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收拾好客房内的细碎物品后,便再次下了楼。本就是雨天,又有着一些特殊原因,客栈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显得嘈杂凌乱,他们的客房也无法挨在一起,七零八落地散布在各个楼层。若是真有什么变故,这群人瞬间就散了,情况危急时甚至连碰面都难。
唐阮没有上楼,只是坐在大堂的一个旧木桌边,乖乖地抱着风情先前盖在她身上的厚实披风,带着一双迷蒙的睡眼呆呆地看风碎和楚云深进进出出地折腾。她不经意看见正在下楼的风情后,眼睛立马清明许多,匆忙站起身来上前。
“……做什么?”风情上下扫了眼唐阮,声音淡漠。
“还……你的袍子。”唐阮被风情那锐利的眼神一扫,语气顿时都软了。
风情沉默地接过了披风,递给一旁的风枫。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大堂,看向原先北罚那两个女子坐的位置,但人已经走了。
她拿了一柄伞,准备向外面走。
唐阮左右环顾一圈,加紧几步跟上风情,问:“你去哪里?”
“外面走走。”
“我和你一起去。”唐阮紧紧跟在风情屁股后面,看见风情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便小声嗫嚅着解释,“客栈里好无聊。”
风情不置可否,只是径自撑开伞,走向街道。
唐阮小跳了几步,钻到风情的伞底下,将手很自然地搭在了风情拿伞的左胳膊上,冲她讨好地笑笑:“风姑娘,咱俩打一把伞就够了。”
风情用右手挪开了唐阮的爪子,轻声道:“你就是懒得撑伞。”
“风姑娘,你比我高了一个头,年纪又比我大许多,照顾照顾我怎么了?”
“小丫头片子,恬不知耻。”
唐阮也没计较,只是开心地朝四周看,一边看一边说:“你其实不是个心冷的人啊,之前给我讲解八卦洛书,刚刚又给我盖你的袍子,可为什么不太爱说话呢?”
风情沉声答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有许多废话是不必说的。”
唐阮皱起眉想了想,说:“不是这样的,不存在任何没有意义的事,存在就有意义。你说我们说的都是废话,可这些废话能拉近大家的关系,这不重要吗?”
“……那这个人也得激得起我说废话的欲.望才行。”
“风姑娘的意思是,我激不起你……”
“激不起。”风情淡淡地打断她,“你可以不要说话吗,很吵。”
“我几乎没有出过唐家堡,出来了才知道原来外面的建筑和我们唐家堡的风格这般不同,高兴了就忍不住说话啊,你看看这些楼阁,还有那边的长汀回廊……我好像听到了溪水声音,那个回廊下面是不是有一条小河……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出来逛啊?也是想要看风景吗?”
风情忽然停下,走向路边的一家铺子,铺子里有个男人挽着袖子,拿一个大锤不停地反复砸一个石盘里的东西,石盘里黏黏稠稠的,好像一锅糖浆混着坚果仁。她掏出一些银钱给了老板。
“咦,这是什么东西?”唐阮背着手好奇问道。
“核桃饼,这里的特产,还有那个人在砸的,是千锤酥。”风情简要回答后,接过老板递给她的一袋核桃饼和一袋千锤酥,塞到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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