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云杉道,“酒是徒儿从迷竹浅滩带出来的,只是那人……”
“迷竹浅滩?”女子道,“是谁带你去的?”
门外人群里的一个身影微微一怔,正是岳子辛,她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
说来也奇怪,她来的路上,本以为自己看见龙云杉的处境可以为自己出口恶气,但不知怎地,现在的她,倒是从心底里有种想要将事情缘由探查清楚的冲动。
“难道我竟然想要帮助龙云杉摆脱困境吗?”她心道。
心中正对自己的转变觉得迷惑之时,只听屋里人说:
“迷竹浅滩是我自己一个人去的。”龙云杉攥着手,“先前在城里听到老百姓说起来,我……一时好奇,就去了。”
“师姐!”脾气暴躁的男子一拍桌,霍然起身,道,“我们赶紧前往迷竹浅滩!”
女子微一沉吟,起身对君无歌道,“家师现下正在与各位上席长老商讨虚原空间之事,高湛师弟之事只能先命我与师弟两人处理,这事从令徒而起……”
“劣徒暂交由贵派看管。”君无歌道。
“师父!”龙云杉道。
君无歌微一皱眉,“此事因你而起,你且好生留在这里自省。”
龙云杉咬唇,道,“……是。”
女子道,“请君道友放心,我的师弟会将令徒带去木义室,倘若此事真是她被人算计,我派自会宽宏大量。”
君无歌点头道,“我将与你们一同前去迷竹浅滩。”
女子知她师弟伤得不轻,便朝男子示意道,“你带着她先行去罢,迷竹浅滩由我和君道友一起去就行了,放心,无论是何人的诡计,我都会同他讨一个说法,绝不姑息。”
男子点头,看向龙云杉道,“跟我走!”
龙云杉朝肩上快要炸毛的虹啸微一摇头,跟着男子向外走去。
若不是龙云杉几次压住虹啸,虹啸就要破口大骂了。
它倒是忘记了自己的安危,一心不想看龙云杉受委屈。
门外的弟子们散开一条路,龙云杉没有低头,只是正视前方,在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影里,她瞧见了岳子辛的身影,只见岳子辛秀眉微蹙,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木义室,是佳山派关禁闭的地方,周身都有术制加持,内里却是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石桌一张,石床一张。
“进去!”男子喝道。
龙云杉心里虽有些委屈,但她一想到高湛,便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内心的意疚让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侧着身子,进了木义室,身后“铛——”一声,摔门的声音,震得她心一惊。
“该怎么办?”她道,“师父他们一定是见不到千泽鸣的。可倘若我适才这样说,除了更让那两位长老发怒外,想来再不会有其他用了。”
“那就等他们白跑一趟。”虹啸气呼呼地道,“这事说来也奇怪,那人怎知道你这酒是给谁喝的?难道他想害的人是你吗?”
龙云杉摇头,“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虹啸兀自思考,忽然一拍小爪子道,“适才那女人说高湛死于咒术,咒术这东西多是些邪术,与这些个派修炼的门道都不同,对了,小鬼你还记得你的手伤吗?”
“你的意思是说,此事也许和净初教有关?”龙云杉道。
“也有这个可能不是吗?”虹啸摸着下巴,忽然一阵旋风而起,惊得它差一点肝胆剧裂。
“什么鬼东西啊!”
只见旋风一灭,出现一个人影,黑衣黑发,正是重绝。
“重绝。”龙云杉一怔,当即站起身。
“喂——”虹啸歪着嘴道,“我说你这人,每次出现不要这样神秘行不行!”
它还不知道重绝上一次围观它洗澡的事情呢。
只道是重绝法力确实高超,它比之不过,有点不服气。
重绝似是没听见虹啸的话,径自走向龙云杉。
龙云杉被那眼光看得心中一烫,又想起适才重绝法力的保护,不禁唇间微微扬起,“适才的法术是你那天晚上施设的么?”
重绝点头,深邃的眼眸凝视龙云杉,“跟我走,出去再说。”
龙云杉止住重绝的手,“我……你先听我说,他们将我关在这里是有原因的,我从迷竹浅滩带出来的……”
“什么原因我不在乎。”重绝道,“我不允许他们这样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