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风霁月红袖一拂,只见湖泊中间划开一道, 形成一条可容身而过的长路, 薛灵崖跟在后面, 看着那路的两侧, 水草与鱼儿清晰可见, 一派水底之像。
路的尽头, 乃是一座水室。
遥望一眼, 便能看见一颗褐色焰气聚形成团状, 悬浮与半空中,其周身的华耀灼灼而起, 似是永不熄灭。
风霁月回头一望, 见薛灵崖怔怔望着土灵出神, 不由冷笑,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人所拥有的野心绝不低于她。
“你可知这是什么?”她问道。
薛灵崖兀自出神凝视,只是微一摇头,“还望左教告知。”
“昭智上神陨落后, 传说其神力散去化作七灵,散在天地间。”风霁月抱臂胸前, 神情傲然,“此传说所言非虚,而你所看到的便是其中的土灵。”
薛灵崖的瞳孔一张。
实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传言竟是真的, 而这颗土灵竟在净初教手中。
难怪乎此教愈来愈猖狂!
他收起注视的目光, 转而看向风霁月,恭维了几句,“多谢左教抬爱,灵崖才能在此生有幸见此神物。”
“神物?”风霁月瞥了一眼土灵,“无法使用的神物也只是废物罢了。”
薛灵崖心尖一刺,这土灵之力原来是无法控制的吗?
风霁月一笑,好像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又道:“那只是以前,现在却不一样了。”
风霁月眼中跳跃过的一丝光亮令薛灵崖心中澎湃,“现在又是何样?”
“你去试着触碰土灵。”
薛灵崖看了看风霁月一脸笑意的模样,又抬头看了看土灵,转而步伐谨慎地走了过去。
他抬起右手,眸中映照着在空中盘旋流窜的褐色华耀,心一横,触了过去。
“啊——”
华耀一闪,他的手掌登时鲜血直流,而一旁的风霁月却格格得笑了起来。
薛灵崖按住手上穴道,却丝毫没有被戏弄后的气恼,他望着自己的手掌,一心只在想那华耀里的力量。
那还只是华耀之力,那土灵的外缘呢?内核呢?那将是怎样的力量?
“说罢。”他抬起头,仿佛受够了主仆间的玩弄,受够了兜圈子的烦闷,“到底如何可以使用土灵?”
风霁月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她是瞧不起男人的,但她更瞧不起的是把自己当做狗低三下四的男人,薛灵崖表现出的这一点儿骨气,让她觉得新鲜。
她收起调笑的神色,缓缓道:“莫要急,待你伤好,我自会说与你。”
薛灵崖哼笑一声,“为何选中我?”
他此刻的心情无比平静,那日风霁月明明是想要将他至于死地的,但当她在半空中意欲将他抛下去时,她身前的一颗红坠子忽而泛出微光。
而今日风霁月又带他亲见这神物,他的地位已开始有了转变。
风霁月需要他,这便是他的筹码。
但这些筹码能够让他活多久?他又何时可以取得对方完全的信任,从而占据主动地位?
他心中一时风平浪静,一时又波涛汹涌。
“为何选中你?”
风霁月扬起一丝媚笑,轻盈地凑近薛灵崖的耳边,丝丝软软地说,“为何选中你?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呢。”
薛灵崖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他看着身前的女子,一把抓住她想要附在他胸膛上的手臂,“多谢左教垂爱。”话罢他温柔地将风霁月的手放回原处,这举动既合乎男女该有的礼仪,又不像是故意羞辱风霁月这番自动送上门的举动。
当一个男子真正心有所属时,哪怕是面对风霁月这般绝色尤物,也无法撩动其一丝一毫。
真正的爱让人盲目,看不见旁人的好,更让人忠于所爱。
风霁月知趣地笑了笑,转而又眉梢一挑,“你我也算开诚布公了,我便送一件你最想要得到的礼物。”
听完这句话,薛灵崖再次醒来便是在帽船里的木箱里了。
也许是风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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