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久未在公众面前露面,对于刚结束新电影拍摄,新闻一抓一大把的苏言,记者像三月开荤一次的肉食动物,咬地非常紧。
被堵了几次门后,苏言和厉铮商量了一下,暂时决定不搬回别墅,而是在新城区的复式公寓落脚。
于是有了新CP的横空出世和屠版的苏裴关系猜测。
其实是个很平常的日子,苏言赶完了一整天的通告,好不容易回到家,想瘫一会儿的时候,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苏言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裴溪。
裴溪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太好,整个人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软绵绵地靠在门框上。苏言一开门,他就整个儿倒进了苏言的怀里。
“小、小团儿……”
“你说我、我都收心了,嗝——”裴溪打了个酒嗝,“他怎么、他怎么敢这样对我。”
从裴溪的话里,苏言隐约猜到了他找来的原因。
怕是晁彻惹他伤心了。
似乎不满苏言不吭声的态度,裴溪戳了戳苏言的胸膛,“小团儿,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裴溪勾了勾嫣红的薄唇,笑得醉眼迷蒙,语气却不无嘲讽地说:“我在我的床上,看见了他和别的男人,在做|爱。”
“哈哈哈哈和别人做|爱!”
乍见之下,醉鬼裴溪神似疯狂。可是仔细一听,才会发现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竟然像是哭过的。
苏言无意间瞥到他漂亮的眼珠子,发现他两只翡翠是的眼睛罕见地通红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苏言打消了推开人的想法,将将把裴溪扶起来。却不料裴溪是个得寸进尺的,苏言的手刚搭上他的肩膀,他就乖巧又自觉地伸手勾住了苏言的脖子。
苏言:“……”
没等他有什么吐槽脱口而出,一道刺眼的闪光灯突如其来地闪了一下。
苏言心下不妙,当即开口喊人:“钱多,记者。”
训练有素的钱多立马把吃蛋糕的叉子一扔,如饿虎扑狼似的擦过门口的苏言,朝楼道拐口的记者扑了过去。
那个记者见势不妙,扭头就跑。
钱多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担心钱多拿不回胶卷,苏言把挂在身上的裴溪往客房一扔,摸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他下意识打给了厉铮,过了两秒反应过来,又改为拨号吴痕。
吴痕很快就接了电话。
“裴溪来找我被记者拍照了,钱多去追人还没回来。”苏言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如果只是一般的照片,苏言肯定不会这么严阵以待。联想到那位裴大少在圈子里的名声,吴痕觉得脑仁儿又开始发疼。
但这种情绪吴痕并没有传递给苏言,他声音一如往常的平稳:“我马上处理,你别担心。”
然而事实证明,苏言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钱多空手而回。
等到晚上的娱乐新闻出来,苏言的担忧成了现实。
以往,厉铮一个电话就能轻松压下,保管一个字都不忘外蹦的事情,现在却见诸各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
#裴氏集团太子与当红演员苏言举止亲密
#曝苏言与裴氏继承人关系
#开门热烈拥抱,苏言竟然与裴氏继承人关系甚厚?
……
在苏言和李朝歌刚分手不久的当口,这些新闻的措辞已经堪称温和了。
不过越是这样,苏言越是担忧。
倒不是不信吴痕的能力,只是苏言在这些新闻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种试探的意味。
就好像,猎人击伤了凶猛的老虎后,小心翼翼地靠近,试探老虎是不是还有绝地反扑的能力。
娱记试探的绝非惊鸿现行总裁吴痕的手段,而是惊鸿背后的厉家。
想透这层的苏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半月不见,厉家难道沦落到随便什么人都能来试探底线了吗……
苏言越想越放心不下,干脆把惹事精裴溪一个人丢在公寓里,让钱多连夜驱车去了惊鸿。
时近晚上十一点,整个惊鸿依旧灯火通明。所有的核心成员几乎全都在场,每个人都神色肃穆,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手里的工作。白色的外卖盒子堆在角落里,来来往往的众人谁都没有功夫搭把手,把它们扔进楼道间的垃圾桶。
“操。”又一次沟通失败,吴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连着和圈子里老狐狸打了两个小时的太极,让他脸色看上去格外疲惫。
随手捋了把平常整理地一丝不苟的头发,吴痕接过温书朦端来的温水速溶咖啡,一口灌进了喉咙里。
“你们给我盯紧全网的动向,但凡出现‘苏言林楠’几个字就立马排查。”吴痕边吩咐边把杯子随便一放,转头又对准了公关部,“水军把论坛里乱点鸳鸯谱压下去了没有?对方水军请的多,我们要更多,实在不行,小非,你找你那个黑客学长,把对面的IP黑了。”
苏言到的时候,刚好只听见了吴痕前一句话的话音。
“苏言林楠?”
“谁问的问题?开会说了多少遍,现在——”吴痕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言仔细观察了吴痕一瞬间的微表情,判定出事情和自己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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