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宫变并没有让这座王城产生任何的变化,萧条的地方萧条,繁华之处也依旧繁华。
作为一个傀儡皇帝,刘珏纵有一片向上之心,可无论怎么玩弄阴谋诡计,他这个人,他所作的任何是都没有给这个朝廷带来任何的影响,以至如今他被关押起来,除了几个迂腐的只剩下一张嘴的阁老谏臣还在誓死抗争,朝局一片风平浪静。
“你还在联系你那几个将军?”
赵嫣然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低着头看着冷宫里扔忙碌的太后和皇帝,“何苦呢?”
“皇后!”原本雍容万千的太后一夜仿佛衰老了无数年岁,她看着皇后,一双眼睛仇恨无比,“如今你的丈夫被奸臣所害,你不帮着你的丈夫反倒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是何意?”
“我的丈夫?”赵嫣然一笑,“我是赵家的女儿。我的丈夫只会是庙堂上的皇帝——”说着她又看了眼刘珏,“以前我真是瞎了眼,还指着你让我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早知道——”早知如此她宁愿当摄政王妃都不愿做这皇后!
刘珏站起来,曾经的皇帝现在已成为了阶下囚,他语气阴寒,“你以为刘狩那厮现在还看的上你?醒醒吧赵嫣然,你已经人老珠黄了,他现在身旁有更鲜亮更冒昧的扶桑小公主?你算什么——还是你觉得你一个先皇后配嫁他?”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赵嫣然抬起下巴,她身后有赵家,还有往日的情分做底儿,扶桑公主算什么——几日的露水情缘能做什么真?他贪图的也只不过是她的颜色。
——
刘珏被关押,赵嫣然求了仍在朝中为相,亦是摄政王刘狩外公的爷爷赵寅,这才被放返家。头一日回家她就卸掉了头上的妇人发髻,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仍做起了少女时候的装扮——她对着硕大的镜台观察自己的脸。
赵嫣然年轻时是名动京都的才女兼美女,这个年龄更兼风韵,但再傲气的女人,骗的了别人也无法欺骗自己。
“贤妃,你觉得本宫的脸,比起你妹妹来如何?”她问站在一边的庄弱,很快却又变口,“应当是庄小姐?本宫不是皇后,你亦不是什么贤妃了。”
庄弱陡然经了宫变,下来又是和上辈子完全不同的轨迹,重生之后的运筹帷幄全然没有了,“细细美则美矣,但年纪太小,终究无甚风骨。”上辈子与皇后斗了数载,她对她到了解的很。
赵嫣然一笑,从盒里取出一面镶玉的小镜,“这面铜是去年我哥哥去西域时带回来的。诺大个皇宫,能与我一起出来的也就只剩下庄小姐了,铜镜意喻美满,待我得尝所愿,你必会得到你想要的美满人生。”
庄弱垂头,“归了家之后我自当照您的身份办事。”
赵嫣然满意的将铜镜塞到她手里,“摄政王总揽兵权,而我父亲却统管朝中文臣。这几日皇帝刚写下禅位诏书,文臣免不得要闹上一番,我自是要帮着他处理这些事儿,等这几日忙碌过去,我便送你返家。”
——
再度睁开眼睛,林约有种自己得了骨质疏松的错觉。
“细细,你醒来了?”映入眼帘的是楚母一双哭红的眼睛,看着女儿慢慢转醒后她忙着端着碗泛着糖香和热气的汤来,“是不是嗓子疼,快喝上碗银耳莲子羹。”说着又往她背后垫了个枕头,将人扶了起来。
林约刚坐起来就痛的脸部狰狞,头也昏沉的不行。在这个世界她的身体极弱,楚细本来也是因为身子弱产子时虚弱身亡,昨天被他一折腾,整个人似乎散了架一样。
楚母端起碗,一勺一勺喂给女儿喝。林约嗓子眼儿也极干,便凑着她的勺子小口的喝下。
“细细,苦了你了”,楚母放下碗,将女儿搂进自己怀里,“娘是千般不愿意让你跟了摄政王,可你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你爹是个没用的,跟他手底下讨生活,摄政王那么大的权势,他也护不住你——”
“日后他要坐上了那个位置,女人必定是少不了的。细细,娘虽然不喜欢他但却也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小姑娘就喜欢那皮相好的。”她拍着林约的手,“你听娘的,莫在他身上放太多心思,免得日后伤心。”
“娘,我懂得。”林约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我会护好自己。”他也定不会伤我。
宋由伴着摄政王在外面听了半天,“王爷,日头甚大,你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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