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爹不能就这么死了!”
“幕后的人到底是谁!狗胆子这般大!”
“……”
大殿之上出现少有的激烈场面,众人吵吵闹闹,脸上或愤恨或痛苦。
坐在龙椅上的季惟武脸色凝重,视线不知道投向何方,不言不语,似是不将下面的一切看在眼里。
阿福站在一边有些无奈,终是打算上前提醒一句,就在他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季惟武终于开了口:“安静。”
众人吵得激烈,没有听到他的话,季惟武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给朕安静!”
顷刻之间,朝堂之上一片安静。
季惟武表面上一直是温和的,鲜少有发怒的时候,就算生气到极致他也不会在明面上表露出来,顶多暗地里处理掉。可现下,他竟是喊了出来,声音里的怒气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进而害怕起来。
“各位爱卿都别吵了。”季惟武俯视着下方眼里的情绪看不分明,“昨夜当值的侍卫朕已经全部处死了……”
“处死!”一个男子站了出来朝着高台之上跪了下去,“微臣斗胆问一句,侍卫们全部被处死,那背后的主使可有查明?”
季惟武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声音里有些无力:“没有,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开口,极有可能是死士。”
“用些手段的话总归是会开口的吧。”
这口气已是不敬,但季惟武却没出声,他知道现在这般好多人都在等着捉住他的错处,他半分也不能莽撞激起他们的怒气。
“皇上。”
所有人齐齐看向说话之人,这人正是封清如的爹,权力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老臣有话要说。”
“爱卿请说。”
“昨夜,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吏部尚书都在晚宴上丢了性命,此等大事,若是不能找出幕后主使,恐难让大臣们安心,更是难让百姓们安心。”
“对!”
“是啊!”
“丞相说得极是!”
“……”
附和声一片,季惟武低头看着丞相微微低头脸上却万分平静丝毫没有为丢了性命的几人伤心的任何情绪之后,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表面上却无可奈何:“爱卿说的对,只是侍卫们已死,朕……”
“只要事情发生就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皇上若是政事繁忙,便交由大臣们来处理吧。”
“不用,朕会看着办的。”
季惟武说完这话之后应付了几句就退朝了,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和这些老狐狸们周旋了。
下了朝他直接回了清心宫,晚宴上死了的那几个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者那些老狐狸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得想办法把事情给解决了,否则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
害怕泄露出去他故意放松守卫安排死士刺杀柳风语以及她的心腹的事实,他把昨夜当值的侍卫们连夜都给处理了,可其中,并不包括动手的那些人。
可恨!那些人竟是训练有素,趁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他们不属于封逸!到底是谁出的手还把烫手山芋扔在了他的手上!
季惟武越想越气,怒吼了一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用衣袖扫了下去,连被杯中的水浸湿了的衣襟也不在意了。
“属下参见皇上。”黑衣人无声无息地跪倒在地。
“说!”
“柳将军回府了。”
“朕知道她回府了还穿了官服,否则今日早朝大殿上的人是鬼吗!朕还没瞎!”
黑衣人伏得更低:“属下有罪。柳将军是后半夜回的府,动作有些匆忙。”
“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没有?她的府中可有可疑的人?她身边可有随从?”
“都没有,柳将军是独自一人回的府,身边并无随从,在此之前,属下也派人查看过了,柳府中并无可疑的人。”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黑衣人一退下,季惟武像是卸下了包袱,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真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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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皇上口谕的时候,原本靠在躺椅上的季惟溪不紧不慢地起了身利落地应答了。
她就知道某人会找上她,不过按她预算的时间,这口谕上门的稍有些晚啊。
“臣,柳风语,见过皇上。”
“爱卿平身。”季惟武看着数丈之外的女人微微地眯了眼,挤出些笑意来,“现下找将军来是朕有些事想问。”
“皇上请问。”
“柳将军昨夜遇袭之后怎么没了人影,朕派人去你府中查看也不见你的踪影,让朕好一通着急啊。”
“属下有罪,让皇上担忧了。微臣昨夜受了伤疼痛难忍便先行离去处理了伤口,在医馆休息了好一阵才回府的。”
“哪个医馆?大夫可有御医医术好?柳将军昨夜本不用这般的,朕会命宫中的御医照看好你。”
“谢皇上关怀,昨夜微臣受到惊吓一时糊涂了。至于泽光医馆,大夫名声在外,微臣的伤已好多了。”
“那便好,柳将军没事就好,回府歇着吧。”
“谢过皇上。”季惟溪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没等她进门,府里就传出清脆的呼喊声,又忧又急:“将军,将军!”
“清逸,怎又这般大呼小叫,不懂得礼数,被人看见可是要笑话的。”
“属下知道了。”清逸压低了声音但脚下的动作却还是很急,三两步地疾走到她的身边搀着她的胳膊进府,“将军,您没什么事吧?”
“我这不好好的。”
“皇上没问您昨天晚上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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