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弦瞧她做成这桩心事极为兴奋,手舞足蹈地好不开心,也含笑不语,陪她聊了一会儿,待老太太又派人传苏妙真去用饭。他则晚上与苏观河一起要去投名帖宴饮,这也是在春闱前为他拉关系的一种做法,极为普遍。
出门时苏问弦交代了绿意给苏妙真备个暖炉一并带着。又陪苏妙真到了养荣堂,才告拜祖母离开。
晚饭时只有一堆孩子媳妇,苏母的儿子孙子都应了邀出门,一屋子女人也都放开了来,甚是和乐,除了一开席苏母就赐了菜给周姨娘。苏妙茹缠着苏妙真饭后把故事讲完,苏妙真就尽心尽力把故事讲得活灵活现,就连苏母,也跟着听了个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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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晚间苏问弦回来后,便挑灯开看那本《江湖术士录》,大致翻完,最后一页的“第一卷完——安平居士”几个大字格外显眼。又想起里头的一个反面人物居然叫傅云天,凝神思索,到底觉得苏妙真这部话本虽则有趣,可未必就能广为人知。
便唤苏安进书房道:“明早你把这部书拿去市坊里,找个靠谱的书坊老板让他刊印售卖,挂安平居士的名字。手稿要给我拿回来,直接送到国子监去。”
苏安忙不迭应了,见苏问弦极为珍重手稿,还以为是他的诗文,心道自己主人从没有刊印过诗集的啊,难道改了性子?回到自己房间一看,顿觉不对:这字迹也不是三少爷的啊。
小心翼翼在灯下看了一回,一看开头,还以为是普通的话本小说,再看,立时被那傅家三兄弟的故事吸引住了,心道,这“术法”也不知是真是假,居然能这般有趣,一会儿恨自己不如傅家三兄弟运气得了老道士真传及宝物,一会儿为三兄弟屡屡倒霉心惊肉跳。
直到他被苏全在肩上一拍,“都快子时了哥,赶紧睡觉啊”才发觉油灯都要烧没了,依依与手稿作别,上床入睡,和着被子迷迷糊糊地仍在想,傅家老三被仙人变成凳子,也不知……
次日大早,苏问弦带着仆人往国子监去了。
苏安就黑着眼圈,抱着手稿寻书坊去也,一边为自己没来得及看完而懊悔,一边安慰自己道,等一刊印出来他也买上一本就成了,一边又好奇自己主人从哪里弄来的这部书,居然能这么有奇趣。
他是伯府家丁,寻了个出名书坊,报上名号,老板使唤人给他看茶倒水,冲他挤眉弄眼;“贵府主人可是想寻些话本来看,我这里有《花梦缘》《牡丹亭》……”见苏安连连摆手,似下了极大决心,附耳道:“我这里还有压箱底的春宫秘戏图……”
话没说完,苏安喷了一口茶,哭笑不得袖出手本,“我家主人是让你给刊印。”便把苏问弦交代的话讲了,道:“除此之外,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我们伯府出来的书,你且记得保密。”
苏安见那老板似不以为然,心痛地递给他手稿,心道,等你看了就知道这话本有意思了。那老板果然如他所料,一盏茶时间看了个大概,抬头喜道:“有趣有趣,这比现下的志怪小说有趣多了。”他当然不知那是苏妙真集合了各种写作技巧以及各种奇闻写来的,大转折小转折不断,肯定比这世道的小说要内容丰富、有趣,更不用说她为这写书一事费上的无数心血精力。
那老板一开始以为不过是大家公子想要出个书立个名,只想不如敷衍过去随便印几本,但他一读,就敏锐地发现这本书很可能大火,立刻拍板:“我就把这稿子先印了。”
苏安与他又就册数,时日,以及其他种种商量了一回,方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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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第三天,苏观河被召入内廷答对得宜,圣上点他做正三品刑部左侍郎,只等年后上任。
又赐了宴,一时间满府都喜气洋洋,贺帖纷涌而来。苏观河一一回帖,定在了十月三十宴饮庆贺,请了永安侯、镇远侯等世交公侯,以及诸官长僚属乃至堂客,又为给王氏请封诰命一事忙碌,成山伯府实在热闹。
自从苏妙真托了苏问弦办事,已过两旬,日日挂心,一心等着月底苏问弦放假归来时问他情况如何。
平日里就在家学里跟着念书,学习,教书的是个老夫子,形容严肃,整日里让她们默写,完全是填鸭式教育,好在苏妙真九年义务教育熏陶过来的,背书是她最拿手的,以至于检查功课时李老夫子偶也赞她声“孺子可教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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