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坊间流传的下作画卷,终于是传到了楼娇手上去了。
捧着画卷来的婢子很是愤慨,楼娇展开了,看到画中自己不堪的情态,也难得的冷笑一声。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婢子争辩,“是府里的家仆,藏着这些东西——这一张,就是从阿雨房里搜出来的。”
婢子的搜说的太好听了一些,不过是同阿雨住在一间房里的人,见到阿雨时常望着一张画发呆,还——还——于是今日趁着阿雨不在,将这画卷从他被褥里翻出来,就见到是大公子的春宫图。
这春宫图画出来也罢了,还是同男人的——
下人就将阿雨检举出来。
这画作被呈到楼娇手上,画中是楼娇衔花而笑的模样,也是衣衫不整,被男人托着脚踝,从脚尖儿开始亲吻。
那衣袍散乱,似遮又露,十分的浪荡。
楼娇看不出喜怒,“将阿雨带上来。”
这画作一被搜了出来,阿雨自然就被抓起来了,这事情实在是不好宣扬,家仆私藏主子的春宫自渎什么的——传出去实在难堪。
阿雨被带到楼娇面前,楼娇不记得府邸里还有这么一个家仆,他楼府家仆众多,实在难有印象。
阿雨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带到楼娇面前。
楼娇从来都是好说话的模样,今日却有些不同。
阿雨是做粗使活儿的仆人,很少能见到楼娇这样的主子,但今天见了,就又呆怔了。
楼娇见他这样的痴态,只觉得轻鄙,他握着手中的画作,“这东西可是你的?”
阿雨自然分辩不得,伏首在地瑟瑟发抖,“大公子恕罪——大公子恕罪,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才,才做出这样侮辱大公子的事!”
“侮辱?”楼娇坐在椅子上,忽而一笑,将手中的画作迎着阿雨的脸砸了下来,“你这下贱的奴才!还知道我是你的主子!”
楼娇还未说过这么重的话,可见是气极了。
阿雨只知道喊饶命。
采薇在楼娇耳边说,“阿雨是从农家买来做长工的,画不出这样的画。”
楼娇神色一凛,问跪在地上的阿雨,“这画,是何人所作?”
阿雨伏地叩首,“奴才不知,奴才也只是从坊间买来的——”
阿雨的话一说出口,不光是楼娇,连采薇一干婢子都变了脸色。
“你说是从坊间买来的?”楼娇还只当是不知死活的奴才肖想主子,做出这样下流的画作。没想到,是还有这样的来历——
阿雨想要活命,自然将画的来历和盘托出,“大公子明察,奴才真的是鬼迷心窍,才从坊间将这幅画买来的——”
楼娇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冷着面色跟采薇说,“你去查查他说的可是事实。”
采薇也知道这事有损大公子的名誉,也不敢叫太多人知道,带了几个楼娇的近仆,就出去了。
这边派了人出去查,这边的阿雨却也不能再留了。
楼娇还真不是个什么良善的角儿,他想到采薇同他所说,阿雨是因何被人检举,又对着这画作做了什么荒唐的事,他连想了都觉得恶心。
楼府里从来不动私刑,府邸里的人也都知道主子温厚,不轻易责罚下面的人,但这一次,楼娇却没有留情。
他将阿雨塞了嘴巴,挂在树上,找了几个楼府里做劈柴粗活的猎户,生生的用荆条鞭子将阿雨抽的断了气。
陆明影过来找楼娇的时候,正撞上楼娇施刑,阿雨那时候还活着,被挂在树上,猎户的手劲儿有多大?一鞭子抽下去,皮开肉绽,血溅衣衫。阿雨被塞着嘴巴,声音都发不出来,呜呜的哀嚎着,凄惨极了。
旁边楼府里许多丫鬟奴仆都还看着。
陆明影看楼娇脸色阴郁,不知怎么就没有去问他,而是问伺候楼娇的一个婢子。
“这人是犯了什么错?”
婢子也不清楚,这事被揭发出来,采薇就封了许多人的口,“只听采薇姐姐说,这人是冲撞了主子。”
陆明影也不觉得这刑法残酷,抑或楼娇手段血腥一类,大漠里的马贼活生生剥下人皮的惨景他都见过,所以这样的刑法于他来说,还是相对温和的。
他只是不知道楼娇为什么会这样的生气。
阿雨断气之后,行刑的猎户前来禀报。
楼娇看完了行刑的全程,脸色都没什么变化,猎户一身血腥的走过来,他也不过是转头避讳了一下那冲鼻的血腥气。
楼娇问,“死了吗?”
猎户回答,“已经断了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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