了,连问都不问直接打个半死,那么危险,你还要去救太后吗?这是一条不归路,万一师父动怒要杀你,你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你怎么能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赫连驿道:“这是我的使命,与你无关。”
“使命使命,你一天到晚只知道使命,使命能值几个钱?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要所谓的使命还有什么意思?听我一句劝,赶紧走吧,为了璃皇那个暴君,根本就不值得。”
“你以为我救太后是为了璃皇吗?你以为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是璃皇?你也太天真了,璃皇是不是皇帝,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子民安不安全,上次争夺玉玺你也看到了,闹的乌烟瘴气,死了好多人,你不是我,我不会了解我的。”
“我的母亲也死了,我怎么可能不懂?这份丧亲之痛,我比任何人都懂,可是你算你救了太后?争夺玉玺就会停止了吗?”
“就算不能停止,最起码璃皇不会像现在这么颓废,这么的受制于人。”“说到底还是为了璃皇。”“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那就请麻烦你把我的骨灰交给我的家人,让他们把我葬到边塞。”
清闺定定的望着他,别过脸,眼睛有点湿润了:“我知道你是个坚持的人,我也知道我劝不了你,如果你真的挺不过去,被师父抓到了,你就说你是被我指使的,一切的幕后之人都是我,那样你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堂堂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了,哪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替我受死?那我还是个人吗?”赫连驿道:“清闺,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两个越狱之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清闺不傻,他能感觉他很关心那些被打之人,仿佛那鞭子不是在打别人,而是在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他,他的表情虽然一闪而过,可是她感受得出。
谁知赫连驿却道:“没有,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当差。”
清闺是有自觉地:“你说谎,你骗人,之前从来从未有人越狱,自从你来了,三天两头有人过来,你说不是你指使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真当我是白痴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你指使的,但是也请你记住,每个人都是肉体凡胎,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让别人去送死,其实就是变相的作恶,跟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没什么区别。”
赫连驿冷着脸,没有说话。
“赫连驿,停下来好吗?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再继续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证下一个死的人是不是你。”
“我说了,我会保护好自己,我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死?倒是你,这么匆忙的过来真的好吗?万一让容屿看见,他又要发煞了,赶快回去。”
“赫连驿!”
“不要大吼大叫的,万一让人家听到了就完了。“
清闺瞪着他,恨恨的揪住他的衣服,两个人拉拉扯扯,殊不知树干后面早就站了一个人,那人嘴角上荡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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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以后,桌子上多了一盘甜点,容屿依旧坐在屋里翻书,见她进来就道:“怎么样,外面的太阳是不是非常的明媚?”
“是啊,晴空万里的。”末了,清闺又给师父补了点茶水,方想起那越狱之人,就道:“对了,师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跟人家一样也犯了错,你会怎么处罚?也会吊起来吗?”
容屿一怔:“那要看什么错。”“就跟越狱差不多轻重的。”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话里有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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