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午夜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跳起来喊:“你身上的毒不解了?”
“不妨事。”卫掣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沉肃着脸抬脚就往屋外走。
程午夜气得噎了噎,跺脚哼气儿,也只能听之任之,反正也习以为常了,他还能怎么着?点着青川,“把那药给他带上!毒没解之前最好待屋里躺着!”
青川点了点头,眨眼间就被塞了一包瓶瓶罐罐,正要抱着往外走,又听程午夜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对了,你们在京城碰见我那徒弟没有?”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要不是周泰跟着姑娘,他们几个哪儿认得人!青川眨了眨眼睛,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疑惑地问:“您不知道跟爷定亲的是陆家的姑娘?”
程午夜挑着药瓶的动作一顿,随后猛地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奔过去盯着青川,“陆家?陆承辉的女儿?那小丫头跟你们爷——”意识到后头的话不怎么好听,程午夜又猛地咽了回去,脸色古怪地往外头看了一眼,啧啧啧几声,有气无力地朝青川摆了摆手。
青川一肚子疑惑,不是说这位当初受过陆大人的恩惠才派周泰去还人情的么?怎么看这情形似乎不大对劲儿?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只得压下疑惑,抱着瓶瓶罐罐跟程午夜告了辞,赶紧追了出去。
从芒山到越地都是山路,崇山峻岭间极容易迷失方向,不过对于宁二等人而言却是驾轻就熟,一行人护着卫掣一路平静地进了越地,悄无声息地往王府赶。
蜀地叛乱的消息此刻早已经传遍了越地,相比于陇西跟黔南一开始的人心惶惶,越地却显得极为热闹,半点儿没有因为蜀地叛乱骚动不安,街上的百姓聚在一处极有兴致地分析着几方的兵力,然后对于蜀地的叛乱一致得出了五个字的结论:成不了气候!
不过,朝廷众人的论断跟南境百姓们玩笑游戏般的结论显然就有些大相径庭了。
蜀地叛乱的消息是随着黔南陇西两地知府并平南王世子卫掣的折子一道传入朝廷的,如此如不及防的叛乱,让满朝文武瞠目结舌,半天没反应过来。
“都议一议吧。”元丰帝脸色沉肃地撩开折子,朝众人抬了抬手。
一众大臣们顿时如梦初醒,随后面面相觑,各自心里虽都有盘算,但对蜀地今时今日的情形如何却是一无所知,一时犹疑,彼此交换着眼色,都没吭声。
大殿里静得出奇,二皇子率先上前一步,朝仿佛事不关己般站在对面的平南王抬手示意,随后对着元丰帝躬身回道:“儿臣以为世子爷所言有理。蜀侯年迈,脾性怯弱,蜀地兵丁常年不兴,此次叛乱不过是儿戏。故儿臣提议,以世子爷为帅,合黔南跟陇西两府的守军,当足以镇压蜀军。”
此话一出,便有大臣出言附议。
二皇子退回来,大皇子蹙着眉头没出声,三皇子默不作声地隐在众人之后,看样子像是打定主意不吭声了,四皇子则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二皇子,余光落在尚未出声的平南王身上,没附议也没反对。
兵部尚书李重进拧眉默了一瞬,待众人附议后,方上前反驳道:“圣上,臣以为二皇子所言虽有理,”说着便朝二皇子微微拱手,随后继续沉声道,“但此次蜀地叛乱太过蹊跷,应防生变。世子爷若是领兵镇压蜀军,难保南越诸部不趁机作乱,故臣提议另择将帅人选,以防后患。”
话音刚落,立于众人之前的魏相出人意料地站出身来,紧跟着出声回道:“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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