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盥洗间洗手,洗手出来,温浅已经打开保温桶,一个浅盘里已兑好蘸料。
简帛砚坐在沙发上,温浅看一眼沙发,对跟他同坐,心里还是很排斥,简帛砚挑眉,温浅没忘了自己为何而来,如果连跟他坐一张沙发都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接下来将无法继续。
她走过去,坐在沙发靠扶手位置,还是跟他隔开一块距离。
简帛砚夹起一个饺子,放在嘴里,细细地品尝,“鲅鱼韭黄馅。”又夹起一个花边的饺子,放到嘴里,“海参虾仁馅。”温浅特意把海参虾仁馅饺子捏成花边,以便区分两种馅。
简帛砚夹起一个海参虾仁馅饺子送到她嘴边,示意她吃,温浅轻声说,“我吃过了。”
“我用另一种方式喂你?”简帛砚随口一句话,温浅立刻张开嘴,为避免吃相太难看,用手托住饺子。
海参虾仁馅饺子她一个没吃,剩下几个都留给母亲和弟弟,简帛砚似乎看透这一点,连着又喂了她几个海参虾仁馅的饺子,温浅不再扭捏,这种暗昧的亲昵跟一会两人之间发生的相比,不算什么。
轻轻的敲门声,温浅猜是关秘书,果然,关宁推门进来,快速朝沙发上扫了一眼,暮色中橘黄色的残阳照入屋子里,厚重的色彩染上一层温煦,沙发上坐的一对男女亲昵地靠近,那个平常很冷清的男人,神色间少有一抹温柔,只对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简总,还有什么需要吗?”关宁唇齿间溢出酸涩。
“给我们两杯咖啡。”
温浅身体往旁挪了挪,紧贴着沙发扶手。
一会,关秘书敲门进来,端来两杯咖啡,放在桌上,“没事了,你可以下班了。”简帛砚说了句。
关秘书退出去,简帛砚又吃了几个饺子,专心喂温浅,温浅经过这两次接触知道他的个性,她如果不吃,他逼着她吃,他举太久,那样两人之间的气氛更暗昧尴尬,他夹到温浅嘴边一个,温浅很快吃下去,“真乖。”简帛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两人把保温桶里的饺子吃完,一个电话打进来,简帛砚站起来接电话,温浅收拾好饭盒,轻车熟路地去盥洗间,看见洗手台放着一次性牙具,她刷牙,漱口,一抬头,看见面目清隽的男人出现在镜子里,简帛砚跟她并排站着,洗漱。
温浅脸上挂着水珠,看一眼架子上工整地挂着几条雪白的毛巾,不知道那条是他用的,不敢乱用,脸上的水慢慢自然蒸发。
简帛砚动作极快地洗完脸,扯下毛巾擦拭,温浅刚要走,纤腰被一只大手握住,强行被他带入怀里,温浅猝不及防,在他怀里慌乱地抬起头,看见那双瞳仁深处,一簇火苗在跳跃,炙热烫人。
他低头,怀里的女孩雪白的肌肤泛着珍珠光泽,糯湿的发丝贴着她脸颊,一滴水珠凝在她细密的长睫上,更添了几分清艳,盥洗室灯光,细碎落在她眼眸,大而明亮。
他的唇盖在她眼睫上,细密的吻落下,眉、眼睛、鼻子,她顺从地闭眼,没有反抗。
突然,她身体轻飘飘地腾空,他托着她包裹的浑圆的臀,把她抱坐在洗手台上,俯身吻上她的粉唇,狂热甚至有几分粗暴,他强势攻占扫荡她口中每一处,勾着她的舌,重重的吮,与他纠缠,她闻到熟悉的淡淡的薄荷味。
她胸腔里空气越来越稀薄,在她快要窒息时,他略退出些,让她吸入一点空气,随即更强势的攻城略地,她无法思考,他凌厉的攻势卷走了她一切思维,唯一的本能反应就是伸出双手攀附在他身上。
他身体挤在她双腿间,手慢慢卷起她的衬衣,昨晚放她走,他马上就后悔了,那擦过他手臂的柔软,令他悸动。
她承受不住他凌厉的的攻势,连呼吸都很困难,缴械投降,软在他怀里。
他慢慢离开她的唇,怀里的女孩,清新干净,又软又香,他眼底晦涩又浓稠的一团阴影模糊不清。
他缓缓地放开她,后退一步,他突然撤离,她失去依靠,身体摇晃,他急忙伸手扶住她。
她抬眼看他,大脑还在短路,目光迷离,本能抓住他的衣领,
“对不起,我今天没有欲.望。”他沉静地说。
好半天温浅才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身体僵住,大理石台面的冰冷倏忽传导到她整个身体,所有的感觉瞬间抽离,她发现自己坐在洗手台上,两条腿分开,羞得无地自容,滑下洗手台,抖着唇,恨恨地看着他,没有欲望,做到这一步他突然说没有欲望。
她脸颊红朝未退,恨意大打折扣,变得委屈幽怨,眼睛里氤氲水雾。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吻她的眼睛,想吻干她眼中的水汽,她咬唇,打开他的手,他在羞辱她吗?她又一次在他面前丢脸,她简直恨死自己,送上门,人家却不稀罕,自己犯贱。
她愤怒地推开他,冲出盥洗间,拿起桌上的保温桶,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