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问了。”
“啊?那您是怎么说的!您昨夜回来的那么晚,皇上……”
“我自有理由应对,你不用担心了。”季惟溪对着她笑了笑,挣开了她的手,“我有些饿了,清逸你去帮我准备些食物送到书房来吧。”
“是。”
见清逸走开,季惟溪眨了眨眼抬脚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刚一坐下,她便揉了揉额头:“你怎么现在来了。”
“我每次来你都不欢迎啊?我的公主。”
“小心说话,隔墙有耳。”
“隔墙也是我的人,你怕什么?”
从房梁上飘下来一个姑娘,怎么描述她好呢?红,鲜艳的红。
她头戴红色梅花珠钗,点绛红唇微扬,衣着绣花红裙,足穿红绣鞋,配上她浑身散发出的那股热烈的气息,真真像是一束妖艳的罂粟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她的魅力。
季惟溪撑着头不看她,声音懒懒的:“女魔头是要嫁人了?祸害了谁家的好儿郎?还是为民除害找了一个男魔头?”
“哎呦哎呦……”女子装模作样的捂住了心口,“心尖疼,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不怜香惜玉的女人。”
“行了别嚎了,等你嫁人我包份大礼送你。”
“真的?”
季惟溪换了换坐姿,微微挑眉:“不过也得你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我就和你凑合了。”
“我心里有人了,你快找别家吧,哈?”
“……生气,懒得理你。”女子轻轻松松地一跳坐在桌子上挡住了季惟溪的阳光,“那些人我都处理好了。”
“少了几个?”
“不多,五个。”
“好生安葬,银两一会儿给你。”
“啧,你难得拿钱出来啊。行,我就拿着公主的钱花花,过过手。”
季惟溪瞥她一眼懒得说话,随手拿过一本书来看。
冷不防地,她的衣服就被人从肩上扒拉了一下,露出了白色的布条。
“呦,哪个小情人给公主处理的伤啊。”
“你现在很闲?”季惟溪瞪了她一眼拉好了衣服。
“是挺闲的。”女子摸了摸鼻头狡黠地笑了笑,“不过,不是我说,你对自己还真狠,受伤可以作假啊,你看看你这样子,伤口说不定会留疤的。”
“这样万无一失,比起报仇受点伤算不得什么。”
说到“报仇”两个字的时候,季惟溪的眼里出现短暂的迷茫,瞬间又消失了。不过,她的表情还是被旁边的女子给注意到了。
“你……怎么了?”
“我好像突然没那么想要……”季惟溪的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没什么。”
“不管怎么样,我都听你调遣。”
女子莞尔一笑,吸了吸鼻子后跳窗而出:“走了。”
“谢谢。”
“见外吧你就。”随风飘来的话语又消散在风中,季惟溪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当初她四处逃亡,处境已然窘迫,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见了倒在路边一身鲜血的女子,终是不顾侍卫的反对将她救下。
如今看来,她没救错,上天终究是眷顾她的,给她送来了帮手。
傍晚时分,季惟溪无所事事有些烦躁,时间也还早睡不着觉,她只得披好外衫在府里走动着,想要消消心里的憋闷。
走了走吹吹晚风,心情虽说好了些但憋闷终究还是积存的太多,一时半会儿难以完全消去。
正当她放弃乱转打算回房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不甚清晰的小曲:“怕相思,已思相,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恍然之间,她的心里立刻划过一抹奇异的感觉,下一刻,她不顾形象地逆风往书房的方向跑去,脸上满是笑意,连呼吸似乎都是甜甜的腻味。
听到声响的时候,景沐瑶正在软榻上躺尸,一下一下地荡着腿。
“谁?”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往外走去,忽而又听到了声响,不过这声响并不是从门外传来的。她停了下来,转眼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谁在那里?”
她试探着往窗边走去,经过软榻的时候不忘给手里拿了支尖细的珠钗。
等她走到窗边之后,猛地松了口气。不是什么人,立在窗框上的是一只不知名的鸟,黑白相见,看着还挺好看。
“走了,快回你的窝睡觉去。”景沐瑶低声地说道顺便挥了挥手企图吓跑它,可它竟然不为所动,反而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满含灵气地看着她。
景沐瑶半惊半喜,她还没见过这般不怕人的鸟呢。正在她企图第二次挥手的时候,突然发现它的腿上绑着什么东西。
不会吧,还真有鸟传消息的事情……这是要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的节奏?
景沐瑶在心里幻想着这消息会如何如何重大,然后她会被如何如何卷入惊天阴谋中,接着她如何如何机智聪颖,最终如何如何独善其身活得万人敬仰。
这一系列的幻想使得她贱兮兮地笑出声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那只鸟依旧在看着她,高傲地立在窗框之上,似乎在看白痴的样子……
景沐瑶摸了摸心口,这鸟不会成精了吧?
晃走了脑中的胡思乱想,景沐瑶伸手过去解下了鸟腿上的东西。那是一支空心的小细棍,里面果然嵌着纸条。
她呼了呼气,暗搓搓的期待着惊天大秘密,等展开纸条的时候,她立刻凑过眼去在月光下把内容看了个清楚。
——吾好想你。
景沐瑶愣了愣后就笑开了,拿着纸条笑得花枝乱颤。
良久,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悠悠地启齿:“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