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枚不起眼的竹哨是碧水教教主的象征,可是就这么轻易地被玉生烟拿去送人了。
在玉生烟前一代的教主手中是一枚令牌,只不过玉生烟不喜欢那等俗物。她极少出现在教众面前,一旦出现那就意味着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袁九郎记得他入教的时候,恰逢教主出关。那绝代风华令人不敢直视,她只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销毁令牌,以那枚竹哨还有它特有的曲调,为教主身份的象征。
“属下参加教主!”
三个人齐齐地喝道,只是碍于他们的穴道被制住了,不能够屈身行礼。
冒犯教主在教中是死罪,可他们并不想死。他们终究比下面的人聪明,见到玉生烟的神情上没有杀机,便也不提起来那事情。玉生烟一拂袖子,指尖一弹,强大的真气激射出。三个人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你们走吧。”玉生烟淡淡地吩咐了一句,阻绝了他们梗在了喉头的话语。
呼啦啦的冷风从破窗里灌入。
傅晚晴缩了缩身子,整个人窝在了玉生烟的怀中,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她的神情是悠闲惬意的,其中又夹杂着那么几分散漫与轻佻。她在玉生烟的脸上亲了一口,右手从她的耳根子处慢慢地抚到了唇角,她轻轻地呵了一口气,说道:“我很喜欢你。”
玉生烟垂下眼帘,淡淡地应道:“你的眼中有杀机。”
“可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傅晚晴狡辩道,“你知道的,对我而言,喜欢,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喜欢你,那是因为你足够的优秀;我想杀你,那也是因为你足够的优秀。可是如果杀了你,在这片江湖上,我该会有多么的寂寞。”傅晚晴怅叹了一声,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玉生烟。
“你杀不了我。”玉生烟淡声道。
傅晚晴听了这句话,有几分不悦,可又发不出火来,她只能够哼一声,应道:“你是觉得我武功不如你么?如果我杀不了你,那就是我死在你剑下!”
“你赢不了我。”玉生烟全然不顾傅晚晴的神情,顿了顿又说道,“我也不会杀你,我们之间就连那场比试,都不会有的。”
“玉生烟!”傅晚晴勾住了玉生烟的脖颈,恼怒地喝了一声,“你怎么这么讨厌!”
玉生烟没有答话,她将傅晚晴的手给拉了下来。
烛火在风中飘摇,似是下一个瞬间,这屋子就会被黑暗给吞噬了。
傅晚晴不想松开玉生烟,她用了内劲震开了玉生烟的手,又紧紧地将自己缠在了她的身上。她贴着玉生烟的脸,用一种无比魅惑的声音,说道:“我很喜欢你,你有没有喜欢我?”傅晚晴是骄傲的人,她的骄傲注定了她的性子中有霸道的存在。我喜欢你,你就该喜欢我,这是傅晚晴的思维。玉生烟依旧是沉默的,她只是轻轻地扫了傅晚晴一眼,那种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忽然间使傅晚晴又羞又怒。她在玉生烟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她说道:“你也要喜欢我。除了我,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你。”
“嗯。”玉生烟淡淡地应了一句。
傅晚晴心中的石块落下了,她的眉梢浮上了一丝畅快的笑意来。
玉生烟那如同瓷玉一般的面颊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
傅晚晴在那牙印处轻轻地舔了一口,可这种滋味会上瘾,她觉得自己欲罢不能了。曾经在画册上所见的颠鸾倒凤的画面,齐齐地涌入了她的脑海中,她的唇慢慢地往下滑,忽然间想带领着玉生烟一同体验那所谓的销魂滋味。
只是在玉生烟那双冷冽的眸子中,傅晚晴一下子惊醒了。
她的心像是骤然被人攫住一般,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凌乱。
傅晚晴伸出手遮住了玉生烟的眼睛。
“你做什么?”玉生烟问了一句。
傅晚晴的情绪平复下来了,她勾唇一笑道:“你猜。”她不去想玉生烟话中的意思,她将那蒙住了玉生烟眼眸的手也给收了回来。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神情,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那句“喜欢你”在不知不觉中生了根。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是诺言,在大难临头时候,翻脸无情是大多数人的本能。
可是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承诺,因为一诺千金。
傅晚晴是前者,而玉生烟是后者。
临安府热闹了,玉生烟以为傅晚晴会去凑那个热闹,可是她偏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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