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邢战,宫牧的心绪难以平静。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一起,历经几千年的磨难,他终于再一次转世为人。
竟然前后两次将他遗忘,实在是罪该万死,明明他也能和自己一样,位列仙班,只因与自己的一个约定,荒废了生生世世。宫牧心中除了痛,就是深深的愧疚。
睡梦中,邢战翻了个身,从衣领处露出半个青黑色的鬼脸,扭曲又惊悚,如同诅咒一般附在他身上,不在意时就会遗忘,可一旦想起又令人焦灼不安,夜夜惶恐。
化忌鬼面!因本是化忌真君,杀不死灭不掉,虽然能将其鬼身打散,但隔一段时间又能恢复元气,为非作歹。
宫牧抬手将化忌面具锁入木盒,如今那些刻骨铭心再一次忆起,说起来倒还要感谢化忌鬼了,若不是借助他的力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拨云见日。
可能是白天劳累的缘故,邢战实在是睡得太熟了,完全对外界发生的事无知无觉。
这个男人曾慧眼识才盛情力邀,曾并肩纵马驰骋沙场,曾肌肤相亲被翻红浪,又曾在生死之际以性命相互,甚至曾在奈何桥前徘徊不去,直到精气散尽。此刻这个男人又酣睡身侧全无防备。
宫牧轻躺在他身侧,望着他半边睡颜。曾经无数次趁他熟睡时偷偷逗弄他,如今情景重现。
内心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在涌动,好像有一根小羽毛在心头扫弄,宫牧按捺不住,紧贴在他身后。
邢战似乎有所察觉,不安分地咕哝一声,搔了搔大腿,又继续熟睡。
宫牧瞥了眼他的大腿,被他抓过的地方有轻微的红痕,在他蜜色的肌肤上不那么醒目,却又足够撩拨宫牧的心。
眉角挂上一丝笑意,宫牧的脸庞在银色的月光下细腻如玉,又艳丽妖冶。宫牧伸手将邢战搂住,枕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体温,因为宫牧可以让自己没有重量,所以邢战浑然不觉。
宫牧露出促狭的笑容,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邢战动了动耳朵,把脸向另一侧。宫牧愈发不安分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滑入邢战的背心里,在他胸前抚弄。
掌心摸过他的胸肌,结实又有弹性,触感极佳,令宫牧爱不释手。当指尖擦过乳首时,睡梦中的邢战哼了一声。
宫牧的笑容放大,作祟的手愈发变本加厉,沿着他肌肉的纹路,逐渐向下,顺着人鱼线钻进了裤子里。
沉睡的器物在挑逗下下慢慢苏醒,流出湿润的液体,宫牧一把握住那滚烫坚硬的东西,只觉手掌都要被烫到融化。邢战舒服地哼唧,宫牧紧紧盯着他,将他一手掌握。邢战鼻息渐重,最终释放在他手里。
宫牧擦净浊液,得逞似的笑。
只怪月色太好,夜太静。
第二天早上醒来,邢战还晕乎乎的,裤裆里的粘湿令他尴尬不已,还以为做了一场春梦。
邢战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又是洗澡又是洗裤子,撑着额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太丢人了!一定是寂寞太久!
宫牧在外头敲门:“你干什么呢?便秘了?”
邢战胡乱拨了下头发:“催什么呢,反正你又不用厕所。”
当邢战走出浴室时,发现宫牧的笑容有一点诡异,只不过他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多想。
忙完开门,邢战坐在角落里休息,好不容易把春梦的事丢在脑后,他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怎么样啊?”邢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说鬼面的事了。
“这事说来话长。”宫牧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就长话短说。”
“我已经知道你背后的鬼面是怎么回事了。”宫牧直接说出最关键的一点,“鬼面人实为化忌真君的鬼身,逃到人间后以人的欲念为生。但鬼身终究有碍他修炼,所以标记了你的肉身。”
邢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标记……肉身?他想干嘛?”
“你别一副良家妇男被登徒子盯上的表情好吗?”宫牧侧目。
“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他看中我的肉体了吗?我就说嘛,我的肉金贵呢!”
宫牧懒得理他,思索着该如何把话题转到两人的关系上:“你我二人前世相识,并将化忌鬼打散,化忌鬼怀恨在心,因此才找上你。苍泊同样如此,苍溟海也曾经伤过化忌鬼,因为苍溟海身上有天谴之毒,所以化忌鬼报复在了与苍溟海有血缘关系的苍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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