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言坐在圈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满头冷汗的祁景。
祁景方才一时心急,只吩咐下人去喊了祁颜和祁媛来,却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大女儿。他额上滑落下两三滴冷汗,下意识的就要解释道:“小女顽劣……”却见苏启言抬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面上露出了几分冷色。
而此时此刻,祁媛却忽然开口,状似无意的问了句:“益儿呢?”
对!对!祁景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自己光想着靠姻亲巩固一下镇国公府和昌平侯府的关系,却忘了把儿子带来让世子提点两句。他也真是糊涂了,竟然还没有小女儿看的明白。下人们急忙把还在书房识字的祁益带了过来,他今年刚满七岁大,脸上带着还未消去的婴儿肥,看上去甚是可爱。祁益在来的路上就被人教过了,一见到苏启言,便乖巧的说道:“见过苏世子。”
苏启言也似乎对他提起了几分兴趣。但凡是勋贵家的子弟,大多都是五岁开蒙,由先生带着教些《千字文》《三字经》之类的典籍。等稍微大一些,再到家学中同族中子弟一起读书。他考校了祁益的功课,又看了看他习的字,最后才提点了祁益两句。在一旁看着的祁景和王氏心中皆是激动不已,能提点上这两句话,便是有亲近的意思了!
那在一旁坐着的祁颜和祁媛却没那么好受。父母的注意全部放在客人和祁益身上,而苏启言更是连看都没看上她们一眼,这让向来都是人群焦点的两姐妹心中很不是滋味。而祁颜落了水,还没休息好便强撑着出来见客,此时双目迷蒙,面颊上红晕一片,已经是起了热了。祁媛年纪虽小,心眼却半点不缺。她把父亲对苏世子讨好的态度和对方冷淡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心知父亲很可能已经犯了苏启言的忌讳却尚不自知。这位苏世子可不太像是喜欢别人凑上来巴结讨好他的主,要是父亲能装出一两分高洁的风骨来,就好了!
她再一看祁颜的样子,心道不好。要是让不清楚缘由的苏世子见到姐姐双颊酡红,更是要觉得他们祁家是没教养的人家了,堂堂侯府小姐也这样一副轻浮作态。她便暗中牵了牵王氏的袖子,才使得双目放光的母亲转过头来,留意到了女儿的异状。
王氏心道一声可惜了,自己这两个女儿似乎谁也没入那世子的法眼。她露出一个微笑,假借着准备宴席招待苏启言的名义带着两个女儿急匆匆的退下去了。那祁颜一离开花厅,腿便发软,差点整个人倒在王氏身上。她哭着说道:“娘,我难受……”王氏一摸女儿的额头,急忙让黄嬷嬷去叫大夫来,心中把这笔账全数算到了季璃的头上。
苏启言把这些状况都看在眼里,目光越发冰冷。但他面上仍然维持着淡然的面色,接受了祁景的招待。
宴席倒是丰盛,只可惜主宾各怀心思,都没怎么动筷子。苏启言带着他的两个贴身侍卫朝祁家准备的厢房中走去,容貌美艳的使女们煞白着脸站在门口,惊慌的看着侍卫腰间出鞘的长刀。
“世子不需要人伺候。”侍卫白术长了一张柔和的面庞,和和气气的说道:“你们还是回你们应去的地方吧。”一旁站着的水河把手按在刀上,眼神之中透出煞气。那些美婢们腿脚发软,半晌才推推搡搡的从院子门口离开了,空气中那股浓厚的脂粉香气总算是散去了些。
两人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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