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么窝在客栈中睡觉,要么乘一叶扁舟在西湖赏玩,那如画的江山啊,仿佛永远都看不够。
傅晚晴不去凑热闹,那是因为她知道,热闹会自己上门来的。
“砰——”地一声响,紧闭的房门被人给撞开了。这厢才修好窗,那头门又散了架。战战兢兢的店小二在后面吆喝着,可是看到一脸凶煞的江湖人时候,他又吓得滚下了楼梯。撞进房间里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傅晚晴很熟悉的女人。而随着她身后闯进来的人,那面孔亦是有几分的熟悉。
玉生烟盘膝坐在了榻上,她的手中拿着一册书,在认真地翻看,听到了这动静,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傅晚晴躺在了玉生烟的腿上,她的手卷着一缕发丝,慵懒的眼神扫过了那群面带杀气的男男女女。
“藏宝图呢?鲁七跟你说了些什么!”
“傅大小姐,求您救救我!”刺耳的尖叫声,任谁也无法想象,这张嘴里,曾经发出了妙曼的如同莺啼鸟啭般的歌声。
春风笑,这是一个在哭的春风笑。
她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男人,都是善变的。她一直以为被她玩弄在了鼓掌中的男人,竟然拔出了刀,想要她的命!如今能够救她的,只有傅晚晴,只有那个神情慵懒唇带笑意的女人!
“傅大小姐怎么肯能会出现在临安府!你做梦吧你!春风笑姑娘,你要是说出藏宝图的秘密,在下还能像以前那般待你,与你温存!”
“鲁七是被谁害死的?他来春风一笑楼跟你说什么?我不要‘玉观音’,我只想知道是谁害死了鲁七!”
……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一个乱糟糟的菜市场。傅晚晴坐直了身子,她抽走了玉生烟手中的书册,横了她一眼。那一瞬间,眸光百转,媚态横生。春风笑看痴了,那些不速之客看痴了,只有玉生烟,微微地挑眉,似是在询问,你又想做什么?
傅晚晴慵懒一笑,问道:“玉生烟,你说,春风笑我该不该救?”
“玉生烟,魔教教主玉生烟?这春风笑是魔教的人?”当下便有人高喝一声,声音是高涨的,可是他们的人却是王侯退了一步。
玉生烟是个与傅晚晴齐名的美人。
傅晚晴是那灼热的太阳,玉生烟则是那霜寒的月魄。
一个是怒张的烈焰,一个是高寒的冰雪。
她们都是江湖中的男人想要拥有的女人,却也是那些男人们最为畏惧的女人。
手中的剑不是用来讲道理的,是用来杀人的。
他们若是征服不了这两个女人,就只能够死在她们的剑下。
春风笑绝望了,因为她从玉生烟的双眸里看到了漠然。可是傅晚晴张嘴说了一句话,给了她希望。傅晚晴问她:“鲁七可否知道‘玉观音’的下落?‘玉观音’是他制造的,走失了他没有理由不关心。”
春风笑还算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傅晚晴的意思。忙不迭地点点头,应声道:“知道!知道!鲁七来的时候曾经提到过‘玉观音’,他正是因为这事情一直闷闷不乐,才上春风一笑楼来的。他将‘玉观音’托给了威扬镖局,可惜那群人却不按照规矩办事,说是走丢了,其实被私吞了。至于镖头马三,他原本是个知情人,只不过在忽然间消失了。”
不过是走失了一趟镖,没必要将一个劳苦功高的人给驱逐出去。
威扬镖局是在掩饰一些事情么?
一时间,大家的心中都升起了如下猜测。
“你胡说!”一道娇斥从外头传进来,一条蓝色的身影似是闪电一般穿过了人群。那蓝衣人鄙夷地看了春风笑一眼,冷哼道,“一个低贱的女人说的话能够相信么?”
春风笑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风尘女子,向来是被人瞧不起的。
傅晚晴扫了那蓝衣人一眼,眸中浮现了一丝冷意,她笑道:“你杨无敏出身在了威扬镖局,身份就高贵了么?你真以为你的好娘亲是杨逸飞的正妻么?说起来,你也仅仅是一个妾室的女儿罢了。”
这是杨家的秘闻,江湖人不知道,就连杨无敏自己都快遗忘了。她的娘亲是一个妾,尽管她的大娘早已经化作了一堆枯骨,尽管她的娘亲一直被人称为夫人,可她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杨无敏很恨傅晚晴,当她将这件事情抖出来的时候,就更恨了。
她顾不得什么,提起了鹰爪钩就朝着傅晚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