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番外

bsp;  春歌伸手回抱住他的腰，闷声道：“世子，王爷不去见皇上，皇上有没有怪罪下来？”声音嘶哑，听起来像是哭了许久。

    “没有，皇上让我好好开导开导爹……可……”宋止益望向院内那紧闭的屋门，叹息一声。“可哪有那么容易……”

    忽然一声尖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王爷！王爷！夫人真的不是华英害的！王爷！”

    两人听后循声看去，只见华夫人披头散发、双足赤裸地在雪地里狂奔打转，“王爷你一定是相信华英的！那个老女人早就该死了！只是最后是她自己动的手！哈哈哈哈……华英悔恨啊……华英应该亲自动手的！”她癫狂地笑起来，一直笑到院子前。身后的丫鬟们拿着她的鞋子，一直跟着追。

    她一眼看到宋止益后，喜笑颜开地奔到他面前，开心地打起转儿道：“王爷！你看华英好看吗？华英最喜欢王爷了……”宋止益确实与景王长得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疯掉了的华夫人将他认成景王，并不奇怪。

    宋止益蹙紧眉头，目中尽是厌恶。他对后面的丫鬟冷声喝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怎能任由这个疯子到处乱跑！”丫鬟们慌忙上前欲捉住华夫人。

    不料华夫人很是灵活地躲开了，而后突然死死地盯着春歌，恶狠狠地扑上来道：“张月如！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现在还想抢走我的王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宋止益见状上前一挡，那些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将华夫人按住，便将她带了回去。嘶吼乱骂声渐行渐远。

    白雪仍旧不厌其烦地纷飞着。

    紧闭的屋子里。微微的雪光透过纸窗，为昏暗的房间增添一丝丝亮光。景王怀抱着一件青衣，倚靠着床边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敛着，气神都不含一点儿。

    “岚儿，你知道吗？那一晚皇上召见我陪他下棋，我就把益儿的亲事同他讲了，希望他能出面为春歌那丫头找一个体面的身份。你看我的办事效率怎么样？我本想回来跟你邀邀功呢……”话音在沉默的房间里兜兜转转而湮掉了。

    良久，他暗暗骂道：“皇上那个王八蛋，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要见我？我也是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去呢……”悔意涌上使得他的眼眶泛红。

    “岚儿，其实我早就有一种预感，你这么突然地回来，必定是有事情要做，之后终归还是会离开我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也没有想到你竟会走得这般急促彻底，连一丝念想都不留给我。”

    他声音哽咽：“可能你都不记得了。你说过你很喜欢我的眼睛，特别是身着一袭青衣弯眼对着你笑……”

    “既然你很喜欢，那我就再穿一次给你看，可好？”他起身将明显小了许多的青衣铺在床上，而后不管不顾阴冷的天气，缓缓脱衣至只剩白色亵衣亵裤。他将青衣穿上，下摆与袖子短了好几截，使得他看起来有一丝滑稽。

    “岚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认得我的眼睛……”他那桃花眼努力轻弯着，可眸子里满含痛楚，嘴角压根无法上扬。

    深深的无力感从他的体内攀延着缠住他的全身，他缓缓蹲下来抱住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外面团团乌云压着，寒风冷冽地穿过大雪肆虐着一切脆弱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