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玠见粒苏在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看,竟有一丝不自在,清咳一声道:“你在看什么?”
粒苏回了神,若无其事地从狗洞里爬出来,拍拍双手:“你怎么会来?不是说让陈三水来接我的吗?”
“反正我也是闲着。”
咦?粒苏皱了皱眉头。她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呢?好像以前她也说过……
庄玠跃下墙头,站到她面前低首看她,伸出手道:“走吧。”
这个场景,还真是与那一次在客栈的时候一毛一样。这时不远处有一大群人举着火把跑过来,可以看得出裕松山庄已经乱套了。
“有人入侵!快去抓人!”
“是!你们跟我往那边走!其余人去另一边!”
“……”
“什么?!朱万河长老死了?!还不快去报告给师父!”
“是!师兄!”
粒苏微微甩甩头,一样个屁啊!这么紧张危险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胡思乱想。
可是她看着面前的庄玠,先前单独一人藏在这乱草堆里时的害怕感全然消失了。
庄玠见粒苏还是不动,微叹一口气,缓缓弯身一手护在她的脊背上,一手托着她,将她抱在怀里。
虽然这已经是第三次被庄玠抱了,可粒苏这次却竟有想要脸红的冲动。庄玠眸子垂下瞥了眼她那老老实实的手,出声道:“抱紧了,一会把你甩下去可别怪我。”
粒苏身上一颤,赶紧揽住庄玠的脖颈。庄玠这才飞速腾跃跳上高墙,在狭窄的墙头上身轻如燕地行走,几番跃上房顶。在经过庄门时,瘦骨精悍的福伯瞧见庄玠后,翻身上顶,赤手空拳地与庄玠过起招来。庄玠一手抱着粒苏,一手从身后拔剑,几招过后一剑擦着福伯的脸颊过去,微量的鲜血溅出。
庄玠收了收瞳孔,并不恋战,立刻旋身如蜻蜓点水般离开了裕松山庄。
裕松弟子们叫喊着追了上来,可朱万河带来的那些江卓派弟子发觉自家长老中毒身亡后,纷纷对着裕松弟子拔剑相向。两家弟子对战起来,江卓派认为裕松就是想置他们长老于死地,而裕松则认为那个黑衣人与周一灵带进来的小女孩是江卓派派来扰乱他们裕松安宁的。
山庄里乱成了一锅粥,浑然不见其江湖第一大派的气派。
周一灵还在着慌着忙地寻找粒苏的踪影,竟跑到他爹周通志的面前去问。周通志正因朱万河长老一死之事觉得恼火呢,虽然他从来都不把江卓派放在眼里,还一度想把江卓派兼并掉,可是长老死在他裕松山庄,这本来就是他理亏。
而且,现在很明显就是别人把这件事栽赃给裕松。可是,这个“别人”也有可能就是江卓派!
周通志突然神情一紧张,立马将周一灵哄了出去,心慌地去转动白瓷器,看见里面羽箭散落一地。糟了!他疾步走了进去,看见石桌凹槽里只有一张画像在里面。他竟松了口气。
幸好画像还在。
可是,这件事绝对不能饶恕!
周通志目光现出凶狠之色,当即起身拿起剑就夺门而出,施展轻功出了山庄。
繁密树林将微弱的月光抵挡在外,里面黑黢黢一大片。陈三水立在林头,远远地瞧见庄玠疾速而来,刚想笑着招手打声招呼,却看见庄玠身后还紧随着一人。
陈三水一边与庄玠一道往前奔逃,一边问道:“福寿这家伙怎么追上来了?”
“谁知道呢。”庄玠淡淡回了一句。
“福寿是替周通志看大门的呀……”陈三水刚说完,忽然一顿,惊诧大喊道:“少主你不会是正大光明地从门那里出来的吧?”
庄玠瞥去一眼:“会。”
粒苏听后忍不住咯咯直笑,却被陈三水没好气地堵了回去。“阿容你笑个什么劲啊!你知道福寿这个老不死的最擅长什么吗?”
“什么?”粒苏难得看见陈三水那么严肃的面容,不禁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用毒啊!他跟你是同行!”陈三水深沉地长叹一声,“可难缠了!老子当初差点被他一个暗器给了结了!”
粒苏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一会儿毒,一会儿暗器的?他身为裕松山庄的人,怎么不用剑呢?”
“这个老不死的以前出生于暗器世家,精于淬毒之术,毒暗器独步天下,后来却当了周通志的看门狗。”陈三水不无遗憾地叹口气,后又道:“我估摸着他马上就要发暗器了,我先去跟他过两招,尽量拖住他。”
说着他脚腕一转,疾速回身迎上福伯。
冷刃交接的声音在夜色下四溅开来。
过了一会儿,陈三水又追了上来,气急道:“老不死的功力见长啊!老子连他的身都近不了!”边说边又回身打落飞向他们的暗器。
庄玠停下脚步,将粒苏放了下来,便欲拔剑了结那个纠缠不休的福伯。
粒苏歪着头认真地分析了一下战况:“他擅长远距离攻击,庄玠,你和陈三水正好与他相反,是近身作战类型。”
陈三水听后旋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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