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两人之间徘徊,云移月出,皎光照地,将两人的神情衬得清晰可见。
龙云杉眉间怒蹙,她不愿意再看见傅绮真,可她的心里又是那样的害怕,倘若虹啸真被自己的错举害死了怎么办?
她慌乱无措的心急需要一丝希望。
“没有时间了!”
傅绮真见龙云杉的态度没有先前那么强硬,便一把抱过虹啸,“得想办法找一个平台!”
她取下腰间的彩色小包,见龙云杉凭空变出一张矮桌,心中虽惊诧但也没有多问,当即盘膝而坐,将虹啸放在身前的桌上。
龙云杉面色紧绷,若是这中间出了岔子,她的剑该毫不犹豫地刺向傅绮真么?
她望着虹啸的身躯,想起它的话语,攥紧的拳渐渐放开,疯狂的怒意也渐渐平息。
杀人不该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她更不该是一个杀人狂,既然选择了让傅绮真来救虹啸,无论结局怎样她都不该再起杀人的念头。
自己做了选择,便要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
而现在她最该做的是为救治虹啸的伤势出力。
“可需要我做什么?”
傅绮真进入施医状态,闻言甚至连摇头的功夫都没有,在她施救的过程中,没人打扰便是最好的帮助。
龙云杉领悟其意,当即静坐不言,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傅绮真那精致的彩包里装着各种瓶瓶罐罐,瓶身上满是彩色花纹,她的手法十分娴熟,双手来回在瓶中游走,龙云杉的眼前有些晕眩。
她抬眼一瞧,这看起来不着边际的二小姐此刻俨然一副认真的模样,甚至有着不输与老医士的沉着平稳。
她的一双小眼绝不离开虹啸的身体,眉头时而蹙起时而平缓,龙云杉的心绪也随之起起落落。
不知名的小虫发出声响,两人的心尖在冒汗。
各种奇怪的药味弥漫交错,傅绮真掏出身前项链,手指一捏,从黑色圆珠中掉出一物,是一只似芝麻般的棕色小虫。
小虫顺着傅绮真的手指钻进虹啸的耳朵里。
“好了。”她高举双拳,登时向后倒仰过去,如释重负地叹出一口气,“最艰难的部分已经解决啦。”
龙云杉的心却不能完全松快,她当即抱起虹啸,只见眼前之人虽未苏醒,但身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微弱的呼吸也比之前要平稳了许多。
她微微一笑,泪珠隐在黑眸中。
而这时躺在一旁的傅绮真却哭了起来。
施救时,她暂时地忘却了被绑之事,可此刻那个男人的污言秽语却又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这一切是她自己造成的,可她的心里还是因为受到侮辱而倍感委屈。
她捂面而泣,心中难堪不已。
少女哭声凄凄,龙云杉虽未能释怀前事,心中也不免一怜。
可这种事旁人的劝慰只会如刺一般,徒增当事人的难堪罢了,还是不提为好。
她并不去看傅绮真,只是伸出右手,“早些回去罢,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傅绮真抹泪苦笑,现在的傅家堡里还有谁会担心她?她不过是一个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人罢了。便像今天之事,她的委屈又可以向家里的哪一个人诉说?
眼前这个救了她一命的少女甚至都比任何人亲近。
“龙姑娘,你得和我一同回客栈,它的伤势还须好生调养几日。”
她抹尽眼泪,拉着龙云杉的手,顺势站起身。
两人向镇子走去,她两手攥着龙云杉的右手,对方显然对这个亲密的举动不悦,但她就是不放手。
她从心底里想要寻找到一份依靠,虽然这并非易事。
渐渐地被她攥着的手不再僵硬,任由她了。
小镇客栈的甲等房前,她的四位随从还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守着屋里的空气。
他们不敢敲门也不敢随意说话,生怕一不小心便被二小姐下了稀奇古怪的毒。
龙云杉与傅绮真回来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屋里早已没了人,四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赞,他们的二小姐可真厉害呀。
“行啦,你们各自休息去罢。”
傅绮真将这群呆头鹅打发走,带着龙云杉进了房,“今晚我还要为它疗伤,我想你夜里一定睡不着,不如便在这里陪着它罢。”
能够被人理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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