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贵人话里指的是柳平儿,众妹子心知肚明。因为唐泽掌管后宫之后,就对请安做什么的不做严格要求了,柳平儿原本还是会勤勤恳恳来,但自从中秋宫宴她被禁足出来后,就一直不曾出现,似乎是想干脆撕破脸了。
柳平儿不在,小婊砸们便更是肆无忌惮地开踩了。
“娘娘,您生病错过了这次祭祀大典……可是柳惠妃竟然代替您主持了,嫔妾们心里为您感到不公啊!”林婉仪说的义愤填膺。
立刻有其余人附和道:“是啊,不光如此,嫔妾的小宫女上次还看见,柳惠妃夜晚去了养心殿,呆了好一会儿才走。”
“她也真是不要脸,这种谄媚争宠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哎呀,你听我说完,后来小宫女又看到皇上出来了,行走匆匆,看来是一眼都不想多看到她呢!呵呵。”
“哎呦,我就说嘛,就凭她……”
“……”
这熟悉的氛围……唐泽忽然有一种老子他妈的又回家了的感觉!
小婊砸们冷嘲热讽了一会儿,才总结说道:“娘娘,您尽可放心,那贱人是入不了皇上的眼的,后宫之中嫔妾们也只听您一人差遣。”
这是争抢着表忠心的节奏?
唐泽微微一笑:“诸位姐妹的心思本宫都懂,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那嫔妾们先行告退了。”小婊砸们觉得该上的眼药也上了,又纷纷言语关怀了唐泽好一阵子,才起身告辞。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袅娜地移出了景仁宫。
唐泽见她们都走远,才逐渐收起了唇边笑容。
他遣退左右宫人,将张嬷嬷单独留下来,仔细地问了一遍这半个月来他不在宫里所发生的事情。
张嬷嬷一一地细说了。
听到李翃发了很大脾气,还命令紧闭景仁宫殿门,唐泽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张嬷嬷心里隐隐约约是猜到什么的了,此时只小心地说了一句:“娘娘,老奴看得出,皇上待您和原来不一样了,和别人更是不同,您以后可莫不要做傻事了。”
“本宫心中有数。”唐泽沉凝片刻,心中不禁自嘲一笑,手指撑着额头,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下午,唐泽去长禧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见到他,微微讶异,赶忙让他坐到身边,拉着他的手关怀地问道:“贵妃身子可好全了?哀家瞧着你平时气色还不错,怎么就忽然大病一场?”
唐泽默了默,心想,还不是你儿子找的借口。
幸好太后也就是这么一问,她继续说:“贵妃身子刚好,该好好调养,不必急着来给哀家请安。唉,这几日哀家惦念贵妃,可皇上却不许哀家去探望……”
太后说着,打量了一眼唐泽的神情,她知道此事必定没那么简单,可皇上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皇上非她亲生,关系终究是隔了一层的……
唐泽知道太后这欲言又止的意思,于是抬起眼睫,笑道:“臣妾这是老毛病了,无什么大碍的,只是发病时需静养,不能吹风见日光的,也不能受到一点打扰……皇上和太后如此关心臣妾,臣妾不甚感激。”
“宫中太医也都是无能的,”太后叹了一口气,又顺水推舟地说,“这次贵妃病重,主持不了祭祀大典,哀家便让柳惠妃暂代了,不过哀家心中自然更属意你,贵妃可要好生调养身子,万莫再错过了。”
唐泽听太后一提,才蓦地想起早上小婊砸们似乎说过柳平儿代替自己主持典礼一事,感情是太后安排的,柳平儿即使想着避风头也不行啊。她若拒绝,岂不是得罪太后,若不拒绝,那就避免不了被人眼红,然后就像现在一样被人踩……这两面不是人的活儿,还真是得算她倒霉了。
不过,太后这话里有些许解释的意味,她是怕自己介意什么吗?
唐泽想了想,将思绪都掩藏下去,说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一定会好生保重身子的。”
太后点头笑了笑。
唐泽回到景仁宫后,一下午都默默地坐在殿内发呆。以前的时候,好歹还有个离宫作为生活目标,可如今,和李煊的联系断了,这宫也暂时离不了了,内心忽然空荡荡起来,有一种不知为何活着的郁闷之情。
尤其是藏在一具不属于自己的异性身躯里。
唐泽低头看了眼自己分料十足的身材,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话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脑电波被雌激素影响了,如今面对着小婊砸们,他似乎没有当初的热烈激情了……啧啧。
晚上,李翃来了景仁宫。
他在殿门外立了一会儿,双手负在身后,望着唐泽坐在烛火之下发呆。他默了片刻,目光沉沉,修长玉立的身影衬在一方深紫夜幕显出了几分落寞。
唐泽听到他走路的声音才回过神。
见他进来,才起身敷衍地行了个礼,表情和昨天一样冷冷淡淡的。
李翃瞥她一眼,没说什么,径自在桌边坐下。
景仁宫的宫人们捧着晚膳进来,他们均垂着头表情十分的小心谨慎,前不久,刚见识了不轻易动怒的皇上大发脾气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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