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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汀发现除了沈怀景这几天不正常以外,姜淮茵也很不正常,温汀偶然跟沈怀景提起来,“你觉没觉得小茵这两天有点儿别扭?”
沈怀景正在工作,头也不抬道,“怎么别扭了?”
温汀窝在沙发上,抱着画板,“她开始穿裙子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姜淮茵--姜小爷穿过裙子?”
“而且平常就只随便扎一个马尾的,你再看现在那头发,就那么点儿头发都能扎出个花来了。”
沈怀景“嗯”了一声,浑不在意道,“恋爱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温汀从沙发上跪坐起来,扒着沙发背看他,“我就说哪里怪怪的呢。”
“电视剧上说了,女孩子爱打扮了,肯定是有喜欢的男生了。”沈怀景说完这句话,顿了一下,抬眸往温汀这里看过来,视线里带着一丝意味不明。
温汀被他看得毛毛的,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宽大的睡衣,揉了一把自己乱蓬蓬的脑袋,哈哈干笑两声,从沙发上跑下来,“...我去看看小茵和小北。”以后不能再让沈怀景看偶像剧了,这厮再看下去就逆天了。
“回来...”沈怀景呵斥一声。
温汀刹住步子,回头看他,“怎么了?”
沈怀景从书桌后站起来,到沙发边拿起她的拖鞋,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将拖鞋放到她脚边,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轻声道,“穿上鞋。”
脚踝上仿佛淌过一抹电流,直击心底,温汀站在那里,屋内是柔和的光线,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周身是缱绻的温暖,温汀看着他柔软的黑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窒息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沈怀景...”温汀轻声唤道。
“嗯?”沈怀景仰头看她,桃花眼里是不加修饰的情意。
温汀心里跳了几下,与他对视片刻,躲开他的眼睛,后面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我去看看小茵小北。”
温汀几乎是夺门而出。
沈怀景保持着蹲在那里的姿势半晌,微垂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失望。
下一刻,他站起来,神情平淡,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
*
温汀去看了看睡着的姜淮北,又到了姜淮茵房间外,还未推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嗓音,“不对,这段背错了。”
“哪里错了,不可能?”
“你这里背了吗?”
“哦,好像是落下了。”
一声轻轻的敲击声,接着传出姜淮茵的大吼声,“温以南,你又打我脑袋。”
“让你长长记性。”
里面传来姜淮茵扑腾着吵闹的声音,以及温以南低低的笑声。
以南从九岁便开始跟着她东奔西走,他小时候也是个爱闹腾的性子,总是让妈妈和叔叔无可奈何,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变得沉默,变得寡言,开始用稚嫩的肩膀来保护她,她有多久没有听过他这样不加掩饰的笑声了。
温汀倚在墙上,有些发愣的看着走廊里发暗的灯光,人一旦有了眷恋,步子走的就会越发的沉重。
温汀回到卧室时,沈怀景还在书房里,没有过来,温汀感受着屋内的清冷,心里涌起大片大片的荒芜。
六年,从二十岁到现在的二十六岁,她带着以南走了六年,每一个地方呆不到半年。
有妈妈在的时候,到那里都是家,而现在,走到哪里都没有家。
每一个城市都是冰冷的,没有暖意的,她们除了走,没有任何的选择,一种漫无目的的飘荡,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一件事儿,就是温以南,只要他能够有个平平淡淡的将来,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怀景对她的好,她怎么会没有感觉,那种情意每每让她感受到都是一种窝心的动容,让她恨不得溺在他的怀里直到天长地久。
只是这份情谊她要不起。
*
沈怀景推开门,屋内没有开灯,眼睛转了一圈,果然窗台上发现了蜷缩在那里的小小身影。
沈怀景走过去,轻轻揉揉她的发顶,温汀抬起头,月光下,他的眼中仿佛带着浩瀚的星辰。
温汀静静看他半晌,突然半跪起来,搂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沈怀景微微一愣,她的小舌已经顺着他微启的唇钻了进去,灵活的舌头撩拨着他所有的神经。
她吻得很急,很炽烈,仿佛在凭借着这个吻向他诉说着什么。
沈怀景眸子一深,将她往怀里一揽,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接过主动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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