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送药。
闾丘鸣吞下后,继续问凝露道:“魔宫各堂是否已经到达丹州城?”
“是的,尊上。”
“好,你让苗奕来见本尊。”闾丘鸣话音刚落,就听院外苗奕的声音传来:“尊上,属下苗奕前来请罪!”
“进来。”闾丘鸣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平静。
苗奕立刻进了院子,俯身跪地道:“属下特来向尊上请罪!还请尊上责罚!”苗奕表现得很诚挚。
闾丘鸣面色不动,“苗奕,你向来恪尽职守,本尊为何要责罚于你?”
苗奕垂首道:“属下接到消息,可故意隐瞒不报,是属下之过!”
闾丘鸣淡淡地俯视着他,“给本尊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苗奕抬起头,认真回道:“其一,当时魔宫被围,尊上不可贸然出宫;其二,当时尊上本身有伤在身,不可再度操劳;其三,尊上,属下不说您也会明白,自从您与佛子一起后,便因为佛子多次受伤,属下不愿见到尊上被这些儿女情长所牵绊!”
“苗奕!”闾丘鸣将他踢翻在地,“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将消息隐瞒?所以你就等着和尚没命是不是?”
苗奕重新跪在地上,诚实道:“是。”
闾丘鸣显然怒极,倘若他当初没有心血来潮将一抹元神放入佛棍中,是不是如今见到的就是和尚伤痕累累的尸体了?
他召出黑色长剑就要砍向苗奕,费含立即跪下求情,凝露也道:“尊上,请息怒。”
“本尊要如何息怒?”他们不知道自己见到和尚的那一瞬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倘若和尚真的死了,他或许会像苗奕以为的那样在无尽的岁月中逐渐淡忘,可是,他如今想都不敢想和尚可能会死去,他更加不愿去回忆起那日的场景。
幸好和尚没事,幸好他去得及时,一切都是幸好。
“尊上,此事不如问问寂霖的想法?”费含劝道。
“那师父一定慈悲为怀,不与他计较,可是我很不开心。”淳无来到闾丘鸣面前说道。
贺寂霖当时被药物折磨只能自残的时候,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所以他单方面拒绝淳无灵识已经不复存在,淳无能够深刻地感受到那种痛苦,他很心疼师父,他很生气!
“你只知父亲因为师父多次受伤,却不知师父也多次救了父亲的性命,你只单方面臆测父亲会因为师父而不顾大局,可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因为你狭隘的想法而毁了你心中所谓的大局?”
淳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却依然淡然无波,“你如今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死去,日后,倘若我成了父亲的软肋,你也能看着我死去。”
无论苗奕的做法对错与否,可他毕竟只是一个下属,单凭他擅自做主隐瞒消息之事,就足以证明他的不够忠诚。
说是为闾丘鸣着想,可主子吩咐的事情还敢自作主张,这就是为主子分忧解难么?
“属下不敢!”苗奕对淳无说道,“属下知错,还请尊上责罚!”
闾丘鸣正欲回答,却突然感受到院中灵力的变化,几人不禁抬头看去。
只见贺寂霖所在屋子的上空出现了一个灵气漩涡,无数灵气不断涌向屋内,连带着院子中的灵气也充盈了许多。
“和尚要突破了。”闾丘鸣露出一丝微笑,“淳无,替你师父护法。”
灵气接踵而至地翻涌着,上空忽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金色光芒中隐隐有一尊静坐的佛像,那佛像的容貌竟然与贺寂霖别无二致!
金色光芒洒满整座宅院,所有人都沐浴在佛光之下,瞬间感觉到心神变得宁和,体内原本一些滞塞的法力也运转顺畅起来,而闾丘鸣体内残留的雄黄之毒也消失殆尽,就连内伤也开始痊愈。
佛光普照,不过如此。
须臾,院中的灵气逐渐恢复正常,金色光芒也消散于无形,众人一致静静地看着贺寂霖紧闭的屋门,等待着贺寂霖的出现。
不多时,屋门打开,贺寂霖从屋内迈出,见众人俱呆愣地看着自己,于是微微笑道:“各位施主寻贫僧何事?”
此时的和尚刚刚突破境界,受到佛光的洗礼,周身都萦绕着淡金色的光芒,他俊美至极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淡笑,仿佛能够包容世间所有的污浊。
连珑捅了捅云雯的胳臂,悄声道:“你眼光还真不赖嘛!”
云雯笑而不语,不赖又如何?他们终归不可能。
“和尚,恭喜。”闾丘鸣上前一步说道。
贺寂霖行至他面前,“多谢。”
他将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的苗奕身上,伸手虚托,苗奕便不受控制地站直了身体。
“贫僧见过苗施主。”
苗奕立刻回礼,“属下不敢。”
贺寂霖是闾丘鸣心悦之人,是淳无的师父,先不论他本身的身份如何,但他在魔宫的地位自然是与闾丘鸣、淳无等同,苗奕自称属下也无不妥。
“和尚,我正有事要与你商量。”闾丘鸣目光看向苗奕。
贺寂霖淡笑道:“贫僧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