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歌一探鼻息,人已经死了。
躺在地上的尸体除去脸色发白, 竟像是睡着一般, 面部毫无痛苦, 也不见任何中毒的现象。
“怎么会?!”
龙云杉大震, 望着地上高湛的尸体一时无言, 脑中电闪雷鸣。
是因为千泽鸣的酒?
怎会?怎会?
她看着酒坛, 直到佳山派的人赶来, 还没有稳定心绪。
来者是一男一女, 绛紫色长老道袍,两人均是高湛的师兄。
横生此事, 谁人都是震惊不已, 出事的这间弟子房外, 不过一会的功夫, 便拥入很多弟子,熙熙攘攘,皆想第一个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无歌,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佳山派的长老里, 属说话的这个男子脾气最为暴躁,而他也许高湛这位师弟关系最好。
只见他粗眉倒竖, 脸颊怒红,恨不得上前拽起君无歌的衣领。
检查高湛尸体的女子不愠不怒,道, “师弟, 莫要放肆。”
话罢冷眼看向君无歌, 直截了当道,“我高湛师弟死于咒术,还望君贤弟如实告知事情始末。”
言下之意是顾及匡玉真人的威望,但倘若君无歌不给出合理解释,他们佳山派也绝不会就此罢休。
龙云杉面色微白,捏着拳头,看着桌上的酒瓮。
耳边是无休止的质问声,以及暴躁的责难声,她的师父站在风口浪尖上,也是一时难辩。
龙云杉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高湛,眼睛微红,她咬紧牙齿,道,“那酒是晚辈带来的,与晚辈的师父无关!”
“什么?!”
那脾气暴躁男子两眼的怒光射向龙云杉,他对君无歌有所顾及,却不会怕一个无名小徒。
众人皆未反应过来之时,只见他衣袖一伸,五指成爪,一个冲前。
电光火石之间,待那手要扼杀龙云杉喉间之时,只见一道黑印在两人之间一闪,那男子登时只觉一股霸道之力冲撞而来,退避已是来不及,只得提气抵挡。
喉咙一甜,他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当场的人也被那黑印惊住,龙云杉更是如此。
那黑印如此熟悉,正是属于重绝的。
“好一个妖女!竟来我佳山派行凶作恶!先害我师弟,现下又要发战了吗?好!”男子气息不稳,却依旧暴怒不已,“让我来领教领教!”
“徒儿,还不道歉!”君无歌给龙云杉使了一个眼色,见龙云杉低头赔罪,君无歌转而两手一拱,看向男子又道,“劣徒冒犯了,还望长老大量。只是适才劣徒所施之术乃是我派自保密术,并非什么妖术,也望长老可以明察。”
男子的怒气哽在胸口,一时噎然。
听闻上琼派匡玉真人已修的半仙之体,这君无歌以后乃是掌门传人,君无歌的女徒如此年幼,竟有如此功力?
他内心不禁震撼,但更多的是失了颜面。
一旁的女子不动声色,将一切看在眼里,适才她的师弟出手时,她大可以抵挡,却没想这下马威却被那个小姑娘轻松抵挡。
她的目光扫在龙云杉的脸上,道,“贵派密术果然名不虚传,我这师弟先前与家师探查虚原空间时,耗灵不少,自然是无法与之一抗。”
话罢她看向男子道,“你也太鲁莽了些,这小女徒是此事的关键,倘若你伤了她,如何为高湛师弟讨到公道?”
“是。”男子凶狠狠地扫了龙云杉一眼,低头道。
龙云杉瞧见那目光,也并未害怕,她现下心急如火,一心想要去迷竹浅滩。
她不明白这些人你来我往的说这些话有何意义?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该探究酒的来历么?
她哪里明白,佳山与上琼派是这片大陆最为有名气的门派,但近些年来,上琼派的实力和名望已在无声间超过了佳山派。
面上虽和和气气,可哪个弟子甘心别的门派在自家之上?
高湛之死固然是大事,但龙云杉这样一个小徒当着众人之面,伤了一个长老的事,也不能让它随意散播开来。
门外的弟子本来可以给对方造成压力,却不曾想竟让他们看到了自家的难堪。
但此时,再呵斥他们离开,却是不行的。
君无歌看向龙云杉道,“徒儿,还不将酒的来源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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