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要是丢了,我要的是雕。”
留下管理者在风中凌乱,然后立马召集畜牧坊的所有人,一眼不眨地盯着雕小小,生怕它出个什么意外。
盟主府的人是没见过荆芥的,他还记着许香薷在里面,自是不会自毁形象直接闯进去,而是乖乖递了守香门的掌门令给人查验。
查验那人面露怀疑:“盟主先前召集了武林所有知名门派的掌门,守香门亦在其中,你不会是冒充的吧?”
“这位小哥说笑了,盟主只是召集,并未表示所有掌门都到了。”荆芥难得耐着性子跟这人周旋,“你只需告诉盟主,守香门门主到了,他自会知晓。”
到底是高手效应,守门人也并未多过为难,仍是进去通报了,没过多久,那人就小跑过来,先是告了个罪,才伸手道:“荆门主里面请。”
荆芥点头:“有劳。”
路过几个抄手游廊,之后再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这才走到武林盟主给李顺笙单独修葺的小院。那带路之人只带到此处就不再往前,只说直接往里走便是。
荆芥虽比不得许香薷过目不忘的逆天本事,到底也还是记忆惊人。小时候来过这个院子一次,如今虽然记忆模糊了不少,怎么走还是记得的。他望了望当年住过的那间房,却是抬步往左面而去。
左面是个不起眼的小木屋,他记得那里似乎是个茅厕,不过有细微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听起来还有些熟悉。
恰巧林寻艺和霍云天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密室,刚一掀开茅厕的门,就见到走在不远处的荆芥。
林寻艺欣喜道:“荆兄!”
相比他的激动,荆芥淡定许多,他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为什么两人会一起从茅厕出来。
还是霍云天先受不住,无奈道:“李盟主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将密室设在了此处,先前那些掌门看见的时候,也是颇有微词。”
半抱怨半解释地说了缘由,荆芥自是信了,他关心的重点也并非是这个。
“香薷可在里头?”
“在是在,不过……”林寻艺有些犹豫,他可是很清楚眼前人对许前辈的在意程度。
要是许前辈在面前督促着还好,他好歹能保持面上的乖巧听话,可现在许前辈已经因为精力消耗过度而陷入沉睡……
荆芥听出了异样,连带声音也冷了下来:“香薷受伤了?”
“在这盟主府中,谁舍得伤她?”霍云天翻了个白眼,又嗔怪地等了林寻艺一眼,“你也是,说话这般大喘气作甚,要是荆芥一时冲动,岂不误事?”
荆芥没了耐心:“香薷到底如何?”
“只是精力消耗太多累着了,李盟主正在给她恢复真气,我们不要去打扰。”
不过这话对荆芥来说就形同虚设,听到许香薷情形不好他如何能淡定,先前因为坑了惊槐一把而得来的好心情都消散殆尽,二话不说进了茅厕,很快找到密室的入口,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林寻艺跟霍云天对视一眼:“你说荆兄会不会一气之下跟那些掌门打起来?”
霍云天撇撇嘴:“他不是你的兄弟吗?你问我做什么。”
“我这不是不确定嘛。”林寻艺有些感慨道,“认识荆兄这么多年,很少能见到他露出多少表情,一旦有什么重大情绪,定是与许前辈有关。”
霍云天听得也是一阵感慨:“有荆芥这般的人念想着,许前辈也是幸运。”
“你羡慕她?”林寻艺闻言掰过霍云天的肩膀,认真问道。
“羡慕倒说不上,不过是有些感触罢了。”
林寻艺将霍云天搂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叹息一声:“云天,此间事了,我们便成亲吧。”
“好啊。”霍云天闷闷地笑了几声,“聘礼可准备好了?我要价可是很贵的。”
这边两人正在耳鬓厮磨,那边荆芥气势汹汹地一路冲进密室。
这密室很宽,中间又有几条岔路,想是本来就作为常用的地方,里面没有设置伤人的机关。荆芥凭着跟许香薷的感应,一路找了过去,最后在一个转角后来到个宽阔的石室。
石室内坐着四五桌人,从几个面熟的人身份来看,这些应当就是掌门无疑。荆芥还不知那些掌门身故的消息,因此只当是盟主令只召集了这些掌门。
他一心想着许香薷,自然也没看见那些掌门各个都在屏息凝气,正修炼着同一种功法。
从石室内的小偏门进入,荆芥的视线触及到的是层层叠叠的红幔。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人影,还有说话的声音。
他听到许香薷问:“李盟主今日这一身本事怕是连令夫人都不知晓的吧?”
接着一个浑厚的男声先是愉悦笑了笑,再道:“此事只需许姑娘知晓便好,夫人那边,还望姑娘能够帮忙隐瞒一二。免得她多想,更添思虑。”
“香薷自是明白,这事亦是不好对外人道的。”
说着两人又心照不宣地笑了几声。
听得荆芥目眦欲裂,一掌轰开那些红幔,怒喝一声:“无耻之徒,竟敢辱我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