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臻沉默了,苏枞继续说:“那里现在已经很寥落了,我希望能做出一个不错的开发策划,让那重新繁荣起来。”
叶臻想了想,说:“好吧,你写我的名字。每年赚的钱我就不要了,我用不着。”
苏枞看了她半晌,终于点点头。
两个人在苏枞拟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字,然后一起去了民政局。
他们办结婚证的时候谁都没有来,办离婚证的时候倒是来得齐全。
一个本子换成了两个本子后,他们的最后的一丝牵连也被斩断。
出了民政局,苏枞问叶臻:“你去哪里?”
“机场。”
“你的行李重,我送你过去吧。”
叶臻觉得拒绝也是矫情,爽朗答应。
一路苏枞安静地开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机场的时候,苏枞帮叶臻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递给她,说了声:“阿臻,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叶臻点了点头,将手机卡从手机中取了出来,然后将手机还给了苏枞。
苏枞怔了一下,还是接过了。
终于叶臻也对他笑了一下,最后说:“苏枞,再见。”
苏枞看她朝机场里走去,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将手里的SIM卡扔了进去。
动作还是那么潇洒啊,苏枞在她身后不由得微微笑了。
终于,叶臻融入人流,他再也看不见。
他曾经觉得叶臻是天地、人群这片巨大帷幕下最为鲜活的存在,可她终于还是离开了,留给他的只有广袤而苍白的世界而已。
叶臻回了一趟昀城。
拽着大箱子行李走在梧桐街,她竟然越走越觉得轻快自由,甚至有些走出了少年时的飞扬气概。
走到那棵老槐树下面的时候,叶臻停下脚步,又拍了拍那棵老树。
然后她发现槐树上用粉笔写了一小行字:“这里没有埋宝贝。”
叶臻不由得失笑,她索性蹲下身子,找了一个粗一点树枝,在槐树下准备挖掘。
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子,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都还没有学习,那就让她来言传身教吧。
叶臻用它丰富的考古经验,很快就看出哪块土是新堆上的,她用树枝把土刨开,挖出了一个精致的瓶子。
难道埋的是心愿瓶?好像总是有小时候把心愿埋在地下,很多年后再挖出来的说法,代代不息。
她幼时调皮,就特别爱挖别人的心愿瓶,指不定她考古的欲望就是从那时被撩拨出来的。现在她又被挑起了儿时的流氓心性,笑着说了一句:“你埋得这么高调,怨不得我看了。”
她打开瓶子,把小纸条拉出来,刚展开,便看见了“我爱你”三个字。
早熟要不得啊。叶臻摇摇头,当她把剩下的纸条也展开时,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同位语,是她的名字——叶臻。
她当即就石化了。
这时突然有人笑出声来,叶臻一看,不远处躲着一个人,是陆照影。
叶臻实在忍不住翻他白眼。
哪料陆照影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答应我,顾宛那一套真的不要听好吗!”
陆照影还没有收敛笑意:“刚在机场送完人,看见你,知道你肯定要往这里来,我就抢先过来了。”
陆照影又问她:“从阅城过来的?”
叶臻点点头,看着陆照影还看着她,对他“汪”了一声。
陆照影会心一笑,对她也“汪”了一声。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陆照影又说:“为了咱们俩以后见面不汪来汪去,你发发慈悲,缩短一下你做单身狗的时间。”
叶臻想了想,对陆照影道:“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陆照影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失去一个多年的好朋友。”
两人都笑,陆照影似乎想起什么:“对了,但是有一句话,你再说你就一定会失去一个多年的好友。”
“什么话?”
“不能再说我瞎。”
“你这是强权镇压,罔顾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