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旋身下落,坏笑道:“但你也擅长远距离啊。”
粒苏一扶额,一叹息。完了,把自己推进火坑里了。
庄玠看了眼粒苏:“你还是躲远点吧。”
福伯在不远处站定,瞧着粒苏冷笑道:“小丫头,我倒是小瞧你了。”
“没有啊,福伯伯您没有小瞧我,我本来就不会武功的呀。”粒苏天真无邪地眨眨眼睛,却暗暗唤出四方毒虫,往福伯的身上爬去。
可福伯早有预料,身体如同陀螺般飞速转动,将地面上树叶尘土连带着毒虫一并旋离他的身旁。“哼,一直听闻魔教有一教徒血洗王家寨,我一直以为是一位侏儒,却不料竟是一孩子。”
福伯说完后,从身后掏出杂七杂八的一大坨暗器,唰唰地往粒苏这边丢过来。庄玠提剑上前,快速打离暗器,紧接着便倾身疾速靠近福伯。
可福伯为了保持他的作战距离一再退后,并且对粒苏的能力有了些了解,所以并不打算在地上呆着,旋身跃上半空,就跟渔夫撒网一般将暗器簌簌洒下。
粒苏惶恐起来,他妈的这是要下“毒暗器雨”啊!这一招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嘛!陈三水与庄玠皆与她还有一段距离,且在这种情况下,肯定都顾着自个儿了。而她什么功力都没有,只能任凭着毒暗器插.进她的身体。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淬了剧毒的暗器从天而落。可一道黑影迅速来到她面前,为她挡下众多毒器。但与此同时,福伯跃下,手中举着一把匕首便要来刺杀粒苏。
那瘦削的苍老面容径直往下,冲劲激起的风将他的脸吹得畸形,看起来狰狞无比。
庄玠打落众多毒器,又要来与福伯对招。可是,粒苏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在月光的照射下,福伯手中的匕首上似乎有一条细丝。粒苏心里一慌,快速回头看见那条细丝与地上的一个暗器相连。
福伯惊悚一笑,用力一拉匕首,那个暗器径直飞向庄玠的后背。
粒苏发誓,她绝对不是圣母。她扑身上去挡住暗器只是因为庄玠是男主,玛丽苏那绝世好爹还等着他去打败呢。再者就是,反正她粒苏也是百毒不侵,这点小毒算什么呢?
可是,真特么的疼啊!
粒苏疼得心底一颤,低首看见素白的衣襦上慢慢被鲜血染透了。
几乎就是在同一时刻,庄玠飞速出剑,一剑正中福伯的眉心,浓黑的血顺着他的皱皮缓缓流下,倒在了地上。
庄玠回过身,看见粒苏捂着胸口跪在地上,而许许多多的毒虫们从四面八方集聚过来,纷纷爬上粒苏的身体。
“卧槽!你们这些臭虫子!给我滚开!”粒苏惊慌失措地拍打着身上,但这一次毒虫们并未听她的指挥,仍然继续爬了过去。“别咬我啊!啊……好疼好疼!”粒苏抱着胸口在地上乱滚,喊得撕心裂肺。
庄玠长眉蹙紧,平时冷静得不见一丝情感波动的眼眸,此刻竟有些无措与惊慌。“阿容……”他一边轻声唤着粒苏,一边想要上前碰粒苏。
陈三水本来见怪不怪的样子,还踢了踢福伯的尸体,见庄玠要碰粒苏,急忙制止道:“少主!你不能过去!五毒虫每二十天就要饮她一次血,今儿正好到时间了!况且,她刚刚中了暗器,那些虫子也算是为她疗伤!”
庄玠还是要往前走,陈三水快步走上来拦住他:“少主,请您以大局为重,现在的毒虫是没有理性的,它们需要鲜血来供给自身需要。一旦碰到这些毒虫,您也会中毒。”
这时,陈三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对着痛苦不堪的粒苏道:“阿容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周通志那个老家伙都追上来了?杀了一个江卓派的长老而已嘛,不至于如此吧!”
粒苏听后这才突然想起来,“啊!啊!你们这些王八蛋虫子!别他妈咬烂了我的书啊!”她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艰难地从怀里已经浸上许多鲜血的真武剑谱,然后用力丢向了庄玠。
她当初拿到真武剑谱的时候,似乎闻到了一股腥味。这果然就是不祥之兆啊,看看看,现在这上面就染上了她的宝贵血迹。
陈三水看到真武剑谱后诧异不已:“我说呢!为何周通志会追上来!原来你把人家的宝贝都给弄来了!”可庄玠看都没看那剑谱一眼,还是要向粒苏走过去。
粒苏余光瞥到庄玠的动作后强撑着坐起来,对庄玠道:“庄玠……我先前说过……距离产生美……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我很疼……”
庄玠那桃花眼里微波荡漾,停下了脚步。
“少主,周通志追上来了,我们……”
庄玠半蹲下身,颤着手停在半空中,良久对着她道:“乖乖待在这儿,一会儿我来接你。”
粒苏忍住疼痛,点点头。
庄玠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陈三水也跟了上去。他们要把周通志引过去。
粒苏又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但心里却又在庆幸。幸好这些臭虫从来不咬她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黑虫慢慢开始从她身上退去。忽然有一个黑影在她面前站定。她以为是庄玠回来接她了,开心地抬头道:“庄玠……”
但是,月色从此人的头顶漫过,面容上呈现一片阴影,可是这周身绿服以及纤细的身姿让粒苏一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